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勝聽那修士說的好笑。便笑道:“原來如此。聽道友口音定然不是佐摩國人吧?”其實方勝已然看到了那修士衣服上的標識,只不過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那修士直爽地道:“嗯。在下乃是昆茲國人,姓趙,名志寬。”
“噢,趙道友這次是想要什麼靈藥,咱們這便去採吧。”方勝也不想多耽誤時間,
那趙志寬也是個爽快人,接著倆人便一起去採藥,總共用了不到一柱香時間就辦妥了。
方勝也未遠送,自個又回那石頭上悟道去了,趙志寬則仍然步行離去。
趙志寬一人走在藥園的小徑上,離方勝越來越遠,眼見快要出了藥園。卻又慢慢停了下來,輕輕轉身朝方勝的方向望去。
這時倆人中間已經隔了無數山石、樹木。他自然什麼也看不到了,不過還是呆呆出了會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終於收回了目光。不過卻仍然未走,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另一個方向,赫然是玉漱抱著胡妖兒離開的方向。
這時他的眼中已經滿是溫柔和憧憬,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也能看到他眼申的淡淡哀傷。
“唉”趙志寬輕輕嘆了口氣,終於轉身離開。
事實上方勝和玉漱全都不知道,雖然他們倆的關係在鶴回峰已經是盡人皆知了,可是還是有人喜歡上了玉枝,而且不是一個,這趙志寬便是其中之一。
這其中和方勝有很大的關係。因為方勝把玉漱一點點改變了 她不再是冰若冰霜,不再是任何時刻都拒人於千里之外,現在的她已經有一絲人情味。而正是這一絲人情味。讓趙志寬這樣的人再也難把持住自己的心志。
就像剛才,其實玉漱如果不為方勝考慮,不怕別人說方勝有一個不近人情的妻子。她大可直接走,見都不用見趙志寬。
然而她不僅沒有立刻走,還留下來禮貌地向趙志寬點了點頭,即是為了方勝,也是出於戰友之誼。她哪裡知道。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對視。就足以讓趙志寬回味幾天幾夜。
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折磨。
趙志寬越想越煩悶,卻又無力將自己從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中拯救出來,走著走著就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也只見過玉漱三次,但是每一次都留給了他極深的印象,在第二次見到玉湘時,他就已經徹底喜歡上了她。
他自然也知道不論從哪方面比,他都比不上方勝,玉漱也只會和方勝在一起,也只有和方勝在一起才能得到幸福。
但是知道歸知道,他還是喜歡玉漱,就算他只是個小人物,但是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
管不了高低貴賤,管不了時機緣分,喜歡就是喜歡
就在這種狀態中,趙志寬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著,完全沒意識到正有一道黑氣從身後向他飛速接近。
“趙道友!”方勝在趙志寬身後冷不丁喊了出來。
“啊!!”趙志寬膽子並不大,再加上又在想著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這一下差點被方勝嚇死。
“呃”抱歉抱歉”方勝尷尬道。
看到是方勝,趙志寬心道。難道他能看出來我心中所想不成 不過還是小心地問了出來:“不知方道友找我何事?”
“是這樣的,你不是說你是昆茲國修士嗎,剛才我突然想起我和昆茲國的千丹宗還有些淵源,不知趙道友知不知道千丹宗?”方勝問道。
“你是說月見山的千丹宗?”
“正是。”
趙志寬忽然笑道:“其實我就是千丹宗的。”
“我就說嘛,你這衣服標識有些眼熟。”方勝笑道。
“在下自小就拜入千丹宗,卻未曾見過方道友,想必方道友定是不怎麼去月見山了。”
“呃”方勝哪好意思直說自己只去過一次,搶了個築基鼎就回來了。想了想便道,“不知貴宗現在由何人主事,趙道友能否為我引見一下?”
“好,我宗現任宗主乃是我的師兄,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那多謝了,咱們最好還是快一些,藥園裡沒人可不行。”方勝擅離職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羞恥心還是有一些的”
“你要是不方便,我就直接帶著師兄去見你好了。”趙志寬爽快地道。
方勝一聽對此人不由好感大增,便道:“那太好了,多謝了!”
接著方勝就飛回了藥園,路上還大嘆這趙志寬為人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