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瑞王,沒有人告訴她,他去了哪裡,想來大家已經覺得他無關緊要了。菊心的喪事辦過後,大軍就擇了日子返回,拓跋明宇退兵,邊關已定,這次遠征出人意料的順利。
返回京城後,皇上親自犒賞了三軍,並將一應將領召到了偏殿,舉行了一次大宴。這次,孟可妍出奇的安靜,她沒有唱歌也沒有奏曲,甚至連話也很少說,她一直沉浸在失去那些人的痛苦中,無法自撥。
皇上在宴會上笑道:“當初,朕欲親征,大臣們都不同意,朕準備等大軍戰過幾日後便去前線看望諸位,誰曾想,邊關竟然平定的這麼快!”他似乎很遺憾沒有金戈鐵馬一番。
慕然珏笑著回道:“我軍雖勝,卻並沒有全滅元韃主力,元韃退兵是因為太子拓跋明宇看明白了戰爭對元韃並無好處!”他也不借機吹噓自己。
“哦?他怎麼突然了悟了?”皇上很好奇,“他既然如此,又何必動兵?”打仗打一半,幡然醒悟,倒是讓人想不通。
慕然珏看看孟可妍:“可能可妍給他說了什麼吧!”詳細經過他也不知道,“反正他退了兵,還將他那裡的晟國人都驅了回來!”他的意思是說漢奸,“請皇上示下,這些人怎麼辦?”他還留著一批這樣的人呢。
皇上瞅了孟可妍一眼:“帝師認為如何處置才好?”孟可妍的安靜讓他很不習慣。
孟可妍淡淡的說:“首惡必辦,脅從不問!”這是現代打擊團伙犯罪的原則,被她照辦了過來,“對了,皇上,這次戰爭中死傷兵士眾多,能不能厚葬他們?”她是在爭取撫卹金,死了的人一了百了,可活著的人還要往下活。
皇上點點頭:“為國捐軀,理應厚葬重撫!”他也明白,這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好,“帝師,你似乎悶悶不樂,難道對打了勝仗不高興嗎?”看到孟可妍淡漠的樣子,他忍不住問道。
孟可妍看向皇上:“皇上也許認為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可妍不這麼認為,戰場上血染白骨,死傷無數,這個勝利可是拿多少性命夯出來的!”她嘆息了一聲,不再往下說。
皇上一招手,一位太監出來念道:“妍帝師定邊有功,特封為一品鎮國夫人。婢女菊心護主有功,追封為安平郡主,重賞親屬!”皇上知道了菊心的事,藉機給她正名。
孟可妍淺淺一笑:“謝皇上!”死者已矣,封不封還有什麼重要?“求皇上準可妍辭去帝師之銜,歸田修養!”她覺得倦了,不想再過這種今日做人質、明日被劫持的生活。
皇上皺眉道:“朕知道你心情不好,準你離京修養,辭職一事就不必提了!”他不同意孟可妍撂挑子。
然後,皇上不容孟可妍反駁,就又頒佈了賞功臣、懲罪犯的旨意。葉家莊被滅,葉度鳴斬首示眾;葉巧妤被拓跋明宇送回後即出家,免去死罪;葉靜妤保護使者有功,不懲反賞……就這樣,所有的人都有了定議,彷彿塵埃落定。
宴會散後,孟可妍找到鄭清楠,告訴他慕瑤已自殺身亡,並說她要離京,找個安靜的地方呆一陣子。
鄭清楠注視著孟可妍,就講了兩個字:“保重!”他當然知道孟可妍這次受的傷害,艱險需要療傷,他明白。
孟可妍拿出當年從鄭清楠那裡要來的玉說:“如玉是個好姑娘,你們成親吧!”她將玉放在鄭清楠手裡,當初要這玉是為了她不能來,有個證物,可現在——她用不著了,“這個可以做信物!”雖然鄭清楠沒有說過,可她知道這玉一定有特別的意義。
鄭清楠臉微紅:“這是家傳之物,送給如玉也好!”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顏如玉也很有好感,他言下之意是願意。
在去往風遙山莊的路上,孟可妍坐在馬車裡回想著自己離京時,升子比劃著將最後一枚銅錢放在她手裡,閆成源笑道:“升子要你早日象以前那樣笑起來!”她給了升子三枚銅錢,本想讓他要一些能保證他幸福安康的東西,可是他卻一樣也沒為自己要過,她無語。
到了風遙山莊,孟可妍伸個懶腰說:“我要睡覺,都別來吵我!”到這裡,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放鬆了,所有的疲倦都湧了上來。
剛躺下,孟可妍就覺得自己恍恍惚惚走到了一個山崖邊,她正在奇怪,就聽有人問道:“你想好了嗎?”聲音由遠及近,“你是回去還是不回去?”一個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孟可妍回頭,看到合香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等待著她的回答,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都沒有做過決定,她不禁沉思起來。
合香又輕輕的念道:“一室落無地,千載逢情離,合歡花中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