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留心瞭解晟國的概況,人口的多少,重要的城市位居何處,哪裡是政治。經濟中心,甚至有時小姑娘們講一些京城裡流傳的朝野上下的花邊新聞她也不放過,她覺得,多知道一些總是好的,當然,這和她做刑警也是分不開的,辦案過程中,任何訊息都是重要的。
一天,小丫環靈兒聊天過程中講起東城監獄裡,有一個張氏,因兒子被人疑做賊人,已被抓入監獄快一年了,現在病重,也無人看管,很是可憐,可能命不長久了。
孟可妍一聽,心裡一震,她瞅沒人時找到靈兒,細問張氏的情況,靈兒是個聰明姑娘,將張氏的情況細細告訴了孟可妍。
原來,張氏孃家姓孟,嫁入張家兩三年後,丈夫病重不治就身亡了,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只有一個身體殘疾的母親天天臥床不起,張氏天天盡心侍候,端屎端尿,從不報怨,一心守著婆婆過日子,婆婆起初還說她剋死了丈夫,後來看她如此賢惠,也就與她相依為命的過著,可是時日不久,婆婆因身體終歸不好,還是散手而去,留下張氏一人孤苦伶仃的,街坊鄰居也有替她張羅改嫁的,她卻不肯。一日,她從外歸來,不知從哪撿回一個男嬰,起名張連卓,將他養大成人了,母子兩人日子過的倒也平靜。去年,她兒子說要出去闖闖,做些小本生意,給娘以後頤養天年,這一去就再沒回來。偏巧,這個張連卓走了沒多久,張氏居住的東街上有一個大戶雷家,說是失了一些財物,因張連卓走時將家修整了一番,還置了兩件衣物,官府就疑心張連卓動了手腳,偏偏又遍尋不到張連卓,於是就將張氏關押了,這一關,就快一年了。
孟可妍點頭稱是,她明白這個張氏就是她剛穿越來時同監的那個婦女,她對她的恩情銘記在心。
孟可妍對靈兒說,這個張氏是她的親戚,她尋找好久,一直沒有尋到,沒想到入了獄,說著她潸然欲泣。靈兒趕忙勸慰她,並說,她家嬸孃在監獄做事,能讓她見張氏一面。孟可妍開心極了,當下就跟靈兒出了府。
對孟可妍來說,逃班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做刑警時,因為總上案子,坐班的時間極少,她有時也會在少得可憐的坐班中溜之大吉,除了隊長,是沒有人發覺的,而隊長,她死乞白賴磨一陣,也就放過她了。
這次,上任慕然珏的丫環後,孟可妍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丫環,他的僕從多的數不勝數,雖然貼身小廝就阿良一個,可是侍候他的人,都能用連計了。所以,孟可妍覺得她很是多餘,當然,這感覺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因為,她還指著這工作生活呢。只是,她認為自己可有可無,也就很少坐班了,總是四處周遊,當然,很少出府。
孟可妍見到張氏後,心猛然糾結地一起,她已然憔悴瘦弱的不成樣子了,長期的禁錮讓她蒼白的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孟可妍俯首在她耳邊,輕輕的問:“大嬸兒,你還記得我嗎?”張氏用她無神的眼睛盯了孟可妍半天,慢慢的點頭,孟可妍放下心來,她又悄聲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姑姑,剛好你也姓孟。我現在就去救你,你一定要堅持啊!”張氏的眼裡閃起一絲光彩,她狠狠的點點頭,看著孟可妍的背影消失在牢房外。
回府後,孟可妍就遇到阿良,她一臉笑容的走過去:“良哥,今兒怎麼這麼巧,碰上你啊,沒和少爺出去?”,孟可妍信奉一個原則,老闆身邊的紅人不能近,也不能得罪,她深知其中利害。相當初,就是一味的隨心所欲,被人黑了幾回,好在她沒有功名心,要不,就被打擊慘了,就這樣,也讓她不爽了好幾天。
阿良鬱悶的看著孟可妍:“少爺找你好久了,你不在,他讓我等你!”孟可妍吐吐舌頭,思索了一下,換了一付期期艾艾的樣子,跟著阿良到了慕然珏的書房,還沒等慕然珏開口,她就淚如雨下,本來她還想好該雙膝跪地的,可是,她仍舊做不到,只好用淚水代替了動作,隨後凝噎著說:“少爺,求你救救我姑姑!”慕然珏雙眉微挑,默默的看著孟可妍,眼神充滿了疑問。孟可妍又斷斷續續的說:“我來寧京投親,遍尋不見,我以為無望了,卻天可憐見的在城東監獄裡尋到了姑姑,因家裡的人死的死,散的散,現在我就這一個親人了,求少爺救救她!”慕然珏看著孟可妍淚流滿面的樣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什麼也沒問,招過阿良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處理了吧!”然後對孟可妍擺擺手,示意她下去歇著,就埋頭在一堆書紙中了。孟可妍稍有驚訝,她在原想,他會好好盤問她的,沒想到,他卻這樣輕易的放過了她,她心裡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阿良很快就將張氏救了出來,孟可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