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異常狀況在最初引起了監視者的懷疑,但是他當然不能直接飛過去看個究竟,所有人都知道,赤煉炎獄外的法陣實際上永不關閉,而所謂的“關閉”只不過是個假象,僅僅是讓人的神識和目光可以穿過去罷了,如果有人妄圖趁此機會越過法陣,死的一定比法陣正常執行時更慘!
又端詳了一會。監視者索性也不去管了,怎麼看那團紅雲都只是一團普普通通的氣體罷了,更何況,他的責任僅僅是監視赤煉炎獄是否開啟,而這團紅雲,顯然和赤煉炎獄的開啟八杆子打不著邊。
小云妖中,方勝和胡妖兒此時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雖然自認隱藏的手段已經極為高明瞭,卻也不是天衣無縫。好在很快就熬過了兩個時辰,直到氣柱再次出現,也沒人飛過來,兩人終於漸漸鬆了口氣。
另一方面,方勝和胡妖兒一失蹤就是兩天,那客棧的郭老闆和胡妖兒的那些玩伴早就急了,雖說以方勝、胡妖兒和那些人的關係不辭而別也屬正常,但是他們並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任何人都能看出來方勝並不是那樣的人,而胡妖兒更不會是。
方勝和胡妖兒並不知道聚居地裡正有人為他們擔心著。現在他們只能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到眼前的那錐形山上去,能否救出玉漱,能否先別人一步找到火精。就在於他們能否最先發現赤煉炎獄開啟的入口。
就這樣,方勝和胡妖兒一等就是三天,於是外圍的那氣柱再次消失,他們不得不再次偽裝成自由飄蕩的火雲。幸運的是,今天的監視者已經不是上次那個。這個監視者的反應和上次那個差不多,不過,此人聯想力倒是極豐富的,他把火雲當成了赤煉炎獄開啟的徵兆。
當氣柱再一次升起後,已經在錐形山外面守了整整五天的兄妹倆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方勝道:“這幫人都是什麼眼力。早就說赤煉炎獄隨時都能開啟,結果都這功夫了,還一點動靜沒有。”
胡妖兒也道:“累死人家了
“呃,妖兒,你還能堅持住嗎?”
“嗯,如果是在那氣柱中早就不行了,不過現在只是吸一點兵熱氣罷了,人家還能堅持幾天。”
“那就好。唉。又讓你跟著哥哥受罪了。”
“呀,哥哥你說的什麼話呀!”胡妖兒有點生氣了。
“呃,好好好。我以後再不說這行話了。”
實際上對胡妖兒來說確實是這樣,可以說,方勝給她帶來了整個世界,給她帶來了她生活中的所有樂趣,在長久的相處中,在那不知喊了多少聲的“哥哥”和“妖兒”聲中,在那一次次歡聲和笑語甚至是鬥嘴聲中,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真正的不分彼此!方勝的事也就是胡妖兒的事,胡妖兒的事也就是方勝的事,現在方勝竟然說這種有些見外的話,胡妖兒自然要生氣了。
“哥哥,你不要急嘛,咱們一定能找到玉漱姐姐的。”看出方勝也是太心慌才會如此失態,胡妖兒便安慰方勝道。
“嗯。”
不管兩人心情如何,但注意力卻一直都很集中,方勝甚至乾脆一直維持著神識,監視著山上的一切。
兩天之後,方勝和胡妖兒正說著話,忽然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聲音,方勝立刻住了嘴,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此時錐形山頂端不停響著“咕嘟”聲,瀑布上則是那種類似於泥巴下墜時的“啪啪”聲,方勝凝神細聽,便在這些吵雜的聲音中聽到了低沉的震動聲,就像是有什麼正從山體內部裂開一樣。
方勝不由精神大震,聽得便更仔細了。然而他也僅僅是聽到了這一熙。肯罷了,淬聲音產甘的具體位胃都不知道存哪,更別說著引放功
。
胡妖兒顯然也聽到了,這個小丫頭實際上在大多數時候都缺乏足夠的注意力,畢竟她年齡還太不過這會好不容易有點異動,她哪會放過,也學著方勝的樣子斜著身子支著個耳朵聽著,要不是方勝還拉著她,只怕已經從還虛葫上栽下去了。
然後這震顫聲便忽大忽然而最大的時候也不足以讓方勝分辨出聲音的出處,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天的多的時間。最初的震動似乎終油量變引發了質變。毫無徵兆地,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整個山體都劇烈地晃了一下!
這一下震動實在太過劇烈,以致其震波直接突破了法陣向更遠處傳去,於是,所有聚居地裡的人都感覺到了,絕大多數人在第一時間都猜出來是赤煉炎獄出了事,而所謂的“出事”八成就是入口開啟了。
於是幾乎是不約而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