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於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超級大冰山,沒想到卻在越來越熟識後,發現冰山下竟埋藏著一顆稚嫩的正太心?!
這讓林佳夕不禁有些手足無措加暗自惱怒,說他這是撒嬌吧,那張臉卻一點表情都沒有。說他是在耍酷吧,可說出來的話卻連三歲孩子都及不上……真是叫人險些抓狂。
“你是西門夫人。”平淡無波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彷彿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實一般。言下之意,你是我老婆,我餓了不找你找誰?
林佳夕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又摔成一個狗吃屎。堪堪穩住腳步,一抬頭就對上花滿樓一張慘白失神的臉,而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陸小鳳,此刻正毫無形象地抱住一棵大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佳夕只覺得頓時五雷轟頂,腦中只留下了一個想法:她堂堂兩位數後宮的女王,竟然被調戲了!還是被一個常年冰封,動不動就拔劍刺人家喉嚨的劍神調戲了!關鍵問題在於,調戲也就調戲了吧,她不是沒經歷過大場面的小女生,可她該死的為什麼要臉紅?!
惱羞成怒的感覺剎那間湧上大腦,一張臉更是漲的通紅欲滴,剛要作足了氣勢反嗆回去,突然眼珠一轉,心下想到:就你會語不驚人死不休?別忘了她可是從沒答應過他什麼,就算他是西門大人,也不帶這麼強買強賣的吧?
別以為他是西門吹雪,她就真怕了他。
“嘖嘖嘖……這話可不對喲~”
陸小鳳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眼淚都咳出來了,這個西門吹雪也太驚人了,從沒想過那個冰冷的外表下竟也會有這麼“火熱”的一顆心啊!他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地向林佳夕望去,想看看這個同時被他兩個朋友看上的女人,此刻會作何反應。
剛抬頭,就見到林佳夕老神在在地轉身看著西門吹雪笑,還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搖晃著:“我不是西門夫人。”
看來花滿樓還是有希望的,陸小鳳暗自點頭,正要露出笑容就瞥到西門吹雪剎那間冰凍起來的一張俊臉,一時又頗為同情地想到,西門吹雪也是他的朋友啊,他不該這麼厚此薄彼的。
“不過——”林佳夕故意拖長了音,刻意忽視西門吹雪已經冰凍三尺的臉,挑起嘴角笑了起來,“你想要做林家相公的話,我倒是不怎麼介意。”
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同時愣在原地,一臉震驚加莫名地看著那個已經沿著來路飄然離去的人影。
“說笑而已。”遠去的那個身影突然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獨自哈哈大笑著繼續向前走去。
“咳咳……”陸小鳳再度彎腰、捂嘴,巨咳起來。
林家相公?這是什麼稱呼?
這是家本來已該關門了的小酒店,在一片林葉濃密的桑樹林外。
桑林裡有幾戶人家,桑林外也有幾戶人家,大多是養蠶的小戶。
這家人的屋子距離大路較近些,所以就在前面搭了間四面有窗戶的小木屋,賣些簡單的酒菜給過路的客人,峨嵋四秀找到這裡來的時候,主人本已快睡了,可是又有誰能拒絕這麼樣四個美麗的女孩子呢?
酒店裡只有三張木桌,卻收拾得很乾淨,下酒的小菜簡單而清爽,淡淡的酒也正合女孩子們的口味,她們吃得很開心。
女孩子們開心的時候,話總是特別多的。她們吱吱喳喳的說著、笑著,就像一群快樂的小母雞。
孫秀青忽然道:“你那個姓花的說話,好像有點江南口音,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花家的人。”
石秀雪問:“哪個花家?”
孫秀青道:“就是江南那個花家,聽說你就算騎著快馬賓士一天,也還在他們家的產業之內。”
馬秀真道:“我也知道這家人,但我想花滿樓卻不會是他們家的。”
孫秀青道:“為什麼?”
馬秀真道:“聽說這家人生活最奢華,飲食衣著都考究得很,連他們家的馬伕,走出來都像是闊少,那花滿樓看起來很樸素,而且,我也沒聽說他們的子弟中有個瞎子。”
石秀雪立刻冷笑道:“瞎子又怎麼樣?他雖然是個瞎子,可是他能看見的,卻比我們這些有眼睛的加起來還多。”
馬秀真也知道自己這話不該說的,改口笑道:“他武功倒的確不錯,連我都想不到他隨隨便便伸手一夾,就能夾著你的劍。”
孫秀青笑道:“那也許只因為這丫頭已經被他迷住了。”
石秀雪瞪了她一眼:“你若不服氣,下次你自己不妨去試試,我不是替他吹牛,就憑他那一著,天下已沒有人能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