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靠在牆角的鋤頭動了起來。若是唯物主義者,看到這一幕確實要懷疑人生了。
那把鋤頭自己在動,動就算了,還懸空著動。好像著真的有一個人握著它在鋤土似的。
不,不是好像,就是。
看得孟柏心臟怦怦跳,“繆白,遇見你之後,覺得關於你的一切都很神奇。”
“有什麼好神奇的。”繆白頓了頓,又說:“那天你騎腳踏車摔在我家門口,我就站在你身邊。”
“啊??”孟柏有點無措,“是嗎?”
“聽到你叫我瘋子。”
“呃......”孟柏臉頰浮出紅暈,試圖解釋:“不是的。”
“還聽到你朋友說我用核桃打人。”
搞得孟柏更尷尬了,“沒有沒有,周安她不是在罵你,她也只是聽說。”
“那說我是老太婆這事,是出自你的嘴巴嘍?”繆白語氣輕飄飄的,奈何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連眼睛都看不到。
搞得孟柏很窘。
“你不是老太婆,你才不是,那只是傳謠,我和周安都不信的。”
孟柏確實不信,她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
興許繆白也只是逗逗她,總之下一秒孟柏聽到了繆白的笑聲。她的笑聲很好聽,讓孟柏無意想起了昨晚的夢。
“我不是老太婆,那我是什麼?”
“你是繆白呀。”孟柏臉上掛著笑,往繆白的方向走了兩步,在距離鋤頭只有兩三步的時候停了下來,“繆白,我能摸到你麼?”
就像一個對一切都好奇的小孩兒。
確實,繆白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摸不摸得到,你得自己試試。”
同意了吧。
她同意了吧。
孟柏伸出手,在空氣裡抓了一下,抓了一場空。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手掌在空氣裡輕輕揮了一下,瞬間有了阻力,她的手指順著那道阻力向上,最終停了下來。
掌心傳來冰冷的溫度,與昨夜溫暖的夢境恰恰相反。
繆白是冰冷的,總是冰冷的,她的肌膚就像夏天的暴雨那般冷。
“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