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夏侯遠忽然道。
“怎麼了?”方勝一驚,看向夏侯遠,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那些可以粘住小云妖的灰色半透明的東西?”
“記得啊,它們就是顏色和那些亮黑光芒不一樣罷了,呃,這麼想來。這些灰色的東西才更可能是變異的,而那些黑色是普通的才對。但是這些灰色的東西給人的感覺怪怪的,並不像什麼毒蟲、妖獸。”方勝一邊回憶一邊道。
“對,我也是這麼覺得。假若那些灰色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毒蟲、妖獸的話,那麼那些黑色的普通的應該也不是。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真傷腦筋!”夏侯遠氣道。
方勝笑道:“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只是暫時被困住,以後基本不太可能碰上了。”
夏侯遠笑道:“總要先能應付過眼前這一劫才行,我看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咱們很可能要同時面對那幾個人再加上這些古怪東西。”
方勝好一會說不出話,然後突然向那七人望過去,低聲道:“那就趁他們在試探趕緊研究研究,嘿。對付這種東西,咱們的經驗總比他們要豐富些不是?”
“那好,你慢慢研究,我先睡會。”夏侯遠說完便往地上一坐,然後閉上眼便巖壁上靠去。
“行,要有什麼危險我就叫你們。”方勝說完之後便全神貫注地向遠處望去。
接下來那七個人幾乎試遍了所有辦法,最強的一道法訣甚至攻擊到了兩裡之外,距方勝他們藏身處也不遠了。但是,七個人卻一直沒有安然能過那片區域的把握,遲遲不敢飛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七人中的那黑臉修士道:“不行,所有法寶、法訣都打不過去。就算我們七個人用同一件飛行法寶往前衝,但是因為我們這些人中已經有三個受了傷,根本就不可能擋住所有方向的攻擊,更何況,對面還有三個人在那等著。所以我覺得只能在這等著。”
那面容冷峻的修士想了一會,又向遠處的方勝三人看了一眼,這才道:“那好吧,我們就和他們比。看誰沉得住氣。”
這時胡民卻忽然道:“我倒有辦法。可以試上一試。”
那面容冷峻的修士看了胡具一眼,道:“說來聽聽。”
“和方勝在一起那二人便是本門棄徒吧,方勝才來麒麟閣多久,之前肯定不認識那二人。我猜他們之間的關係未必多牢靠,我們何不向他們陳說厲害,或者拿他們的命威脅他們,說不定他們倆就會把方勝殺了。”
那面容冷峻的修士精神一震。深深地看了胡民一眼,把胡民看得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這時卻有別的修士說了話:“我覺得胡師兄說的有理,我們何不試試,反正就算失敗也損失不了什麼。”
那黑臉修士想了想也道:“雖然咱們人多,但是在萬毒窟最好還不是要與他們這些人為敵,就用胡師弟的方法試試吧。”
片剪之後,方勝三人同時聽到了來自對面的喊聲,說話的正是那面容冷駿的修士。
“我乃四時峰徐真人座下幕二弟子陳正熙,有事與對面的兩位師兄相商。”
方勝一直留意著對面的動靜呢,這時一聽陳正熙的話只覺好不尷尬。感情這人根本就將他給無視了。
這時候方勝自然不好意思說話,轉頭看向祁連超和夏侯遠,前者只是耳朵動了動,卻沒有睜眼,後者先是舒服地呻吟一聲,這才挺直了後背,不過依然在地上坐著。就那麼朝對面喊道:“有事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那陳正熙朗聲道:“兩位身邊的那位方勝與我等有些過節,我等這次前來萬毒窟正是為了拿他,希望兩位能配合我等將其擒下,陳某等定有重謝。”
“噢?方兄弟雖然與我二人相識不久,但也算脾性相投,不知他因何得罪了諸位?若是過節甚何不看在同門之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夏侯遠終於站了起來,朝對面大聲道。
“其實過節還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我等十分不恥此人的為人,明明加入了我麒麟閣。卻還抱著散修聯盟的身份不放,看似不忘舊情,實則是欺世盜名!讓這樣的敗類留在我麒麟閣也只能有辱門戶,還不如由我等早早剷除,以絕後患!”這些大義凜然的話卻是那已經斷了一臂的胡民說的,他說完之後這邊的眾人便靜靜等著對方的迴音。
這時候夏侯遠忽然大笑起來,好一會才道:“對面的那位師弟,我雖然不知道方兄弟在外面都做了什麼,但是他為一隻靈獸甘願冒著生命危險獨闖萬毒窟卻是我親眼看到的。我自問我就做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