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金申無痕忽然淡淡的笑了——笑容淺淺的一抹,卻透溢著恁等強烈的煞氣:“各
位若是不肯,只怕我就非得硬要不可;而且,我有信心必然能夠如願,盧朋友、我金寡婦這
句話不但在這裡擺得出,即使到了魯西你的地盤內,也一樣能夠擺得出!”
盧尊強氣得身上一陣陣的抖、聲音裡也似塞進了一把沙:“金……樓主,你不要這般大
包大攬,欺人太甚……”
金申無痕木然道:“假設你不服氣,盧朋友,儘管用你的方法來表示反對,你願拿得出
的,我便收得下來!”
連連拱手,上官卓才苦著臉道:“大嫂子,你這樣做,卞是叫兄弟我下不了臺麼?你是
道上朋友們素所尊重的一隻鼎、是咱們江北一帶的大霸天,只要交代一句話下來、兄弟們無
不膺服遵從,但大嫂子,你可也得多少顧全我們的顏面,我們也是靠著這張臉盤混世的
啊……”
金申無痕蕭索的道:“上官老二,你少在那裡吃裡扒外,胳膊時朝外拐、我們都是一個
地角的同道,以前又曾有過交往,所以我才對你特別客氣,如著你愣要站在他們那邊,和我
‘金家樓’對著幹,那也行,將來‘三龍會’的日子就會越過越熱鬧了!”
冷汗慢慢自額頭下滴,上官卓才惶恐的道:“大嫂子言重了,兄弟我哪有這個膽子冒犯
大嫂子?只是下情上稟,還望大嫂子看在我們老大曾與金大哥早年那段淵源上惠於成
全……”
微微昂首,金申無痕峭銳的道:“你提那死鬼也沒有用,他活著的辰光也一樣是憑我作
主,哪檔事還會由得了他來?”
嚥了口唾沫,上官卓才還待做最後努力:“可是……可是……大嫂子,我卻怎生向我的
朋友交待?”
金申無痕大聲道:“這是你自己的事——上官老二,你爽快點,把態度表明,你到底站
在哪一邊?”
上官卓才臉色立泛灰白,舌頭髮直:“我……我……我是左右為難啊……”
冷冷一哼,金申無痕道:“行了,你靠邊站著,這裡沒你的事!”
透了口氣,上官卓才捱到盧尊強身側,壓著嗓門道:“我說,盧兄,眼前的形勢你全看
得明白,不是我上官老二不盡力,實在是惹不起這老夜叉……我自己豁上一身剮倒無所謂,
好歹也是為了朋友,但我卻不能不為整個‘三龍會’著想,盧兄,在遼北,我們還抗不過‘
金家樓’,一朝撕破臉,後果可就嚴重了;我,我負不起這個責任。”
盧尊強神色悲痛又冷嘯,他蒼啞的道:“上官二兄,你的意思是?”
抿抿嘴唇,上官卓才低促的道:“君子報仇,三年不遲,盧兄,識時務者方為俊傑,這
老夜叉既已表明了要管這檔子事,她就一定會管;如今我們損兵折將,元氣大衰,若她硬要
插手,我們實也敵她不過,只是徒增傷亡而已,依我看,現在不妨放手,由她將人帶走,遲
早,我們會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額頭上青筋浮動,盧尊強頸間的那顆喉結也在不停的上下移顫,他雙目赤紅,腔調槍
楚:“真叫人恨死……
多少天的追搜,多少天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