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什麼罪過是最不能寬恕的,絕對是愚昧!
年輕的上尉冷聲道:“你真的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
“當兩方面都有這種自信的時候,”教皇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就只有戰爭了。不過我懷疑你的主人是否會為你發動戰爭。衛兵!”
大門被推開了,一群手持長矛的衛兵衝了進來。他們身上穿著明晃晃的鋼甲,顯然是這個政權的核心武裝。
杜達怒極反笑,欠了欠身,做出謙恭的姿態,吐出三個字:“請稍等。”
隨著鑰匙的轉動,杜達在閃光中消失。
“光!光傳送!”教皇身邊的一位高階神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他們掌握了光傳送!”
教皇一臉痴呆,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具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要在荒原上步行!”
“他不是來投靠我們的!”另一個神官驚叫道,整張臉因為驚恐而扭曲。
“是誰!是哪個混蛋說:他被我的文明所折服,因我的飛船而恐懼?是誰!誰說他步行前來是為了朝聖!”教皇歇斯底里地喊道,一手指著末端的一位神官,“就是你這個蠢貨!我們早該將他轟殺掉!連同那塊平原一起!把他拉出去,死刑!”
在這位神官的哀嚎聲中,另一位神官顯得有些得意。他主動站了出來,道:“我的陛下,現在我們必須跟他們和談。”
“和談?我的尊嚴呢!”教皇咆哮道,“是我讓你們知道了真理所在!讓你們與那些愚昧的蟻民分開!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麼!衛兵!死刑!”
神官們靜若寒蟬,直到兩聲首尾相連的哀嚎聲漸漸揮散。
教皇掌握了知識的鑰匙,而他們卻是真正接觸古代文明的人。這種模式很像杜達和那些科學家,只是杜達天性平和,生活環境安定,不可能成長為教皇一般強勢。
“陛下,請召回您強大的艦隊吧。”一位神官硬著頭皮,顫聲道。
教皇沉默片刻,問道:“剛才他說擊落了我的一支艦隊?會是真的麼?”
“當然不會!”眾神官紛紛搖頭,故意裝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這必然是謠言!您的艦隊是宇宙中最強大的,而且我們的倖存者不是回報說,那些傢伙是不小心撞上了隕石群麼?”
教皇臉上的陰霾漸漸散開,恢復了之前的冷靜,雙目中閃爍著對戰鬥的期盼:“那就讓他知道文明的力量!”
——只是光傳送而已,並不能代表你的武器也一樣強大!
教皇緊緊攥著手裡的權杖,呼吸加快。這是多少年來可以一敵的對手啊!與我們擁有相當的文明程度……年邁的教皇陷入了對鮮血的飢渴中,他無數次幻想著征服那些強大的敵人,證明自己更加強大。
現在,機會來了。
“聖都的防衛炮開始充能!”教皇下令道,“進入攻擊範圍直接開火,讓他在死亡之光中融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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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達並沒有直接駕駛者平陽公主前往聖都。他在大學時代好歹上過幾節課,知道一個社會的運轉絕非砸爛就可以的。他希望辮子姐姐和兔牙妹妹能夠活下去,而冒昧地用武力推翻現在的政權,可能會導致更多的底層人民活不下去。…;
所以他必須先找個替代品,比如反抗軍。
反抗軍早就偵知了大軍調動帶來的異常,也有人目睹了平陽公主劃過天際的驚豔。他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來的人一定是另一個文明的使者。上一次,他們接到的文明使者自稱是守護者,為他們反抗暴政出了不少力。
這一次會是什麼人呢?
讓他們驚喜的是,他們沒有辦法主動聯絡到的文明使者,竟然駕駛著神秘的飛行器來到了他們門口。
更讓他們驚喜的是,這位使者亮出了守護者特有的光劍。
“我要見迪卡恩。”杜達對出來迎接他的人說道。
“很榮幸,我就是。”為首的老者頭髮茂密,泛著花白,“迪卡恩-卡洛斯,很高興見到您,文明使者閣下。”
“我叫杜達,你也可以叫我上尉。”杜達道,“我因為尤烈而找到這裡,現在我有話說。”
“請說。”迪卡恩十分平靜,就像是尤烈的翻版。
“首先,我要摧毀聖都。其次,我要摧毀這個世界的秩序,要讓蟻民、你們這些洞穴人,和修士一樣享受陽光、水,以及土地。最後,在我幹完粗活之後,你能做到我第二條裡說的那些麼?”杜達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