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中充斥著硝煙味,血腥味,以及吉安城那些受傷後失去行動能力計程車兵們慌張壯膽的亂叫聲。而衛鏗呢,則是要面對翻滾的汽車、受傷的龍馬和需要補刀的機械戰獸。 面對一地的裝備,衛鏗拿起了繳獲的突擊步槍,按照系統提供的教程拆卸、組裝,然後選定了兩百米外一塊顯著的大石頭作為目標進行了校準射擊。 隨著幾梭子點射後,衛鏗依舊堅持先前的看法,這種武器如果運用得當,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傷亡,只是剛剛這支討伐自己的部隊,根本就沒有戰鬥組織力,機槍手被狙殺,都沒人去補! 那個白鬍子指揮官翻車後的整場戰鬥中,這支隊伍裡朝著自己有效開火,也就是端著槍三點一線朝自己瞄準的人,從頭到尾,不超過八個人。 而且衛鏗自己還有掛,八個人瞄準自己的時候,系統在衛鏗的視覺內就提前重點標註了威脅彈道,狙擊手先那麼零點幾個秒將他們擊斃了。 吉安城的步兵們躺平,一枚枚迫擊炮彈也從空中落下來,讓其他幾輛裝甲車成為了多餘的障礙,這幾輛車的司機可能以前一直是在安全的鋼殼內順風仗打多了,對戰場毫無理解,遭遇可以摧毀自己的炮火時不是猛然掉頭,就是想往旁邊山坡上然後繞開一條路。 掉頭的汽車,撞在了其他馬車上,為了逃跑,猛踩油門將龍馬活活的碾壓死。 而想上山坡繞路的汽車,顯然沒那個技術,車輛隨著山坡傾斜,車輪咯噔到了一個大石塊上,平衡徹底丟失,直接朝坡下翻滾,最終四個輪胎朝著天滾動。 如此菜雞,衛鏗乾脆讓機槍也直接開火加入了壓制過程。 原本只打算游擊戰,側應騷擾的衛鏗大隊,現在拎著衝鋒槍,勾著腰下山。 這本應是一段流血成河的距離,從三百米到八十米之間,衛鏗跑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但是中途沒有遭到任何火力阻擊。 這場戰鬥僅僅只有五名衛鏗中彈,由於衛鏗帶著第一批物資中的凱夫拉頭盔還有陶瓷插板防彈衣,彈丸也基本沒有穿透衛鏗的甲。只有一個衛鏗比較倒黴,肩膀上中了一槍,算是唯一的戰損吧。 等到衛鏗在前沿完成步兵小隊的展開,“噠噠噠”,彈夾數量很大的衝鋒槍在近距離火力壓制,打的這幫傢伙抱頭鼠竄,然後,順著衛鏗留的一個口子跑散了,留下了78個傷員,和14具屍體。 …… 戰鬥結束的十五分鐘後,遠離戰場的大後方。 在主要生產基地那邊,衛鏗在得到系統提供的戰況資訊後,來到了方宏和曾荷這邊,比較含蓄的問道:“這個,考木,白髮老頭你們認識嗎?” 方宏皺了皺眉頭:“他是議會中的軍事派系。一直是要求城市內增大軍事投入。” 曾荷:“怎麼了,他是這次討伐你的主帥嗎?” 衛鏗點了點頭:“這個你們和他熟嗎?” 曾荷搖了搖頭:“不熟,這個老頭非常倔強。”她以為衛鏗是想要讓自己幫助溝通對話,當即推掉了這個任務,她一想到那個老頭面對當過俘虜的自己刻薄的嘴臉就感覺到難受。 方宏倒是好心,似乎是想要幫衛鏗,開口向衛鏗作出“出面溝通”的承諾。結果被曾荷拉住了,曾荷對方宏搖了搖頭,讓其別管。 衛鏗頓了頓說道:“這個,剛剛我和他進行了一場遭遇戰。” 曾荷表情一愣,急忙想問。這時候是方宏拉住了她,他看著衛鏗示意讓衛鏗來說。 衛鏗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場戰鬥和他打了五五開,我和他相互之間都贏得了對方的尊重,所以問題解決了,我想你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需要帶點什麼特產嗎?小辣椒,土生薑,還是地豆油?”地豆油是用具有花生基因的植物榨出來的。 方宏和曾荷大眼瞪小眼,兩人懵逼。 關於俘虜,衛鏗每個人都問了一遍,都和考木不熟,看來這固執的老東西人緣挺差。衛鏗:“沒人找我報仇。” …… 當衛鏗意識叢集,對此事徹底了結後,無比的輕鬆時,突如其來的驟然焦慮,劇痛,傳遍了整個衛鏗叢集。這種劇烈的意識警痛,似乎,可能?衛鏗們不想承認“自己某個個體”死亡了。 而現在這種事情,發生在了西北方向。 叢林中一團直徑三米的液團正在消化著衛鏗。 這個衛鏗是率屬於偵察隊的,當衛鏗叢集將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東部吉安城的人類勢力上時。駐紮在西北邊的衛鏗只是十個人一組的標準小隊。所以面對突如其來的事態惡化,衛鏗叢集的注意力嚴重不足。 倘若衛鏗沒有和吉安城為敵,亦或是說雙方早一點達成和平協議,衛鏗的計劃中會派遣百人級別的力量對山林進行掃蕩式探索,也會提前將這個危機給排除掉。但是誰又能提前預算的了呢? 被包裹的衛鏗正在劇烈的抽動,液泡內一條條神經從衛鏗耳鼻口中鑽入,試圖連結意識。 該衛鏗個體現在陷入了一個一切都非常美好的幻境,宮殿純金色的,鮮花沒有一朵是敗的,池塘中流淌著香甜的水,一個魅力四射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