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輕易犯錯,孟可妍紅著臉想,自己不過是貪圖美色,然後……對塑像有些不敬,結果就難逃懲罰了。
“呃,啃就不必了,若你真想解氣,就打我一頓吧!”孟可妍擺出了視死如歸的氣勢,她想,反正蕭無崢在,這次他不能不管了。
不出所料,蕭無崢笑著說:“大哥,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他心裡也在敲鼓,啃?還啃?他偷偷瞅了孟可妍一眼,不知道她到底對蕭無祺做了什麼。
蕭無祺似笑非笑:“小孩子?這個小孩子可是不一般呢,將你家大哥哄的團團轉,甚至一付豪情滿懷,騙我結義,說什麼匹夫有責,哼!”他恨恨的看了孟可妍一眼,覺得她虛偽到了極點。
孟可妍一聽,連忙道:“大哥這次是跟誰而來?那兩個元韃狗賊也南下了麼?”聽到蕭無祺自己將話題引到這裡,她當然不能放過機會。
“怎麼,還替那個賊子打探訊息?”蕭無祺擰眉,雙目燈般直射過來。
孟可妍正色道:“不,大哥有所不知,南方現有水患,我受皇上所託,前去治理,此時民心不穩,若有什麼閃失,會給晟國帶來大災。”說到正事,自己的小恩小怨不值得一提了。
蕭無祺意外的瞪大了眼睛:“你?就憑你?還皇上所託?”他根本不相信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女子能成什麼大器。
蕭無崢笑起來:“大哥,可妍就是現在名傳天下的帝師啊!”皇上拜師,詔告天下,天下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多說書的都將她納了神仙之列,現在的孟可妍在百姓心裡幾乎三頭六臂了。
孟可妍有點不好意思,她小聲說:“我不過是被皇上利用罷了,他想招纜天下人才,用我做幌子而已。”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從沒想過自己有什麼不同。
蕭無祺一臉不可置信,他狐疑的說:“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殺閥決斷,毫不手軟,會用你一個弱女子來欺天下人?”早就知道,現在的皇上雖說年輕,可在朝政上,絲毫不含糊猶豫,當誅則誅,手腕凌厲,豈是一個小女子就能讓他屈尊的,他一點也不信。
孟可妍聽到這番評介,有些驚奇:“你是說那個笨皇上陰狠凌厲?他可不象哦……”她見到的皇上,是個很有耐心又有一點點小狡詐的可愛男生,不管從哪裡看,他都不象一個強權統治者。
蕭無崢呵呵一笑:“笨?先皇一妃的親戚在酒醉後閒談,說及先皇在世時,並不寵愛當今聖上,他的皇位來的蹊蹺,第二日此人便即消失不說,還聽說那位太妃因思念先皇,相隨而去。這且不論,前任韶城太守,貪財失德,讓人一本參上去,不出三日,便已人頭落地,皇上還詔告所有官吏,如有再犯,誅連九族,”他斜睨孟可妍一眼,“這樣的皇上可笨?”他都懷疑孟可妍是不是真的面聖過。
孟可妍突然想起在御花園聽過的麗妃和她哥哥對話,麗妃之兄的恐慌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她輕輕點點頭:“無酷政,吏治難清,這麼看來,皇上也是一個冷酷無情、嚴政治國之人了,可笑我還對他大談什麼民主,被他一時的附和迷惑,認為他是一個開明的聖君,”她略一思忖,“看來他是內嚴外松,讓人在放鬆警惕時露出馬腳,然後捕之!”她嘆息一聲,“竟然也是一隻笑面虎!”遇人不淑,認人不清,讓她鬱悶不已。
蕭無崢笑著搖手說:“做為一個皇上,自然要有些硬狠的手段,否則如何治國,正因為他能如此,才是一個好皇帝,若他一味唯唯諾諾,那我們晟國豈不早已被他國分而食之了,”他看看孟可妍,“可妍不要被大哥的話唬住,便是他,也是欽佩皇上的!”他笑著偷眼掃了下臉色微紅的蕭無祺,只見他閉緊了嘴,一語不發。
孟可妍向一聽,笑著向前走了幾步,誠摯的說:“大哥,你若對我有怨,我隨你處置,只是事關大事,你不能因私費公。”反正蕭無祺是同志,應該沒什麼惡劣的處置,她倍感慶幸,不管怎麼樣,她也要知道,他到底跟誰而來,來的人又是為了什麼。
話說完,孟可妍垂下眼瞼,一付聽憑處置的樣子,她的目光掠過蕭無祺桌上的紙,不禁停下看了一眼,略一看,她情不自禁“咦”了一聲,原來蕭無祺紙上寫著:“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正是他們初見時,孟可妍唱過的《易水歌》。
蕭無祺也不解釋,只是淡淡的說:“我跟隨慕然珏而來,只是,那兩個元韃人似乎也要南下,只怕居心不良。”他擱下筆,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目光盯著那些字不再說話。
孟可妍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