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法器?”
“稟宗主,弟子現在主修的蠻犀衝法訣,還有那法器武王錘,皆是威猛有餘而鋒銳不足,此行實是受了極大限制,弟子想,若要再添置新法器,一定要刀槍劍戟那種可以破堅的。”
聽滔真人“噢”了一聲,沉吟片刻,道:“我聽說你馭劍之術頗為了得。”
方勝一愣,也不知聽滔真人從哪聽了這些傳聞,他的劍全是飛行法器,聽滔真人說的自然是馭飛劍了,當下道:“還算過得去。”
“行了,這事包在我身上,定會讓你滿意。估計這會你師傅和師祖都埋怨我了,你快回去吧。”
方勝長身而起,施了一禮道:“弟子告退。”
聽滔真人起身後微笑道:“你快去吧。”
眼看這就要出門了,方勝突然又轉回身來,撓了撓頭,尷尬道:“宗主,不知你幫我煉的法器啥時候能煉好?”
聽滔真人啞然失笑,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就先解你的燃眉之急吧,一個月後,你再來天威殿,當能把法器拿回去。”
“謝宗主。”
說完方勝就美滋滋地出了天威殿,竟然能得到宗主親手煉製的法器,實在是意外之喜!胡妖兒小聲問道:“哥哥,那白鬍子老爺爺很厲害嗎?”
“你怎麼知道的?”方勝不解地問道。
“他好像知道人家會說話。”
“啊?你可別嚇我!”方勝故意瞞下此事,若是被聽滔真人看穿了,八成會怪他不老實。
“嘻嘻,也不一定。反正他看我的時候我就閉上了眼,裝作就是個小葫蘆。”
“你本來就是個小葫蘆,還用裝嗎?”
胡妖兒有些急了,嗔道:“人家是妖怪!”聽那聲音,如果她有手,真要在方勝腰上狠狠地擰上一下了。
“好好好,你是妖怪……我說妖兒,我覺得咱們這樣說話實在不怎麼保險,你有沒有那種感知別人的神識的本事,若是有,一旦察覺到有人用神識偵察,就不要開口行不行?”
“行!不過現在好像晚了啊,剛才就有人再看著咱們呢。”
“啊?!”
“嘻嘻,哥哥就說是在自言自語不就行了,反正又沒人‘看’到我說話。”妖兒故意將那個“看”字拉長了音道。
方勝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道:“自言自語就自言自語吧,去了一趟摩昆谷竟然多了個這毛病……”
方勝很快到了三昧齋,一離開此地就是兩年,此時重回,不由有些感慨,站在門口,竟是不敢進了。
“門外可是方勝?”上官自清那蒼老的聲音從三昧齋裡傳來。
“正是弟子!”一聽見上官自清的聲音,方勝心頭一熱,急步進了屋,見了上官自清,垂首便拜。在整個雷落宗,上官自清、祁昆和宗主是他最親近的三個人,而三人中又以上官自清最親近,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同桌而食一年,天天都要見上兩三次,只是這份情誼,就不是別人能比得了的。更何況,上官自清還對方勝百般照顧。
上官自清看向方勝的目光又與聽滔真人不同,聽滔真人是一種含蓄的帶著些驚訝的欣賞,而上官自清則是毫不掩飾的關愛和讚許,他的這種目光,總會讓方勝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清晰地升起這樣一個念頭:他是我唯一的師祖。
上官自清手裡的毛筆已經消失了,但是染上墨跡的衣服卻沒換,方勝看到的時候不由有些驚訝。上官自清笑道:“不必在意,來,快跟我說說你在摩昆谷的這番經歷。”
“是。”
然而方勝還沒說兩句,忽聽三昧齋外又響起腳步聲,只聽外面一人朗聲道:“祁昆拜見師傅!”
方勝一聽這聲音“呼”一聲就站了起來,上官自清也微覺愕然,他這徒弟可是有些年月沒到過三昧齋了,看來這次定是急著見方勝了。上官自清示意方勝不要慌,然後當先向外走去。一見上官自清的面,祁昆又施了一禮,道:“見過師傅!”
上官自清難得對他這個徒弟和顏悅色,微笑道:“不必多禮,進來吧。”
祁昆才一抬頭,方勝趕緊過去見禮,道:“弟子方勝見過師傅!”
“嗯,你小子可是因禍得福啊!”祁昆一巴掌拍向方勝的肩膀,讚道。
其後三人便進了三昧齋,方勝說,上官自清和祁昆師徒則仔細聽著,不時問上幾句,這番問話,比在聽滔真人那又詳細了不少。方勝為將一些事瞞過去,左遮右掩,沒多久就額上見汗,而胡小妖則沒良心地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