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和坂田銀時一樣前科累累沒有信用了。(躺著中槍的坂田銀時:喂,銀桑可是最有信用的哦。 新八:這話說得銀桑你自己不覺得心虛嗎?神樂:小銀,看來還是需要媽媽好好教導啊,真是個讓人不放心的孩子。 銀時:銀桑只是不喜歡苦藥而已,才沒偷偷把藥倒掉呢。 )
看著兩人逐漸看不見的身影,老者小心翼翼地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副塔羅牌,笑得如同狐狸一般:“裟羅丫頭真是的,連羅盤都不讓我碰了(羅盤占卜費神),還好我聰明偷偷藏了一副塔羅牌。”老者動作嫻熟的把塔羅牌在桌上排開,沉默的望著占卜出來的卦象,片刻後確是笑了起來:“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
吉田裟羅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澄澈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晃盪,湊到鼻下嗅了嗅,只覺得酒香滿溢。吉田裟羅和高杉晉助對視一眼,一同飲下杯中之酒。
······
三年後。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著古箏上的琴絃,髮尾微卷的墨色長髮由於女子低頭的動作輕輕滑落,月白色的和服,墨色的髮絲,竟襯得女子秀美精緻的面容顯出了幾分蒼白之色。卻不知那是錯覺還是真實。
清風拂過,櫻花瓣隨風灑落,恍若一場粉色的花雨。水榭涼亭,漫天花雨,琴聲飄渺,白衣的女子低頭撫琴。這本是一幅極為唯美的畫卷,卻因著一聲突兀響起的飽嗝聲而揭去了飄渺的面紗。
吉田裟羅美目微抬掃了毫無形象躺在涼亭的石凳上的人一眼,對於那人牛飲茶水的動作似已是見怪不怪了,她依舊彈奏著琴曲,聲音輕緩柔和,並無什麼責備之意:“銀時,你倒是每回都要糟蹋我這裡的好茶。上回是君山銀針,這回是六安瓜片了嗎?”
坂田銀時坐起身,抓了抓自己的滿頭亂髮,耷拉著死魚眼一如既往得沒精打采:“茶嘛不都是用來解渴的嘛,怎麼喝不是喝?銀桑啊可不愛做這些附庸風雅之事。嘖嘖,說起來矮衫還真是有心,知道你喜歡這些,隔三差五的便差人送來。”那懶洋洋的語調說道後來卻生生帶出了幾分嘲諷。
吉田裟羅閉了閉眼,手下劃出了一個顫音,她定了定神,繼續奏著琴曲,臉上的神情平靜地彷彿適才晃神之人並不是她。坂田銀時在吉田裟羅劃出顫音之時,便自知失言,可望著面前那個女子臉上平靜地神色,這個總是吊兒郎當的青年卻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三年了每月的這個日子吉田裟羅總是閉門不出獨自撫上一日的琴曲,這個日子清水月姬,桂小太郎,坂田銀時總會留出一人陪著吉田裟羅,哪怕吉田裟羅本人反覆表示自己無事,行事如常,他們依舊如此,幾次之後吉田裟羅也就隨他們去了。
三年了,高杉晉助遣人送來的物品不少,他與吉田裟羅卻是再也沒見過了。坂田銀時與高杉晉助不同,他也許永遠都理解不了那個男子的諸多顧忌,無法理解那個男子那般強硬的推開吉田裟羅的舉動。坂田銀時對清水月姬的眼淚不知所措是因為他愛著清水月姬,坂田銀時對著吉田裟羅的眼淚不知所措,是因為吉田裟羅從小到大除卻因著松陽老師的那兩場失態,從不曾哭泣過。
可是三年前他與清水月姬,桂小太郎卻看著這個總是淡定優雅的女子坐在雨幕裡狼狽得獨自落淚,那次一場沒有聲音的哭泣,卻讓他們這些摯友的心揪痛著。坂田銀時寧願吉田裟羅永遠都是那副微笑著讓人吃啞巴虧的腹黑女王模樣,也不願意她那樣無聲的悲鳴。他猜得到高杉晉助的顧慮,卻做不到理解。自己的心愛之人難道不該帶在自己的身邊保護碼?
坂田銀時和高杉晉助是全然不同的兩種人,註定在這種事情上無法彼此理解。
“慧極必傷”用於形容高杉晉助和吉田裟羅沒錯,可坂田銀時成不了這樣的人,他的願望永遠簡單實在,也更容易快樂。
“晉助他······”吉田裟羅嘆了口氣,終是雙手交疊置於自己的膝上,“你莫要怪他。他的那些顧慮我懂。我和他之間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我曾經不甘心踏出步伐,卻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大概我與他之間真的是缺了緣分吧。如今這樣,見不到也好,我還能說服自己他依舊好好地活著。這比任何事都重要。”終究是造化弄人,曾經那樣的接近,卻還是彼此擦肩。
那一年高杉晉助陪著吉田裟羅前往宇宙尋藥,月見草和七色花成熟之後兩人告別老者,返回地球。因著那兩味藥草所製藥粉的存在,以及月姬尋來的夜兔星的醫生帶來的醫療裝置,沖田三葉的手術極為的成功。之後,吉田裟羅在幾月後高杉晉助的飛船到達江戶之後登上了那艘宇宙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