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前探的豬蹄,竟然已經深深扣進地面。
張三還沒眨眼,就看到一個陰影,夾著陣惡風,瞬間向他們撲了上來。
這一番兔起鶻落,卻是比方才的紅衣蠆詭偷襲,還要迅猛三分,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饒是以張三的警覺,一時也躲閃不開,他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就算活下來,恐怕自己也會身受重傷,根本沒有戰鬥之力,就在他患得患失的時候,變化突生。
只見老陳頭逮著機會,竟然不管不顧,冒死來救,一個挺身竟然到了諸詭背上。
他一把揪住了這豬詭的後頸,大喝一聲,青筋暴起,竟然一把將它轉了方向。
嘭!
磚石飛舞,宴會廳一陣騷亂。
張三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活下來了!
豬詭一擊不成,還被老陳頭騎在身上,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瞬時間他轉頭去咬,卻被老陳頭用另一隻手揪住頂門的皮肉。
痛!
老陳頭蟄伏這麼多年都沒死,自然有他的本事,這一手的力氣,自是不消多說,豬詭可謂倒了大黴。
豬詭掙扎不休,但也只是徒勞,倒是四隻豬蹄胡亂扒動,而老陳頭卻也解決不了它,只是暫時抓住了機會而已,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吃虧的肯定是他。
老陳頭也很明顯知道自己的本事處境,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他又不是單槍匹馬,瞬間呼喚幫手。
“先生!”
至於張三,老陳頭壓根就沒有想過他可以幫忙,他他現在還躺在地上,沒有回過神來呢。
“莫急。”
話音剛落,梁度知道這時候已然撕破臉皮,已經不用再留手,於是直接一躍而上。
手掌化刀,一斬而下,這一次手刀攻擊,直接找上了豬詭粗壯的脖頸。
旁邊的諸詭看到這個情況,都忍不住輕笑,尤其是柳使者,更是輕蔑看了一眼。
堂堂豬詭,豈是你這麼容易能斬殺的!?
然而——
手刀一碰上豬詭脖頸,梁度只是冷冷一笑,也不說話,只見他手中青光一閃,而後從容收手,後退三步。
豬詭背上老陳頭,心中一緊,而後憑著直覺,直接跳下,落地一瞬間,一股腥臭妖血,直接噴濺三丈。
這豬詭此刻還在掙扎,然而越是掙扎,那幾乎橫貫脖頸的傷口上,血液就噴濺得越快。
沒一會兒功夫,他便只軟塌塌一團爛肉,瞬時間,豬詭面面相覷,就連酆都城主的目光,此刻都像有些閃動。
這豬詭平日裡也是這酆都城一惡霸般的存在,任誰也沒料到,電光火石之間,如此簡單就葬送了性命。
這年輕外來詭物好是棘手,恐怕不是之前那般想象那麼容易,一時之間,柳使者感覺遍體生寒。
因為,此刻酆都城主的目光已經看向他,場上諸詭背梁度一招震懾,不敢再輕易上場。
酆都城主這時候感覺還不到他親自下場的地步,因此,作為心腹的柳使者,他不上誰上?
柳使者糾結的時候,張三和老陳頭卻是驚喜連連,他們知道梁度很強,卻沒想到這麼強。
尤其是張三,這可是大名鼎鼎的豬詭,如此說來,今天真有可能一舉拿下酆都城主?
想到這,張三不由心跳怦怦直跳,口乾舌燥之際,心裡也有一股野望。
也許,自己也可以一詭之下,萬詭之上!?
柳使者此刻已經陷入兩難,這事其實本就算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挑明梁度三人的事,又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可是,上前就有可能會死啊!
就在柳使者陷入兩難的時候,他卻沒有發現,酆都城主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也許,自己對下面的人太好了,都忘了自己的脾氣了!
一時之間,酆都城主手指輕點,瞬時間,一絲紅線從柳使者腦頂鑽入。
柳使者的眼神,剎那隻見變紅,而後身體急劇膨脹,一臉瘋狂之色,竟是對著梁度三人,直接衝撞而來。
半道上,但凡是來不及的閃躲的詭怪,盡數被他撞飛,落個皮穿肉爛、筋斷骨折。
柳使者已然發狂一般,根本不在意障礙,直線前行,就是那合抱的房柱,被它輕輕一蹭,也是橫飛出去。
這樣一來,木樑磚瓦也是直接砸下來,被它巨型身軀一帶,竟也如強弓勁弩飛射而出,諸詭臉色鉅變,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