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強大,要是對上這詭物恐怕他們也是九死一生,既然是人,怎麼可能沒反應?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這些過著太平日子的衙役?
更何況,自己願意迎難而上,其實不也是因為自己知道有底牌嗎?
要不然,就算方休想把自己說服,恐怕所有的勇氣,都來源於有人會給自己兜底。
想到這,方休有些釋然,既然這藍皮詭物很可能最少是惡靈境界,帶上他們也沒用,何必牽連這些普通人呢?
於是,方休壓下自己的情緒,笑著對他們說道:“各位差爺,你們想先回去就先回去。
不過我還要這兒流連片刻,就勞煩各位回去的時候,如果遇到我那兩個同伴,就給我報個平安。”
“好好好。”
那個衙役捕頭聽到這,連聲點頭,再三保證自己會按照他的話去做。
“法師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說罷,生怕方休後悔一般,他就帶著一干衙役,轉眼間就跑沒了蹤影。
“看來,這些衙役真的是怕到了極點啊!”
方休打發走衙役,天色愈加暗淡,這時候眼前山路後,就是一片荒郊。
而現在,已經只剩下方休一人,耳邊只有風“簌簌”吹過,吹動茅草的聲音在不停地響動。
這藍皮詭物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方休看了一眼身後,什麼也沒有,只不過他心裡還在嘀咕,不知道錢伯有沒有帶著曹依依在遠處看著自己。
他剛才讓衙役帶話,只是以防萬一,萬一錢伯他們沒跟在後面,也可以讓他們瞭解自己現在的情況。
方休本身就有底牌,要是錢伯跟在後面,那完全就是上了保險,自己的安全更有保障。
現在天色一暗,方休看著衙役們已經消失,聞著藍皮詭物的氣息,突然就有了一個主意。
“自己獨身在夜裡搜尋詭物,恐怕有些太過危險,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喃喃自語一番之後,方休不再拖延時間,開始繼續前行,找尋落腳處。
沒過多久,方休隨著氣息方向,在山道的盡頭,找到一處廢棄的破廟。
方休一開始忍不住皺起眉頭,而後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現,從容走進了破廟之中。
破廟裡的泥塑神像,此刻腦袋不曉得掉到了什麼地方,所以方休也看不出這是哪路神仙。
說不定這都有可能是野神淫祠,不過看著這破廟的佈置,應該就算不是官方欽定的神仙,也最少是正經山神小廟。
再加上方休此刻聞到的藍皮詭物惡臭氣息,他眼珠子一轉,已然有了一些主意。
只見他下一刻,就對著神像拜了拜,輕車熟路地清理祭臺,鋪好茅草。
嘴裡不知道唸叨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接著找到一些乾柴,點起了篝火。
等到房主折騰完這些,夜幕已然降臨,天上不知何時,已經掛起了一輪血月。
方休找了一些幹稻草,鋪在地上,也不嫌棄,直接就躺在上面,沒一會兒就閉目養神。
隨著時間流逝,廟外不知何時竟然颳起了一陣風,在山路之間,呼嘯之聲,隱隱有些恐怖。
天上,烏雲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擋住了血月,廟內的方休,好像對此絲毫沒有在意,還閉著眼睛休憩。
突然,一聲巨響自天邊炸開,接著一道熾亮的白光,短暫地照亮整個天地。
然後只聽得轟隆聲綿延,電閃雷鳴之間,“唰”的一聲天河倒懸,暴雨傾盆而下。
一時之間,水的氣味、泥土夾雜著枯枝敗葉的氣味,和著風一股腦湧進廟裡。
方休這才睜開眼,可是他也沒有其他反應,只是默不作聲起身,往篝火裡添柴,讓篝火更加旺盛。
此刻——
夜宿破廟,驟雨臨門。
“轟隆!”
一聲驚雷,再度炸裂!
山風吹來,那窗戶竟然被吹開,嘎吱作響。
就連廟門,都隱約響起了嘎吱聲,好在它雖然有聲響,卻依舊堅挺異常。
方休此刻躺在乾草之上,像是終於對外面惡劣天氣有了反應,對著洞開的窗戶罵罵咧咧。
“這該死的雨天!”
方休起身關好門窗,確認不會被風吹來以後,想了一會兒,貼了一張符籙在門框後面。
而後他這才安心躺下,閉目準備安寢。
只不過,廟門之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