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城的密使到來,讓衛鏗非常喜悅。 來到潘多拉世界後,衛鏗雖然以叢集規模降臨,但是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一個人,所以一直以來總把很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思考如何和這裡的人類勢力交流。 前期因為雙方相互不理解,導致的武裝衝突,是一種交流,而在俘虜他們後,對不同階層進行不同策略的對話也是一種交流,現在面對整個粵地的多個人類城邦時,如何能儘快和吉安城結束對敵的狀態,仍然是衛鏗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衛鏗甚至能接受:對吉安城進行一定程度的經濟補償!(戰敗叫做賠款,戰勝才叫經濟補償) 為什麼呢?吉安城和自己之間的敵對已經影響到了自己在整個區域的戰略。 在阻遏吉安城後,衛鏗的區域內來了很多商人!這些都是粵地其他城邦來衛鏗這裡做生意的,現在整個粵地大約有五十萬人,而衛鏗這裡有海鹽,廉價而且經過了萃取的海鹽,還有密封性非常好帶著金屬蓋子的陶瓷罐,這些貿易都做得不亦樂乎,但是!來的都是商人,沒有定居者。 因為啊,衛鏗和吉安城戰爭中俘虜的人理論上還是沒有人身自由的。所以其他城邦中的人自然不可能會來!而如果能和吉安城談妥了俘虜的問題。讓南部這片新開發的熱土上這些俘虜們能自由的返家呢?這種返家還可以帶著幾瓶油,一些用二氧化碳封裝好的鹹魚,還有一些鍋碗瓢盆,蒸汽紡織機徹底粉碎後的麻纖維製作的布料呢?衛鏗相信他們第二年還會回來的,而且其他城市的闖蕩者也會來。 而衛鏗對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相當有信心!這裡在大破滅前可是珠三角,整個東亞中排名前二的超級經濟區,在二十一世紀號稱一省富俄羅斯的地方。 現在碼頭上,隨著一批不鏽鋼在熔爐中融化,在小碼頭上,一艘排水量兩百噸的船舶已經在造船凹坑中初顯雛形,這樣的船建造成功後,戰時,衛鏗在整個珠三角平原上都是有重火力依靠。不再是先前的兩條腿帶著輕武器機動,衛鏗戰後分析:“放在二十一世紀,這種攜帶輕武器靠著腳底板的機動,那是被打的丟盔棄甲後敦刻爾克大撤退,而作戰,必須要有重機槍,要有專門的迫擊炮。” 而要進一步發展,必須要和粵地的人類們勢力進行協調! 當農田開始擴張後,衛鏗知道自己急需的是人。 在這個世界上衛鏗是妥妥的高技術人才,能在工業生產中創造價值,但是自己數量再多,發展到現在也面臨自己被大量雜務拖累的事情,例如農業,採礦,運輸礦產,衛鏗在做這些工作時,大部分都是在心靈感應中看著工業區的自己工作,並且為這每一步的工作步驟,在系統上重複的記錄。 在稻草混合土磚建造的公共會議室內,衛鏗與曾家刊進行了會面。雙方坐在了木頭的長條板凳上。 衛鏗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待客室的建造上有些草率了。——這個目前的新開發區域內,建造磚窯內,是可以燒製青磚的,但是這些建築材料被“務實”的衛鏗用去做水利設施的地基,工廠建造上了。至於會客廳,由於暫時看不到什麼實際的價值,也就用稻草土磚糊弄糊弄,空間足夠大,人能進去談話就行了。那個?西方政客甚至在廁所中都能謀劃。 曾家刊被這長條木頭板凳槓的屁股疼,在本沒有報什麼希望中,開始了對話。 五十分鐘後, 曾家刊面前已經堆了四本方案書,他看著門口又一次進入的衛鏗,準備草擬第五份方案書,他覺得必須要按一下暫停了。 曾家刊:“先生,你的誠意我已經感覺到了,只是目前,我們得先相互確定,我能做主的有限,必須先帶著您這些意見返回。”——他這就像是談戀愛中的女士,面對過於猛烈的攻勢有點想要逃。 衛鏗呢也不得不停住了,說道:“那麼多謝先生了,我希望今天談的,能儘快落實!” 曾家刊:“那是自然。” 此次他前來除了使者身份還有商人身份,吉安城需要一大筆食用鹽,甚至可以的話,還需要一批純鹼。這可是衛鏗和其他城邦貿易中目前最熱的專案。 當衛鏗沒有來的時候,所有的城邦都會趁著冬季海洋季風減弱的時候,在海邊聚集大量人力去修復一些潘多拉時代前的臨時鹽場,很消耗勞動力。而且每年夏季風暴時,海獸基因群落都會對鹽廠進行破壞。 而現在衛鏗直接在海邊站穩了腳跟,鹽一車車鏟好透過船舶運到儲存點,對各方客商無限量供應,這讓各個城邦的經濟都有所受益,唯獨和衛鏗還處於敵對的吉安城卻沒從中取得好處。 故現在,曾龍牧雖然嘴上還一直宣稱要對衛鏗這個奇異人類群體保持強硬,但實際行動中卻不得不為現實妥協! 衝突損壞的是雙邊的利益。 …… 一麻袋一麻袋的鹽在車輛上裝好,蓋上了棕櫚葉做成的蓑佈防雨。至於準備回家的吉安城勞工們也帶著自己的行李坐上了車子。運輸的工人喊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