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作為人類社會中一種“過激”狀態,所以處於戰爭中的指揮官,就得自知自己團隊處於“爭端”一方,整體情緒並不是中立的,在關鍵時候要跳出情緒,冷靜鎖定自己戰略目標不偏航。 優秀的戰略家,往往會靈活調整短期戰術,為自己長期戰略服務。此時衛鏗就是如此“寵辱不驚”“能屈能伸”。 第三次戰役結束後,由於034號礦產老闆的綁架者(觀天社)再次提出了“贖金”要求,這讓合川市內一些大人物們開始了新一輪討論。 如果說先前,合川市城市上流們要和這群“匪徒”討論贖金問題,對合川市大人物們來說是跌份。但是現在匪軍勢大,他們以大局為重,迫不得已,要做出取捨。 故當天合川市執政官,在私人宴會上擺的酒,是“捨得”酒。 合川市,那個坐落在市中心山水公園的摩天大廈頂端,會議室內,西裝革履的大人物們嚴肅討論匪徒們的要求,即霸佔那個礦產,礦產股份七三分。(天心派們要七成,並且要礦產的經營權。) 會議室中,市最大的官僚下達了指示:不能和匪徒妥協,一定要讓匪徒明白我們的決心意志。這位大領導的拳頭錘在桌面上梆梆作響,但實際上是在強調什麼。 很快,參會人員深刻領會領導講話的“核心精神”。——即,領導不想出面,但是希望有人幫自己隱晦幹這件事。幹成了,領導會“酌情”獎賞。 隨後後勤部的一位“臨時工”,在市裡面找上了幫會,找了中間人,預備和礦產點好漢們談判。 十天後這位臨時工成為了“經營家”,他在合川市內成立了一家新的礦產公司。 幾天後這個“臨時工”帶著這一套“殼子”去找034礦場。同時帶上了一批安保人員“制服”和工人制服,安排這群匪徒轉正。 領導指示礦的代理人可以是匪徒經營,但是該上供的資金不能少。這次礦變可以視作地方上私人之間一次產權糾紛。 而衛鏗覺得:先把礦盤下來,然後把基層人事權搭建好。至於名義上的“詔安”?嗯,先詔著,李自成當年就是這麼糊弄大明的。 於是乎,在合川市官僚們的精神指導下,“這批新招的工人和安保人員,將擊潰盤踞在034號礦區的匪徒”。 官僚們不能違背大方向,卻又要應對地方上覆雜情況,於是乎就有了“李鴻章”這種掮客式的左右逢源。 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034號礦產基地就這樣平穩落在了“觀天社”手中。 整個礦區按照公有制進行改革,保障了每個人福利,並且更新了裝置,其礦產量很達到先前的三倍,並且還在根據現在的技術進行進步。 至於之前為什麼不行呢?因為在低技術資產性原材料工業的“生產製度”上。 在商私體系下,礦主對“控制權”的重視度要大於“生產進步”。 在礦主眼裡,開採效率高不代表他能獲利,獲利是更多是取決於市場。商私經營原材料,故只在意兩個要素,第一生產資料控制,第二對市場的分析。 但對於天心聯盟這樣的公有化體系來說,對原材料生產的關注點就截然不同。 首先,不用過於重視“市場波動”,這個“市場波動”是由總經濟規劃進行調整的。下游工業和高科技企業會提前提交“產能需求報告”。來制定原材料產能表。 故觀天社在原材料生產區域的幹部,並沒有“應付市場波動”的多餘管理,只需保障生產安全、效率,即可,這為原材料下游的科研剩下了不必要的研發成本。與其他山賊時的軍閥不同,觀天社是一套軍工生產體系。 接下來,起義軍的軍事武裝將會升級,高斯步槍,懸浮突擊車的裝備供應,將會穩定。 並且臨時的山洞工廠中,曾經地汽修工人們開始琢磨著,可以修復老式的履帶裝甲車輛。 “戰略推動”這就如同多米諾骨牌,當戰略主導者開始推倒第一個骨牌的時候,目光早就不在其推倒的那個骨牌上,而是在於那些還沒有“倒”的骨牌上。 “觀天社”在拿到034號礦產後,在保障了工人福利後,在礦產產量上的翻了三倍。 在這個和平運營階段,觀天社的組織悄無聲息的將造反兵力集團挪移到七十公里外,去打另一家礦產,換另一個起義軍名頭和聯邦在內陸的兵力交鋒。——即多開馬甲,反覆調動聯邦。 …合川市的這場戰鬥,衛鏗在參謀部中,做出了詳細總結… 2599年到2600年長江上游的這場小戰役,在戰術上驗證了,游擊戰,開始進行曠野包圍城市中心的戰略。 重新被信念武裝起來的“薪火軍,”在對付神州內陸這些戰備水平低,裝備不好的地方部隊時,總是具有指揮體系優勢。往往是捏住了這些內陸商私武裝的利益線,逼著這些大城市武裝開著載具排著佇列,不得不去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區域,趟坑。 衛鏗給新組建的八個縱隊團長們做出了這樣戰略指示:“所有戰役遵循的戰略是,切斷聯邦在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