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其實它本就是仙器宗之物。”方勝點頭道。
“謝了。”苗渺邈早已將那副畫卷在了一起,不過卻沒收進儲物袋。而是就那麼握在了手中,一邊往前飛一邊看著那畫軸出神。
很快就飛到了那片山林之中。方勝放出神識,一下就找到了兩間破敗的房子還有房後的孤墳。
眾人直接飛了過去,先後落到地上。
那兩間房子已經塌了一間半。牆上和房頂上已經長出了長草,在風中輕輕搖擺,看起來甚是淒涼。
方勝當先走到墳前,撥開長草。便看到了一個斑駁的墓碑,上面的字跡竟已經看不清了,足見那墓碑的石材質地如何了。
方勝儲物袋裡還有酒,便取出一瓶來倒在墳前,又鄭重向那墓碑鞠了三個躬,這才又走了回來。
直到這時,方勝這才安現苗渺邈竟然正看著那墓碑出神。
接著五人並未多停,再次駐起法寶飛到空中,往山下飛去。
眼看到山腳了,方勝問道:“苗前輩,難道你和你那位師弟關係很好嗎?”
“不。我之前告訴你的全是事實。實際上我是有些想不通,你知道嗎,我那位師弟雖然入門晚。卻被譽為家師門下天賦最好的弟子。很多人都覺得他的成就可以超越家師。”苗渺邈有些感慨地道。
“啊,竟然是這樣。你是想不通他為什麼一蹶不振吧?”方勝問道。
“是啊。”
方勝想了想便道:“或許我可以告訴你。”
“噢?說來聽聽。”
方勝忽然望著遠方出起神來。好一會之後才輕聲道:“人活著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只有有感興趣的人和事,有目標,有願望,併為之努力,那樣活著才會有意思,或者,期待著某一個女子突然出現也行。”
“我將這一切稱之為寄託。但是人有時候常常被某一件事情矇蔽了雙眼,同樣,也會被某一個人吸引而無法自拔。我很少被某件事情牽制。那些偶爾的經歷並小四。留下什麼窮骨銘心的印是被人吸引就宗和樂一竹。我可以很清楚地描述出我的感覺。”
“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接近不了她,得不到她的注意和關懷就將一無所有。這個時候她是我唯一的寄託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可選項。”
“我想,也許你的那位師弟當年避近的那個女子就是他唯一的寄託。那個女子永遠消失之後,他已經沒了寄託,再也找不到任何生趣了。”
方勝說完了,但是一時卻沒人接話。直到眾人來到了山腳下。
“苗前輩,就到這裡,你請回吧。”方勝停了下來,向苗渺邈道。
“那好,咱們後會有期。”苗渺邈笑了笑道。
“後會有期。”
眾人一一和苗渺邈打過招呼,然後便一起向著靖陽的方向飛去。
直到飛出了數十里,南模紫才第一次出聲,問方勝道:“你的寄託之說又是從哪來的?”
方勝笑了笑,道:“很早之前就想過。嘿,幸而咱們都有寄託,不是嗎?”
方勝顯然不願意談這個話題,很快就和南欺紫聊起了別的,而南續紫也很配合,沒再追問方勝。實際上方勝的話讓她有很大觸動,她只是沒想到,方勝這麼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那種常常浮現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那就是方勝雖然活生生地站在她身邊,但是她並不完全瞭解他。
四個人很快就到了靖陽城,這時候天也黑透了,四人在散修聯盟分部落了腳,只等明天天一亮就出發。
與此同時,苗渺邈早已回來了尚武府。不過這會這個老頭卻是什麼也沒幹,正坐在桌子邊對著桌子上的那副畫發呆呢。
他的目先,盯著畫上的那句詩,心裡想的卻是方勝的那番關於寄託的話,還有他自己的一生。
說實話,他並不能完全理解方勝的感受,因為他從沒和他的妻子分開過,而真正分開時他妻子已經在床上躺了多年,他早做好了一切準備。
他在想,如果方勝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的寄託又是什麼?
找到煉器之術的真諦無疑可以算作他的寄託,但是這顯然太籠統了。再具體一點,便是找到煉製心駐之器的真諦。
不過這好像還有些偏差,不夠確切。
然後他忽然醒悟過來,他真正的寄託是將心駐之器發揚光大,讓整個修真界看到心駐之器的優勢所在,使心駐之器成為足以與靈馭之器分庭抗禮的存在!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