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識到一件事情,道:“我想,這靈石,在此間世界也有不少吧,雖然可能品質很低,但是總是有的。不然系統你不是不能運轉了嗎?那原易也應該存了不少靈石,既然儲物袋可以裝下很多東西,那靈石也並非問題。你不如告訴我如何開啟這個儲物袋,我也好分給你。”
系統不上當,道:“你先和我合契,我才告訴你。”
越胤神色不動,搖了搖頭道:“我未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前,我是不會和你合契的。”越胤心底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系統一定在一些事情上沒說實話,他不可能接受一個有異心的同伴。
於是越胤和系統不再用意念交流,他只輕酌杯中酒,漫不經心地用靈識掃過周遭。越胤已有九年未回宮,發現都城比他的記憶裡更加繁華了。不免露出一個微笑,皇兄於政道上,果然出色。
但即使是京城,大家談論的事情,還是大部分都關於他這一役,還有踏碎虛空一事,越胤當時其實也想過公佈此訊息,會引來天下武林震動,但最多是武者比較關心,畢竟武道是武者的一生的追求,但現在,明顯不是這樣。不僅傳遍了武林,還有市井鄉野。
那麼現在皇兄和母后也定然也知道了。
越胤自8歲起離家後,隔一個月給宮中寄一次信,但一般文字都很簡潔。報報平安,為親人祈願。開始的時候母后會寫來很多話,莫不是勸他回家,他則以理相爭,後來,母后也放棄了。13歲的時候,父皇病重,他雖然年紀只有40出頭,身子骨卻一直不大好。
越胤那次歸家,父皇臨終前握著他的手,道:“吾兒非凡也,朕心慰之。”而那一天,他流下一滴淚。跪了七天孝後,又回了崑崙。得到了至親之人的理解和支援,這是他覺得自己十分幸運。
越胤又坐了半晌,便聽到有人談論道,當朝國君勤勉治政,實乃萬民之福。而另一人假問道:“這朝廷中最受信愛的臣子是誰?”有人道:“靖國公。”而那人回答道:“誠然,靖國公乃股肱之臣,權高位重,但並非國君最信愛的臣子。”而又有人道:“是嚴侍郎。”那人回道:“非也非也,雖然嚴侍郎才華橫溢,深得國君喜愛,時常傳召,但也不是。”
眾人皆奇,問道:“是誰?”
那人賣了一個關子道:“試想,國君每到佳節,每每又傳召何人?這朝中之人誰又容貌最好?而京城最高處又在何方?”
這三個問題砸下來,這幾個人都有了悟,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越胤聽到這,心中忍不住疑竇叢生,卻又見幾人談些別的事情來了,便有些好奇。
他挑開隔間的裡簾,走了出來。那幾人正在窗邊小酌,看見一個白衣男子戴著斗篷,揹著長劍,長身而立,在幾人面前。於是心中一顫,便有一人問道:“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越胤淡聲問道:“剛剛你們說的人,到底是誰?”
這幾人心中更是一驚,只因來人如此相問,不免暗恨自己饒舌,又聽到男子聲線極其悅耳,並無不虞的樣子,不免有些失神,過了一會,一人實話實說道:“剛才在下說的正是當朝國師大人,實乃酒後胡言亂語,還望閣下海涵。”
越胤微微凝眉細想,本朝歷年歷代都有國師一職,他還小的時候,國師是一箇中年男子。他回宮的那年,守孝時,又見了國師一面,那時,他身邊跟著一個年紀很小的少年,但看起來極其淡漠,這讓他有些印象。
如今,這個繼任國師如此厲害嗎?
越胤一轉念,便拋開此事,離開酒樓,直奔皇城。宮門外,兩個侍衛看起來十分年輕,接過他的玉佩後,卻不知靜王是誰,只命人層層往上報,一邊有點懷疑地看著面前這個戴著斗篷得男子。
越胤這時,也意識到,到了皇宮,便不必隱藏,將斗篷揭了下來。他一派風流氣度,面容又俊美如斯,讓兩個侍衛呆了片刻,這時,遠遠從內門來了三個人,前面的那個人正是皇上的貼身太監萬福,緊隨其後還有兩個小侍。兩人暗恨自己有眼無珠,而這時,越胤將斗篷遞到他們手中道:“兩位,幫我放一下。”毫無不快之意,長身一邁,進了宮門。
萬福一路小跑到了靜王跟前,只瞟了一眼,不敢再抬頭,只覺得果真是皇室血脈,在外多年,氣勢仍是如此之盛!
說來奇怪,萬福,也是後天武者,離進階先天唯有一線。可是見到靜王竟毫無威壓,反而還有些懼怕。之前也曾聽說,皇上原有個弟弟,也不知何名,只知道他幼時,便離開了宮廷。當年知道這事的人無一不是諱忌莫深,實在是當時太后和先帝對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