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並不太擔心這些人的安危。
他卻不知道,那徐氏心裡竟然還惦記著他,誰讓他喬裝改扮後年紀剛好和徐氏相仿呢,而且他人又隨和,未語先笑,徐氏還以為方勝對她有好感。
往北飛了半天后,方勝神識邊緣又出現了一波修士,修為最高的一個只不過結丹初期,也是專門出來燒殺破壞的。
估摸著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方勝哪會客氣,直接衝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將那些人全殺了。
在其後的半個月方勝便一直在附近巡視。由於他沒放走任何一個四宗門的人,四宗門竟始終都不知道靈獸山北部的凡人界有他這麼一號人物。方勝先後碰到了十幾波人,每一波人中都最多隻有兩個結丹期修士,全都被他殺瞬間清剿乾淨,就跟送上門來讓他殺一樣。可惜的是,現在他修心境界已經到頭了“這時候再殺人也不會有什麼修心上的進步。
等方勝到這片地方一個月後,四宗門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他們派出來的那二十餘波人不論是報信的還是出去燒殺的,竟一波都沒回來,這實在太反常了。
接著附近的一個四宗門根據地就派出了一個由十五位結丹期修士組成的隊伍,負責查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是有駐龍洲一方的修士,就當場擊殺。
無巧不巧,這時候方勝連著幾天沒碰到四宗門修士,就乾脆往更北方去了,終於到了一個有人煙的大城。
此城名為清景,實是一個文化名城,可惜的是,此時城中也是一幅山雨欲來氣象,民眾全都知道不久的將來定會遭到襲擊,所以整坐城的人已經走了一多半。
沒走的人絕大多數是一些鄉土觀念很重的老頭老太太,這些人也不怕死了,覺得反正遲早都要死。還不如死在自己的故鄉。還有一些人則抱著一絲僥倖留了下來。覺得清景城未必會有和那些已毀的城同樣下場,趁著很多建築人去樓空的功夫,這些人倒著實得了不少好處,典型的要錢不要命。
這天中午方勝一個人走在清景城的石板路上,滿眼蕭條,碰見的每個人都是揹著行李、行色匆匆,心中不由大是感嘆,只希望駐龍洲的戰火能快點熄滅。
就在這樣的心情之下,又走了沒幾步,方勝竟忽然看到一個尚在營業的酒樓,心中不由一喜,當即走了進去。
進去之方勝立刻就是一愣。酒樓佈置得頗是豪華,桌椅板凳也甚是乾淨。但是除了大廳右側的桌子上坐了位客人在自斟自飲外,店裡竟連掌櫃、二都沒有。
店中唯一的客人是位六旬老者,儒生打扮,髮式和鬍子都很整齊,有股濃濃的書卷氣。那老者看見方勝後先是一怔,然後就向方勝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位客人且稍等片刻,這思飛樓如今只剩下老闆一人了,既當掌櫃又當廚師還要當這會正在廚房忙碌,一會就出來。”那老者聲間中正平和,甚是悅耳。大概也覺察出自己說的些好笑,說到最後已然微笑起來。
“無妨。”方勝向那老者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隨便找了個張桌子坐下。然後打量起這思飛樓裡的佈置來。
州酒樓四壁頗多字畫,方勝辦是閒著沒事,就細細品飲“小欺實根本就看不出什麼門道來。然而那老者卻一邊獨酌一邊打量著方勝的舉止,見方勝似乎對字畫頗感興趣小心中便對方勝有了幾分好感,又過了一會也沒見老闆出來,想來是廚藝不太過關。又把什麼菜重做了,便向方勝道:“這位壯士,若是不嫌棄,便與老夫一桌吧。”
這時前廳裡就他們倆人,方勝知道那老者是在叫他,忙轉過身去,笑道:“在下粗人一個,怕要擾了老先生的雅興。”
“值此時節,哪還有什麼雅興。難得遇上個還有心思飲再之人,壯士過來坐吧,陪老夫聊上兩句。”那老者笑道。
方勝也不再推辭,直接過去在那老者對面坐下。
桌上還有空酒杯,那老者先給方勝倒滿,倒讓方勝有些惶恐,心說這老頭太抬舉他了。他卻不知這老頭說的實是大實話,接連好幾天了,這思飛樓只有他一個客人,早憋了一肚子話。就想找咋,人倒出來呢。
而後那老頭的舉動就讓方勝更接恐了,他發現方勝沒篩子,一拍額頭立刻站了起來,直接跑廚房親自給方勝拿筷子毒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讓方勝覺得簡直跟做夢一般,其後的一下午直到晚上他竟連思飛樓的門都沒出。以前他是很佩服那種喝酒能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的人的,而現在他自己就成了那種人,
那老頭姓姚名繼臣,竟還是佐摩國凡人界朝廷的名臣,幾年前告老還鄉,一直在清景城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