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謀劃,徹底成功。
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咳嗽聲響起。
緊接著一個老嫗,臉上全是皺紋,扎著頭巾,走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感覺我扎的紙人沒動靜了?”
賒刀人臉色難看。
“崖山出意外了。”
“怎麼可能?”
剛才臉色還算正常的老嫗,突然變得很難看。
這代表著什麼,她自然很清楚。
“我遇到了日遊使。”
氣氛再次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老嫗才開口。
“能活著回來就好。
那接下來,咱們先別輕舉妄動,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心,我先養傷,不會影響大局”
“那就好。”
老嫗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起身離開。
賒刀人旁邊,赫然又出現一個紙人。
只見賒刀人眼神幽幽,最後還是咬破手指,把血滴了上去。
血一碰到紙人,瞬間就被吸收。
而後,賒刀人也轉身不見。
邕城東北。
一個木屋內。
一箇中年漢子正在燒水。
鍋裡泡著的卻是各式各樣的小刀。
要是曹依依他們在這裡,瞬間就可以認出來,這是縣衙之前的仵作。
也就是那個出逃的連線師。
“老康,出事了。”
隨著話語,一個老漢出現。
正是之前的畫皮師。
“怎麼了?
不是說好崖山那邊的情況順利之後,然後我們配合去城隍廟對付杜志山嗎?
怎麼,崖山那邊,那個強買強賣的傢伙的出事了?”
仵作聲音飄忽,感覺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畢竟他可是知道,賒刀人已經在崖山佈局了七十年,斷然不可能出現意外。
雖然之前畫皮師遇到了高手,皮偶作案出現意外,但他們其實還是認為失誤而已。
可是接下來,畫皮師的話,讓仵作手中泡著的小刀,瞬間掉入開水中。
“什麼,你說做買賣的,被人徹底擊潰,靠著剪紙的留下的手段,才逃過一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在開玩笑吧?
不是說周大福這個劊子手去,只能是送命嗎?
難道,又是那個隱藏的高手?可是資料不是說,他已經離開了邕城嗎?”
話語間,他們竟然對邕城流傳的訊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連是誰去崖山,他們也打聽的的清清楚楚。
畫皮師這時候搖了搖頭,一臉的嚴肅。
“的確出事了,邕城有日遊使。”
仵作這時候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原來,邕城除了杜志山和那個劊子手,還有這麼一張底牌。
本來他們打算在賒刀人得手之後,他們就去城隍廟,拿下杜志山。
現在看來,幸好他們沒有輕舉妄動。
這時,油燈搖曳幽暗燈火,他們的臉色也忽明忽暗。
“接下來,咱們不要輕舉妄動。”
仵作點頭。
“不過咱們也別擔心。
咱們五望七家下九流,謀劃這麼多年,不會這麼容易失敗。
只不過多曲折一些罷了。
大夏朝,它撐不了的。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就算邕城順利過關,其他兩城,可是成了人間地獄。
咱們不急。
慢慢來。
大不了,咱們繼續不出面,人心,他們躲不了。
大夏朝現在氣數未盡,我們暫時不可能有日遊使前輩來支援。
一切,終歸是我們的。”
說話間,他們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而窗外,血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