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頭枕在他自己左臂上睡著了,而他的右手顯然握著紅綢的右手,因為她們全都看到了紅綢露在被子外的一截手腕。
紅綢睡得很香,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笑意。
紋錦摸了摸胡妖兒的腦袋,等小丫頭站直了身子她才輕輕帶上了門。然後伸手向外指了指,同時用口形道:“咱們先出去。”
小丫頭立刻點了點頭,然後跟著紋錦輕手輕腳地向外走去。
實際上方勝本不會睡這麼沉,主要是之前他那個打盹的姿勢實在太累了,越睡越累,等他中間迷迷糊糊醒來時就完全頂不住了,跟剛剛全速飛了上千裡一樣。然後他就找了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繼續睡,也就是紋錦和胡妖兒見到的那個姿勢。
紅綢反而是第仁個醒來的,不過她的手才一動方勝就也醒了 晃了晃腦袋抬起了頭。
方勝馬上就想起了昨晚的經歷。向紅綢的方向看了過去,並朝紅綢笑了笑。
紅綢也朝方勝笑了笑,開口輕聲道:“謝謝。”
“沒什麼,其實我也很喜歡這樣。”方勝誠懇地道。
“真的?”紅綢問道。
“嗯。”
紅綢嫣然一笑,從來沒有如此動人過,看得方勝都是一愣。
停了一會,紅綢道:“我要起床了
“噢,那我先出去,嘿。”方勝笑了笑便站了起來,同時鬆開了紅綢的右手,那一瞬間,他竟覺得有些不習慣。
紅綢把手縮回被子裡,忽然道:“可能時間會有些長,你可以先去找妖兒。”
“沒事,我還是在這等你吧。咱們一起過去。”方勝無所謂地道。
紅綢深深地看了方勝一眼,輕輕應了一聲:“嗯。”
然後方勝出了門,在院子裡來回走了幾圈,估摸著以自己的速度足以洗漱完兩次了,便又朝紅綢的屋耳走去。
結果在門口等了一會就是聽不到紅綢喊他,他只得繼續在院子裡繞圈。這兒看看,那兒瞅瞅。
幾圈之後方勝又估計了一下,有這個時間,他絕對可以洗漱七八次了,這麼長的時間總該夠紅綢梳妝打扮的了吧,然後毫不猶豫地向紅綢臥室門口走去。
在門口一等二等還是沒聲音,方勝終於忍不住喊道:“紅綢姐,好了沒?。
過了一會屋裡才傳來紅綢的聲音,有些嗔怪地道:“我跟你說了可能時間會有些長
“咖,”
片刻後紅綢終於走了出來,看起來也沒啥變化,方勝不由有些吃驚地道:“我的神哪,這麼長時間你到底幹什麼了?”
紅綢臉微紅,白了方勝一眼道:“女人梳妝的時間和男人能一樣嗎?我這裡有乾淨的洗漱之物,都給你放桌子上了,你去洗洗吧。”
“好 方勝幾步躥進屋中,只用了幾十息功夫就又跑了出來,大大咧咧道:“好了,走吧。
紅綢一怔,然後就明白了方勝為何會等愕不耐煩,笑著點頭道:“好吧。”
接下來的幾天方勝幾乎天天都來陪紅綢,紅綢是知道一些他的感情經歷的,他這樣對紅綢,他覺得紅綢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喜歡,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可以無限趨近於情侶,但是不能是情侶。
在離開西通之前方勝還是給紅綢留了一封信,一封紅綢看了只會感動不會傷心的信。
方勝還是走了,不過紅綢卻沒馬上拆開那封信,她覺得她能猜到那封信的內容。
此時她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傷心、無助了那麼久,她第一次覺得這些都是值得的。
而這個時候她也第一次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那就是她真正的願望未必是想和方勝永遠在一起。
當然,她的真正願望更不會是“曾經擁有”之類的空話。
她覺得,雖然她自己也不敢完全確定,但是,興許她真正的願望只是得到方勝的認可。能夠感覺到方勝對她的認同,看到他願意為她做一些事,會因她而痛苦,這樣就足夠了。反正不論如何,她此時之所以充實正是因為這些認知。
她第一次這樣覺得,假如她自幼就生活在方勝身邊,是方勝的一咋。鄰居,是他生命中除了他母親之外第一個熟悉的女子,那麼方勝一定會和她在一起,不管後來方勝再遇到誰。
這種自信的感覺已經離開她太久了,當這種感覺重新回來,她的心一下就被裝得滿滿的,之前的空虛、彷徨、無助、絕望全都消失了。
她也不知道隨著方勝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自己會不會再回到那種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