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今日為著迎月的婚事,朕特意與母后和皇姐談了談。這些時日以來,朕也看明白了,皇姐是真將迎月當成了親生女兒來看待,所以,她的婚事朕必須慎之又慎,所以啊,朕也有些頭疼。”顯帝說到這兒,一臉苦惱地嘆了一聲。
王菀心裡暗罵著虛情假意,面上卻是一臉的笑,語氣中帶了兩分忐忑,道,“那陛下可有決斷了?”
顯帝自然瞧出了她面上的忐忑,笑著將她的手攏住,“你別這麼擔心,朕知道你和迎月感情好,朕倒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覺得赫連恕和李煥兩個,誰更適合?”
“陛下竟是問我嗎?”王菀一臉的受寵若驚,只面上的忐忑也更盛了。
顯帝只是望著她點了點頭,一臉溫和的笑。
這讓王菀的緊張少了些,在顯帝溫和的注視下,終於是張口道,“我從前也覺得李二郎君比起赫連都督來要好得多。畢竟赫連都督……呃……風評不太好,雖然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前程錦繡,可於女子而言,到底不是良配。可今回傳聞之事,卻是讓我變了想法……”
“傳聞不可盡信。這傳聞又是在朕要在他們二人之中擇一人為迎月夫婿之事傳出去以後才興起的,說不得就是有人不樂見這門婚事成呢?”顯帝仍是一副笑模樣,溫聲道。
“若是如此的話,那李二郎君就該澄清啊!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讓傳聞越演越烈,偏偏他還不是清者自清的態度,分明就是要將這傳聞坐實了的姿態。即便這傳聞果真是他人的手筆,李二郎君此舉卻也再再說明,他心裡沒有阿皎,既是如此,阿皎又何必去嫁他?這可是一個女子的一輩子,將就不得的。”
“說起傳聞,早前赫連都督也被人傳過與一個男子同遊胭脂河,過從甚密,可之後卻也不了了之了。尤其是陛下要為阿皎擇婿的風聲傳出去後,赫連都督那頭可半點兒動靜也沒有,誰更看重陛下的恩澤,一目瞭然。”
王菀字字句句都只是從小女兒注重兒女情長的格局出發,可是聽在顯帝耳中能不能生出些別樣的意味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顯帝嘴角還牽著,可眼底卻已是一片翳色,好一會兒後,笑著抬眼望向王菀道,“你倒果真是好姐妹,處處都為她著想。”
王菀一臉的不好意思,“我與阿皎情同姐妹,如今……”她帶著羞澀瞄了一眼顯帝,含羞帶怯道,“我也算有了好歸宿了,自然也希望我的好姐妹也有個好歸宿。而且……阿皎若能嫁給赫連都督,而不是李二郎君的話,她就可以留在鳳安,又不必與夫君分離,我們也能常常相見,這便也是全了我的私心了。”
顯帝聽罷,卻是笑了起來,伸出食指虛點著她道,“也就只有你,才敢在朕面前這般大膽,實話實說。”
“菀菀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讓陛下見笑了。”王菀忙道。
顯帝卻是拉了她的手,笑著道,“菀菀善良仗義,朕只有歡喜的!這樣吧,明日朕宣了赫連恕和李煥二人進宮,屆時你也一道見見。迎月既與你情同姐妹,她的終身大事,你自該為她掌掌眼。”
王菀一臉歡喜地蹲身謝恩,垂下的眼底卻倏然掠過一道暗光。
第二日,顯帝果真讓人叫了赫連恕和李煥至南書房說話。說了什麼暫且不知,只知道,如今很得盛寵,過些時日就要加封位分,一個婕妤之位絕對只高不低的壽康縣主也是陪同在側。
赫連恕和李煥還未出宮呢,一道旨意就是到了景府。
家裡的男人都不在,吳老夫人心有成算,趕忙讓人設了香案接旨,倒是嚴夫人心中犯起嘀咕,不知會是什麼旨意。
到了香案前,吳老夫人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皎。徐皎本來心裡也有所感,被她這一眼瞄得小心臟又是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畢竟事關終身大事,換了誰也不可能半點兒不緊張吧?
直到伏跪在地,聽著宣旨內侍尖細著嗓音唸了她的名字,說了一堆溢美之詞後,又提到赫連恕的名字,徐皎懸在嗓子眼兒的心就漸漸落回了實處,再聽著那些“天作之合”、“擇日成親”之類的話時,心裡便是湧起了實質的歡喜,讓她的嘴角悄悄勾了起來。
謝過恩後,雙手接過了明黃的聖旨。
吳老夫人請宣旨的內侍下去吃茶,那內侍推說還要回宮覆命給拒了,吳老夫人便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徐皎捧著那捲明黃的聖旨,神思尚有些不屬,趙夫人便是上前來,皺著眉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陛下會突然為你賜婚?還有,這位赫連都督又是何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