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心說也許只是一幫過路客罷了。正準備走開，只聽有一人突然起身。笑道：“樂是好樂，舞是好舞。只是太吵了些，諸位且在這慢慢欣賞。我去院子裡清靜清靜。”

“我見這坊中景緻不錯，也想看看。便陪陳兄一起去吧。”一人起身接道。

“也算我一個。”又是一人道。

剩下的人似乎還能適應大廳裡的環境，便沒有跟出來。方勝急走兩步，從大廳正前方繞到了側面。一邊聽著那三人的動靜，不知不覺便走遠了。

在完全不會引起三人注意的地方。方勝依然能聽到他們的動靜，聽了一會，覺得那仁人似乎是真正的文人雅士，所談所論全是風月之事。

“倒是讓人省心嘀咕了一句。方勝便準備回去打坐了。

正往回走著，卻見不遠處的小徑上走來一人，看身形似乎是霧月，於是咳了一聲，打招呼道：“霧月姑娘？。

“啊。是方護院。”需月應道。

方勝走了過去，笑道：“霧月姑娘。今天呼顏公子還沒來嗎？。

這些開雲坊的姑娘似乎全都很大膽直接，方勝這樣說，那霧月也不臉紅，反而白了方勝一眼，笑道：“你又在這裡做什麼，沒人會到這黑燈瞎火的地方來吧。”

方勝看了看身後那黑略隆咚的地方，尷尬道：“躲人呢，結果不知不覺就跑這來了。”

霧月掩嘴笑了起來，氣道：“你可是我們的護院啊，要是連你都要躲，那我們可怎麼辦？”

方勝其實並未和霧月深談過。他以前偷聽霧月和呼顏途說話，也沒覺得霧月伶牙俐齒，沒想到今晚竟會有這樣的表現。

方勝笑道：“遇到什麼喜事了。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霧月認真道：“說起來還要謝你呢。不，應該說是要謝你妹子妖兒。”

“謝她？怎麼了，難道你也聽她敲那十二音排了不成？”方勝驚道。

“我早聽過了。我要謝她，是因為紋錦姐把妖兒的那些曲子寫成了樂譜，給我們每人發了一份，我剛才試著奏了奏，雖然還及不土妖兒。但是卻讓我心情大好，現在正是要去道謝呢。”霧月說著又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她的心情是真不錯。

“那咱們一起去吧，我也去看看妖兒

“好。方護院，你和妖兒真是一母所生嗎？”霧月疑惑地道。

“怎每會這麼問？”

“你們兩個長得可一點都不像。”

“嘿，妖兒要長得像我這樣還得了。她不是我的親妹子，但是比親妹子還親。”

“嗯，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可真好。”霧月嘆道。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看呼顏公子對你一片痴心，這種感情才叫難得呢。”雖然呼顏途從沒給過方勝好臉，但方勝並不在意為他說幾句好話。

霧月愣了愣，一時也不說話了，速度也慢了下來，方勝只得放慢腳步等她。過了好一會，需月忽然嘆道：“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下輪到方勝愣住了，在他看來。霧月和呼顏途的事是如此簡單，難不成霧月另有喜歡的人不成？

“霧月姑娘，你早有

“沒有。”

“呃，”那我就不明白了。”

霧月笑了笑，但是說不出的勉強。似乎心情也低落下去。方勝心中暗罵自己多嘴，忽聽前方傳來樂聲，忙笑道：“聽，那丫頭又有新曲子了。”

霧月也是精神一振，道：“走吧。”

方勝也算是熟門熟路了，他和霧月全都沒出聲，直接邁步進了閣樓。

輕手輕腳地到了樓上，方勝一眼便看到胡妖兒正認真地敲著十二音排。小臉上滿是笑意，而紋錦則在一旁認真聽著。

方勝和霧月對視了一眼，都不想打擾胡妖兒，便就停在樓梯口聽了起來。

胡妖兒正在敲的曲子依然歡快，但是節奏要慢上一些，方勝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腦海裡便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三夜空中繁星點點，幾個小娃兒小聲說著話，躡手躡腳地準備捉水邊的螢火蟲，流水聲，小腳丫趟過草叢聲，小孩子的竊竊私語聲，蟲鳴聲，風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使這個夜月流螢的畫卷活了起來，”

直到樂聲止歇，方勝和霧月全都未能馬上回過神來。

“呀，哥哥，霧月姐姐！”丫頭先喊了起來。

方勝和霧月同時反應過來，一起笑著走了進來，同時道：“厲害！”

紋錦笑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