,皎皎入懷
“或者說,我也不是全為了她……我說了,我不傻。接二連三的出事,我若還當成只是意外,只是巧合,那我就真是傻子了。”
“不管為了什麼原因,有人想要我們的命,這是很顯然的事兒。只有我們三個都活著,好好的,才能以圖後計啊!”
“我本以為我們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
“當時真的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說到這裡,徐皎才陡然後知後覺地想起道,“對了,你來救我,那五娘還有阿菀呢?她們怎麼辦?”
“放心吧!我來救你,她們那邊自有你二哥哥操心。”赫連恕語調淡淡道。
“我二哥哥?”徐皎驚了。
赫連恕淡淡一點頭道,“你吹響狼哨時,你二哥哥就在我附近,也不知他怎麼想的,就非要跟著我。我當時趕時間,也顧不得他,只得讓他跟著了。”
不過也好,至少王菀和魏五娘算得有處交代了。徐皎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喉間有些發苦地想道,這下怕是在景欽那兒怎麼都洗不清了。
“你說……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麼,這樣處心積慮想要我們的命?”默了片刻,徐皎突然啞聲問道。
外頭天色不知何時已是黑盡,寒意升騰,她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望著面前躍動明滅的火焰。
赫連恕倚著山壁,抬眼往她一望,“你自己覺得呢?”
“我們三個唯一的聯絡自然就是那個生辰了,莫不是將我們當成什麼祭品吧?”徐皎其實琢磨了許多,不得不往封建迷信上去想。
赫連恕神色莫名地一望她,“其實也未必就是想要殺你們。”
徐皎驚道,“這又是放火又是今日這般大費周章的,還不是為了殺我們啊?不對!”徐皎突然眯眼,將赫連恕一打量,“難不成你是知道了什麼內幕?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要幫我查一查宮裡那場火的事兒嗎?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確實有些眉目了,但還不算明朗。宮中原本有一座廢棄的宮殿,數年前卻突然住進了人。本以為是陛下金屋藏嬌,沒有人在意,我的人在細查那日火災之事時,才覺出不對勁來。那宮殿裡的供奉不少,卻並沒有多少綾羅綢緞和胭脂水粉,反倒是藥石硃砂之類的更多些。”
硃砂?
“難不成有人在那廢宮裡煉丹不成?”徐皎看過不少的電視劇和小說,對硃砂比較敏感。
“不錯。”赫連恕點點頭,望著她的目光更深沉了兩分,“沒有想到你還知道這個。”
徐皎笑得半點兒不心虛,“那是當然!我爹可是將我們姐妹當成男兒,延請名師,自幼嚴格教導。這算什麼,我懂得可還多呢,赫連都督不妨慢慢發掘。”
赫連恕一哂,得了,他一句話就能引來這麼一頓自誇,臉皮還真是厚啊!
“所以那座廢宮裡到底住的什麼人?”徐皎追問道。
“那裡戒備很是森嚴,要混進去幾乎是不可能。不過,我的人在外盯梢,卻是見著皇帝時不時就會過去。好不容易才從採買的一個小內官嘴裡探得,宮內住著一個道士,很得皇帝看重,話裡話外恭敬非常,他們上上下下都尊稱其為‘國師’。”
國師?越來越有那個邪魔外道的味兒了。這些什麼“國師”、“天師”的,可不就是最喜歡作妖的嗎?
“據說,皇帝對這位國師的話很是信服,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至於其他的,就暫且沒有探出了……”
不是說那位國師身邊看守嚴密嗎?那他這聽說,又是從何處聽說的?
徐皎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愈發體悟到赫連都督的手段非同尋常。
“欸,你說……”徐皎又默了片刻,這才開口,誰知目光一轉過去,剩下的聲音就自動消失在了喉嚨口。
赫連恕竟已是倚著山壁睡著了。
他一張面容透著幾許蒼白,即便在睡夢之中亦是眉頭緊蹙,看上去竟是比平日裡要柔弱許多呢。
徐皎悄悄湊上前去,已是離得很近了,赫連恕仍是沒有半點兒反應,“看來,真是累壞了,睡得這般毫無防備。就對我這麼放心呢,不怕我趁著你熟睡餓虎撲羊?”
徐皎在他耳邊笑著輕聲道,赫連恕仍是沒有半點兒反應。
徐皎抿著嘴角打量他的睡容,她不是頭一回靠他這麼近,可卻是頭一回有這麼充裕的時間,這樣仔細地打量他。
“平日裡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突然就變病嬌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不過,倒是一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