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看到的散修聯盟分部遍佈整個永夜族的景象遲遲都未能出現。不過現在妖獸一退,這老頭一下又充滿了幹勁,簡直忙得焦頭爛額。
其後方勝又去了一趟自己的轄區,他這個平亂王實在是有點不合格,一百年裡也未必有一年能在這裡。不過他將大權全都放給了自己的手下,再加上他自己的威望還有之前推行的制度都有良性影響,轄區內的治安、經濟竟是一點也不比永夜族別處差,甚至還要好一些。
最後就只剩下一件私事了,那便是去看紅綢。
然而等他到了西通的時候開雲坊竟然已經不存在了,自然也沒能見到紅綢……
以他的本事,或放出神識直接找,或派人打聽,那麼不論紅綢是生是死他都會得到一個準確訊息。
但是這時他忽然想到,自從認識紅綢後他都帶給了紅綢什麼,無非是思念、等待還有痛苦,一時間他根本不敢再找下去了。
而後他又想到,如果紅綢還想見他,那麼很容易就能託人向他傳口信,如今一點訊息也沒有,興許是她已經不想見他了吧。又或者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從前的痛苦,從前的人,忘了也好……
離開了西通方勝再次和玉漱等人匯合,然後便決定離開震靈大陸,這裡暫時沒他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接到了戒懟和尚親自傳來的訊息,事實上,也只有戒懟這個境界的修士才能勉強堵住他,以他的瞬移之術,別人想給他傳訊息也難。戒懟告訴方勝,恆空讓他速去法王宗一趟。
到了法王宗後恆空和尚直接把他拉進了金光塔,並在頂層再一次看到了天綸晷。
此時的天綸晷已然開啟,山縫中的那些字清晰地出現在方勝眼中,與之前看時明顯不同的是,山壁上又多了一些字。
“震靈大陸將有大難來自海上,妖獸蟻聚,及時防備吾冒險再臨此地,只盼能及時傳訊,但凡我震靈大陸修真界能有一絲香火在,便有產生臨仙期修士之機,以壯我輩聲威”
輕聲唸完這些話,方勝不由有些發矇,然後便問恆空:“前輩,這些字是何時出現的?”
“十年前。”恆空沉聲道。
“十年前?妖獸可是一百年前就攻來了,這位前輩也太慢了吧,還有,他怎麼就知道震靈大陸會受到妖獸攻擊的……”方勝嘀咕道。
恆空卻是想了許久了,此時苦笑道:“若這些石刻真是來自飛昇後的仙界,那麼依我看,妖獸之所以攻擊震靈大陸,很可能還要牽扯到仙界的紛爭。”
方勝一下就說不出話了,因為他想起來海尊所說的那些話,海尊說那些淡青色異氣很可能不是自然而然出現的,而是人為的洩露到了這個世界……
見方勝不說話,恆空又道:“你來看,這句‘以壯我輩聲威’,這‘我輩’二字所指實在有待推敲。”
“前輩是說,此人的意思是,震靈大陸的修士飛昇到仙界好去壯大他們那些人的聲勢?”方勝驚道。
“正是如此。”恆空苦笑道。
“呃……人們一說得道成仙、白日飛昇無不欣羨異常,無數人更是將之當成了一生的追求,如果到了仙界還避免不了紛爭,還要打來打去,甚至要陰謀破壞另一界的平衡,那還去他幹什麼……”方勝說著說著就皺起了眉頭。
“話是這麼說,但是一旦境界到了,你能強忍住不飛昇嗎?”
“呃……”
而後方勝就離開了法王宗,卻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比如去見趙鎮北、步野等人,處理完這些,他這才直接帶著神獸和眾人瞬移到了永夜族聖山之內,然後透過傳送陣回了馭龍洲。
讓方勝欣慰的是,妖獸的注意力全被震靈大陸這枚大釘子吸引了去,並沒有來攻打馭龍洲,百餘年過去,這裡仍然平靜如昔。
和王雪心等人歡聚了幾日後方勝便又開始東奔西走,不過來回都用瞬移的,處理起事情來倒也快捷。他帶著玉漱先去了趟七嶽宗,然後才又去了華陽山雷落宗,接著又零星地去看了些故人。
這個時候方勝終於發現想隱居其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要提前和所有想的到的人打招呼。
雖說他很重感情,但是這時候也真有些累了,他其實只想和玉漱過簡簡單單的生活,而不停地找人、敘舊實則正好和簡單相悖。
這並是不說他討厭那些故人,而是人生總有悲歡聚散,他看開了,某一個特定時期曾和某些人相聚過就夠了,在當下,在眼前這一刻,他只想和玉漱安安靜靜地在一起。
等處理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