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親,他先問國舅。
楊開遠跪著大聲奏道:“皇上,王思千之死雖不明,然帝師之罪卻已經清楚,理應判罪,聖上明鑑!”他就差說,應該砍頭了。
皇上不置可否,轉頭又問慕然珏:“六弟,你的意思是?”他很和氣的注視著慕然珏。
慕然珏清亮高昂的答道:“皇上,帝師純屬被人誣陷,怎麼能入獄,應當還其清白讓她還家才是!”他朗朗的說,“王思千若無罪,定不會殺子,更不會自殺,他一定會一爭清白,為子報仇雪恨,可他卻死了,只能說明一點,有人怕他說出不該說的來,所以滅口。”他掃了一眼楊開遠,卻見他神態自若,一點慌亂也沒有。
皇上點頭:“朕也想王思千無自殺之理,難道真是滅口?”他用眼角溜了下孟可妍。
孟可妍明白皇上想起了楊開遠的倒打一耙,她苦笑:“皇上,王思千將所有的證據早都送到京裡了,我還有動手的必要嗎?”這個,好象不用再解釋了吧。
慕然珏說道:“還有屠填,若帝師罪名確鑿,他們何必要殺光那一鎮人?他們殺人所為何事?不過是怕鎮民證明自己說了假話,所以那些人雖死了,不能說話,但他們的死同樣證明那些人是在誣陷!”他侃侃而談,“說帝師索賄不成,怒砸粥廠,這是最可笑的。皇上,你覺得一個人會因為自己犯罪不成而到處宣揚嗎?更何況堂堂帝師,這不僅有辱帝師的智慧,也有辱皇上的識人之見!”帝師可是皇上選的,說帝師愚蠢那做為弟子的皇上往哪擱?
皇上沉吟不語,慕然珏卻還不盡興:“告帝師貪汙賑災銀子,且不論她是不是貪財,只說她去時賑災銀子理應已經發放完畢才是!可是,臣弟去後,親見災民餓死不計其數,而所謂的粥廠,只有家常大的鍋,煮著半鍋糊狀物,據災民說,從不曾放舍過。這樣的粥廠,莫說帝師要砸,便是皇上親見了,只怕也要砸!”他豎起手四根手指,“水患六月發生,國庫的銀子八月運到,現下已是十二月,這四個月,沒有一個災民受過賑濟,銀子都去了哪裡?難道王思千能掐會算,知道皇上會派帝師前去索要不成?這一切種種,請聖上明鑑!”他一口氣說完,瞟了一眼楊開遠。
孟可妍也看著楊開遠,心說,老虎不發威,你當都是hellokitty啊!對慕然珏如此條理分明的辯護詞,她大為意外也十分自豪--誰讓她眼光好呢,挑了一個如此會說話的人!若不是人多,只怕她已經衝上去來個擁抱了。
皇上點頭道:“兩位愛卿都言之有理,”他溫和的說,“國舅說帝師罪名成立,可是疑點卻又頗多;六弟說帝師無罪,一切都是推論,又無證據相佐,讓朕很是為難啊!”
孟可妍聽到這裡忍不住笑起來:“皇上,可妍理應拜你為師!”這皇上,多會說話啊,說人家說的有理,然後一個個打倒,既然都錯還有什麼理啊!她暈了。
正在皇上為難之際,只聽殿處一聲高喊:“太后駕到!”接著,太后鸞駕擺進了朝堂。
皇上站起身笑著迎上去:“母后,你怎麼逛到這裡來了?”太后從來沒有到朝堂上來過,他很意外。
太后搭著如嫣的臂婷婷的走了上去,皇上忙命太監看座,待太后坐定後他才在龍椅上坐下。這時太后微啟朱唇:“哀家聽說皇上在審可妍,就過來瞧瞧,皇上,這不算干政吧?”這老太婆好狡猾,自己先提出干政來堵別人的嘴,“眾位卿家,這不算干政吧?”
得,還有誰敢說是啊,皇上也笑著說:“當然不是,太后言重了!”他心裡卻覺得不妙。皇上都說不是了,所有的大臣誰還敢說是啊,於是眾人鬨然贊同皇上的話。
太后一聽笑起來:“我也說嘛!可妍這孩子不錯,怎麼就犯罪了呢?皇上你們審的如何了?”她似乎很隨意的問道。
皇上就讓楊開遠又給太后講了一遍案情,直說的孟可妍昏昏欲睡。就在孟可妍快睡著時,太后猛然柳眉一豎:“原來可妍這孩子面上看著好,骨子裡也很壞啊!”她對皇上說,“貪汙、殺人怎麼能不斬?皇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可不能因私費公啊!”這一下,她不僅定罪,還給判刑了。
孟可妍的嗑睡被太后的一個斬字給嚇跑了,她張大嘴看了太后半晌,心裡突然明白了,這個太后今天上朝不為別的,就為取自己的性命來了。想想,太后派了刺客不遠萬里追殺她,她卻命大,一直沒死,還好死不死的又轉回宮裡來,太后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在這緊要關頭,太后親自出馬了。
想到這裡,孟可妍不再東張西望,她打點起全付精神準備應戰。前面,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