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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論語氣和表情都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方勝還從未見過邵九州這樣和自己說話,一下就猜到邵九州肯定在生他的氣,心裡一急,再加上本就委屈,竟一時說不出話。方勝很想調頭就跑,從此之後再不來這裡,可是腳下卻如同生了根一般,硬是抬不起來。

當一身桔紅衣裙的左霓裳急急來到屋外,一眼便看見了正低頭站在院中的方勝,當下也不說話,氣憤地推了邵九州一把,然後快步走到方勝身邊,拉起方勝的手道:“小勝,別理你師傅,跟師孃進屋去。”

方勝再一次因為左霓裳的關懷而哭了,眼淚突然就湧了出來,讓他忍也忍不住。

方勝任左霓裳拉著他的左手向屋裡走,自己則舉起右袖在臉上一頓猛擦,再放下手時,袖子上已經溼了一片,但臉上卻乾淨不少,眼中似乎也沒淚了。

邵九州見方勝似乎一肚子委屈,面色稍和,一聲不響地跟著進了屋。

等三人全坐下,左霓裳這才鬆開了方勝的手,關心道:“你這些天也不來看師傅師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方勝如何能說實話,吱唔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囫圇話來,左霓裳也不忍心逼他,便道:“你要是暫時不願說就等改日再說不遲。”

這次方勝卻回答的很乾脆:“謝師孃。”

邵九州一下就被他氣樂了,笑道:“嘿,你小子,一進門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樣,現在又拿你師孃當擋箭牌,不會是早就想好了要矇混過關吧?”

左霓裳瞪了邵九州一眼,嗔道:“你少說兩句不行啊,也不分分場合!”

“這是咱們自己家,在這的又沒外人,分什麼場合。”邵九州猶自嘴硬,但又被左霓裳瞪了一眼後聲音已小了下去。

“師傅、師孃,我又接了新任務,明天便要走了。”

左霓裳一聽到“任務”兩個字就皺起了眉頭,一連問了數個問題,只聽她道:“什麼任務?遠嗎?危險嗎?還是你們四個人嗎?”說到最後她才發現自己似乎反應過激了,不由輕輕嘆了口氣,竟望著方勝出起神來。

邵九州也不經意地皺了下眉,也看向方勝,靜等他回答。

“具體是什麼任務還不知道呢,要到西北方的爻州去,只有我們四個。”

“那你自己多保重吧,凡事千萬謹慎。”邵九州鄭重道。

“嗯。”

左霓裳回過神來,竟已是一臉悲悽,方勝還以為是由自己引起的,心下十分不忍,自責道:“師孃,都是弟子不好。”

左霓裳聞言勉強一笑,道:“這‘任務’二字已把玉漱變得冷漠不近人情,只希望小勝你能比玉漱更堅強,千萬莫要失了純良品性。”

方勝聞言心頭一震,第一次知道左玉漱的不近人情竟是由任務造成,不忍再看左霓裳傷心,便安慰道:“師孃放心,弟子一定謹遵師孃教誨,斷不會因此改變心性!”

邵九州忍不住在方勝肩膀上拍了一下,道:“這才是我的徒弟!你記住,這世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想當年我追你師孃,那可是被無數人指著鼻子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師孃貴為副幫主之徒,總攬本幫兩郡商務,每日從她手中進出的銀兩不下萬兩,而我只不過是幫裡一個小小護法,無錢無權無勢,然而,為師硬是不顧……”

邵九州還待說下去,左霓裳已經紅了臉,把手邊的茶杯輕輕往桌子上一蹲,氣道:“行了,小勝可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

其實方勝倒是想聽,只不過卻不敢說出來。這時邵九州卻已經想到另一個話題,道:“嘿,行,不說就不說。徒弟,說說那天你和段三刀打架是怎麼回事?”

左霓裳一聽好好的比試被他說成打架,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卻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看著方勝。

方勝也不推辭,當下將那天和段三刀打鬥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不過怕他師傅師孃吃驚,他仍舊沒說其實他是故意輸的。

方勝剛一說完邵九州就道:“你說你那棍法是自己悟的?”

“也算不上,是在原來伏魔棍的基礎上推演而來的。”方勝實在不敢實話實說。

“那你到院子裡將你推演的棍法打上一遍,讓我和你師孃看看。”

“好。”

想來想去,方勝決定還是拿出貨真價實的焚炎絕煞來,邵九州和左霓裳武功皆是不弱,他若故意保留實力定然瞞不過二人。當下方勝便在院中把悟出來的那幾招焚炎絕煞打了一遍,直看得二人驚駭不已,邵九州主要是被那棍招威力驚住,左霓裳卻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