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之下,得罪一個自己都不瞭解底細的人。
這時候他派人盯著梁度,就是完整調查他的身份,還有人在其他地方多方考證。
作為京都人都人稱小侯爺的他,可不是真的普通紈絝子弟,他現在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之極。
有的人,如果是普通大夏百姓,以他的地位和實力,根本不需要多說,直接派人出手就可以搞定。
但是,如果因為想得到一件東西,可能需要他損失較大,那他肯定不會出手。
這就是他任春生在京都行事法則,有舍有得,但要看代價到底如何。
這種行事規則,也保證了這麼多年以來,縱使他在暗中做了不少事,卻依然在京都保持偉岸光正的形象。
世界很大,要是隻會狂妄自大,無端生事,那要是踢到了鐵板,自己可能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就算是一個普通夜鎮司鎮衛出現而已,任春生不搞清楚對方真實的背景,他暫時都不會下手。
“走,暫時不要動他。”
“是,少爺。”
馬車之內,再也沒有聲音發出,車伕這才小心翼翼駕著馬車離開。
沒有人知道,如果不是曹依依出現,過一段時間,這裡就會是一個算計外來人,強取豪奪的現場。
……
茶樓內。
曹依依還在沉默,梁度這時候扭頭看了一眼另外一條街的方向,不由心中感嘆。
這京都所謂官宦子弟,看來根本就不是以前看小說說的那麼不堪。
他們行事可謂是謹慎至極,如果他們沒有萬全把握,根本就不會出手。
不過,這次也算對方好運氣,只能說,曹依依的到來,救了任春生一命。
畢竟,任春生只是因為知道曹依依是夜鎮司鎮衛,這才決定先行離開。
“這一次北地戰事,多虧你出手了。”
這時候,曹依依終於像是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對梁度在北地所做之事,表示感謝。
不過,在她的眼神深處,其實還是有一絲隱藏不住的慌亂。
她這次再次見到梁度,本以為自己可以恢復平靜,用平常態度對待對方。
可是,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內心的波瀾,在看到梁度那一刻,就直接波濤洶湧。
梁度這時候沒有接過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問道:“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茶?”
“啊?”
緊接著,曹依依就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鐵觀音就好。”
“行。”
說完,梁度把茶小二叫了過來,然後吩咐他上一壺鐵觀音。
緊接著,梁度才開始順著曹依依之前的話題,繼續說道:
“其實沒什麼,那時候我剛好就在北地,所以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而且,就算我不在那裡,有大夏將士在,北地也能撐過去,而且,周刑手當時也在北地。”
梁度並沒有因為北地戰事他出手結束了混亂,就居功自傲,這對於他來說,真的很普通。
緊接著,他也沒有隱瞞什麼,開始全部詳細地講述了一遍他在北地的經過。
在此期間,茶小二把鐵觀音送了過來。
聽著梁度的講述,曹依依心中卻是激盪不已。
大丈夫當如是。
只不過,如果自己叫好,好像是在誇梁度,所以她連忙用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內心激動。
這時候曹依依心裡越發變得有一些不平靜,不然她不會看不出此刻茶樓的異常。
不,或者說是他們這一座的不對勁。
因為梁度這時候講述了這麼久北地戰事,竟然沒有引起周圍茶客的注意,這不正常。
有這樣的結果,是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早已是佈置了結界,外人聽不到他們的話。
所以,梁度並沒有隱瞞事情經過,根本不怕其他人聽到。
曹依依聽到梁度出手阻止了十萬妖山和陰司的陰謀得時候,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梁度聽到這,雖然沒有其他動作,但曹依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果真還是沒有沉住氣。
好不容易等到梁度講述完畢,曹依依終於平復大部分心情,說道:
“梁……”
剛開口,曹依依突然一時之間卡殼,因為她不知道此時該怎麼稱呼梁度。
叫梁度太過親暱,可梁度現在的實力,讓她不自覺地不敢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