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蛩見到了孫家小姐,嚴格來講,這還是一個女高中生,什麼都不懂。而更因為是孕期,口中帶著孕吐過的酸臭味,情緒不穩定。所以並沒有和她計較。 在短短見面的五分鐘內,孫家小姐對李蛩的態度仍然是高高在上。當被男人負過心後,心裡的缺失得找補,會對另一個男人以惡劣來找補充。 李蛩:這位穿戴整齊,面容繃著,仍然是一副富家小姐作態的女士,現在只是想要在她以前看不起的自己身上找補。——至於我嘛,人窮志短,只能好生哄著,守著。 孫家小姐在交談中,話語故意只在:“城市中樞”“焦尾琴”這類李蛩不佔優勢的話題上,進行對話,並且詢問李蛩的老家,有意無意的點醒李蛩。 李蛩:我的確是入贅接盤的,但這入贅交易已經完成。至於讓我舔,那是另一套服務,得加錢。 所以在見完孫家小姐後,當自己的便宜岳丈,仍然擺出一副談論孫家規矩,姿態高高在上的時候,李蛩也彬彬有禮的,拿出了自己求學的計劃,自己要入讀“連信學院”,並且指名是“陽能”科,這樣的重點學科。 李蛩詳細的算了一下帳目,每年的學費是二十三兩白銀,科研費用是一百兩,另外入學時選科後拜入老師,還要一份拜師禮。 李蛩給完了自己的條件後,孫家太爺已經拂袖離去,只剩下了孫家老大在對峙。 在孫家人看來,李蛩的態度上來就是要錢,要關係,不似良人,若不是迫不得已,絕不會招這樣的“僕役之子”入家門。 而李蛩看透了這些人表情下的心態,心裡也嗤笑道:“嘖嘖,是你們要招人入贅,別總希望別人能聽話,只幫你們解決毛病,不想著自己該做什麼。憑啥,就憑你們是豪門,你們的門風不可犧牲,我的要求就可以無視?” “弱國無外交”這句話並不正確,弱國更需要外交,更需要表達出自己的戰略意志。不能像李鴻章一樣一邊糊弄朝廷一邊應付洋人,做一個掮客。 強國甩給弱國一系列賬單,如果弱國完全照做,那麼接下來強國會甩來更多賬單。徹底將你透支到崩潰極限,弱國必須也給強國列出,一意孤行成本賬單,才能讓強國認真思考“強扭”還是“順摘”。 李蛩在和孫家小姐會面(相親),是以哄小孩的態度來應付。 但是和孫家當家人,表現的格外認真,花費了一整夜,將自己考入學校每一項花費,以及自己遵守的義務,詳細羅列出來,交給對方。 李蛩:這和一年前見到那位受傷的武林中人時,道理是一樣的。對話時必須表現自我尊重,不能表現的“只要一粒毒藥,就可以被輕易拿捏住”。男孩子可以窮身,不能窮志,對窮人的窘迫要釋懷,對富人的輕賤也要明白。 李蛩老神常在的看著孫家大少爺“苦口婆心”勸說自己不要太執拗。 他言語中:“不是我打擊你,繼續求學是需要資質的。” 衛老爺思緒中不禁翻到了,儒林外史,屠夫對范進“中舉都是,天上文曲星”之類的話術。 故,李蛩對著嘰嘰歪歪的“為自己好”的話術,是打了哈哈。 如此“冥頑不靈”,(孫家人眼裡)實在是沒有談的空間。 李蛩心裡悠悠嘆息道:“這些自詡地方豪門的傢伙,今天能夠看得起我,招我入贅,就是這一個秀才身份,這是我有他們無的,所以想要他們看得起,就必須要繼續在科舉這條路走下去。” 旁白:就如同古工業時代,企業老總,對招聘來的新成員說道:“你們過去的高等學歷不重要。重要是你們工作的經歷。” 但其實,若是沒有“名校學歷”壓根就進不了他們門。 這些老闆們和走後門親戚高管們自己沒文化,只能靠塞錢進入學校鍍金,想要壓得住手下的高學歷,用了這樣話術,對入職員工們核心個人資產進行貶低,從而壓價。 最終,這場招聘會一樣的入贅初次見面結束了,孫家人雖然一副相當不滿意的樣子,但還是以端茶送客的禮節,將李蛩送走了。 …夜間,李蛩漫步在路燈下,擾人的蚊蟲環繞過來,李蛩扇了扇手,讓嗡嗡聲遠離,但隨後又再次靠近… 李蛩知道,孫家還會來找自己的,就算他們不找自己,自己也算不上虧,至少不會被糾纏了。 學堂的老先生可以讓秀才去拜訪孫家。但絕對不會給社會留下話柄。 若是讓其他人聽說,學堂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學子去入贅,那學堂豈不是拉皮條的“牛郎夜店”了。 學堂是治學的地方,“搭線”是隻能是順便。 孫家召入贅漢這碼子事情,是孫家“臨時起意”,學堂可不是合謀者,絕對不能強行勸說。。 “讀書人的事情,一切都得斯文著來。”如果學堂的老先生勸秀才入了贅,並且否定“自己學子繼續修學”的志向。這豈不是打學堂自個兒的臉嗎? “修學到頭來,是搶拉皮條,放棄了功成名就,那豈不和窯子一模一樣?”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