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方勝都沒能睡著,只要一想到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正住著左玉漱,方勝的心就完全靜不下來,他可以用還真篇來擺脫這一切,可是他並不想擺脫。左玉漱的樣子、神態,略瘦的身材,那平淡的似乎不在乎一切的語調,都像一個醒不了的夢一樣在折磨著方勝,他是如此地想接近她,想看看那層連她師孃都破不開的冰面下隱藏的究竟是什麼,至於拉著左玉漱的手甚至是擁左玉漱入懷,則是現階段的他想都不敢想的,那足以讓他幸福得想死。
不知道想了多久,估摸著天也快亮了,方勝這才決定休息一會,畢竟天亮了還有很多事要做。他習慣性地默唸起還真篇的口訣,很快進入那混沌狀態,然後意外地發現,連日來不停地變大變快的漩渦停在了昨晚那種程度,今天沒有絲毫的進步。
順應自己的本心,表現真性情,這件事自左玉漱出現就不大可能了,方勝清楚地知道,只要能天天見到左玉漱,他就註定要壓抑,可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寧願壓抑,也不願見不到左玉漱。
次日又是七口人在一起吃了早飯,回去之後方勝便回屋取了三塊火靈玉,用塊錦帕包好後來到左玉漱門前,輕輕敲響了那本就是虛掩著的門。
“進來。”
聽到左玉漱的聲音,方勝莫明其妙地覺得,左玉漱知道門外的人就是他。想到這心頭竟是一甜,儘量使表情保持平靜,拉開門走了進去。
方勝儘量使門縫留的和剛才的一樣大小,這才轉過身面向左玉漱道:“幫主和殷長老讓我帶著三塊火靈玉來找你,以便於你能儘快參悟出火靈玉的秘密,我也會暫時留在這,保護你,和火靈玉。”實際上方勝是不想說最後“和火靈玉”四個字的,然而不說的話僅僅“保護你”三個字實在太過放肆,他只得頓了頓,又把“和火靈玉”給加了上去。
然而左玉漱似乎在聽到“三塊火靈玉”的時候就已經沒再聽方勝後面的話,目光略帶驚奇地望向了方勝手中的那塊錦帕,可是儘管好奇,卻沒有主動去拿的意思。
方勝將錦帕託在右手上,向左玉漱遞了過去,他故意把整個手掌展開,將錦帕下方託得嚴嚴實實,如此一來,左玉漱要想把火靈玉拿走,就必然要碰到他的手。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很卑鄙,可是他實在忍不住,因為這幾乎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機會碰到左玉漱啊。
左玉漱很自然地伸過雙手,便像是端一隻盛了水的碗一樣,終於,在她用雙手托住火靈玉的那一刻,她的左手和右手的小指全部碰到了方勝的掌沿。
那一瞬,面板上傳來的溫熱、柔軟、細膩,讓方勝幾乎站立不穩,難以呼吸,他從沒有一刻如眼前這般虛弱過,覺得隨時都可能倒下。
然而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左玉漱很快便把火靈玉拿了下去,然後就在桌子上把錦帕開啟了,當那即使在白天也顯得驚心動魄的紅光在屋裡亮起,方勝便猛然恢復過來。(一路看小說網;)
左玉漱似乎完全忘了方勝的存在一般,徑直拿出了另一塊火靈玉,然後將四塊火靈玉平放在桌子上,仔細地觀察起來。
既然沒有趕他,方勝便打算在這裡多逗留一會,從他的那個角度,可以看到左玉漱美得令他窒息的側臉。接下來的半天,這兩人便一直保持著幾乎相同的動作,方勝站在桌旁盯著左玉漱的臉看,左玉漱則坐在那裡盯著四塊火靈玉看,時不時還會伸手擺弄一下。
直到中午,左玉漱似乎是坐累了,無意識地把雙臂伸了起來,然後上半身微向後仰,伸了個懶腰,如此慵懶香豔的一幕直把方勝看得心都跳了出來,然後他猛然意識到,左玉漱似乎忘了他就在旁邊。
才想到這左玉漱已然反應過來,微覺吃驚地看向方勝,道:“你怎麼還沒走?”
“呃……呃……”正不知該怎麼搪塞,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一個好理由:“我得到那三塊火靈玉時對方告訴我一些他們對火靈玉的推斷,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
左玉漱眼睛一亮,道:“這三塊火靈玉全是你得來的嗎?那些人對此玉是如何推斷的?坐下說吧。”
方勝早站得腰痠背疼,此時如蒙大赦,也不客氣,拉過椅子就坐,張口便道:“是我在上次任務中機緣巧合得到的……”
說了沒多大會後院的那個小毛頭便跑來請他們吃飯,左玉漱便道:“吃完飯再說吧。”
方勝平靜地答應下來,心裡則早樂開了花,因為如此一來,下午他將還會和左玉漱呆在一起。
飯後二人再次回到左玉漱屋裡,方勝把自己所知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