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飛船的視窗視野之中的那片綠色逐漸變得清晰,鬱鬱蔥蔥的森林漸漸放大在眼前。吉田裟羅輕輕吁了口氣,終於到了呢······
“晉助好好照顧自己,別不把自己的健康當一回事。無論你要做什麼,這個都是先決條件。下次見面,我可是要檢查的。那,我走了。”吉田裟羅微笑著叮囑著面前紫發的青年,也不知是怎麼的,這些好友各個任性得很,一不留神就是大傷小傷一片。輕輕放開握著高杉晉助的手,察覺到自己的手掌即將離開時面前青年突然往前伸手重新握住,吉田裟羅彎了彎眸子,安撫的拍了拍高杉晉助的手:“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吉田裟羅一點一點緩緩得抽回自己的手,高杉晉助並未再阻攔。
身著淡粉色和服的女子轉身一步步走向那霧氣瀰漫透著些許詭異的森林,背對著高杉晉助的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墨色的眸子裡浮現出幾絲不捨的情緒。自從攘夷戰爭結束之後,高杉晉助和吉田裟羅兩人似乎總是在注視著彼此的背影,大多數時候站在原地看著的都是吉田裟羅,而現在卻是高杉晉助。下一次的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下定決心往前走的決心,讓高杉晉助和吉田裟羅之間的關係停在了一個更為微妙的地方。即使這兩人都是執著之人,可他們卻也清楚心結難解。如今這種微妙的平衡卻是更為的脆弱,未來的旅程,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謂是風雨飄搖,一不留神彼此間的結局恐怕會是慘烈無比。
這些高杉晉助和吉田裟羅都很清楚。可情之一字又豈是那般容易放下的呢?終究還是捨不得。
高杉晉助望著吉田裟羅的背影一步步走入森林直至看不見,他方才低頭望向自己攤開的手掌,上邊彷彿還殘留著吉田裟羅手心的溫度。紫發的青年難得愣怔得站在原地,眼中的情緒晦澀難明,腳下的步伐卻情不自禁的向前邁了一步卻又很快的頓住了腳步。
“晉助你在猶豫什麼?”河上萬齊倚著飛船的艙門如此問著,他的視線卻並未落在高杉晉助的身上,彷彿並不需要對方的回答。他看著那片在陽光下仍然顯得詭異無比的森林,神色如常的開口,“在下今日近日得知一傳聞,頗有些在意。傳聞迷霧鬼林深處藏有寶物,引得眾人趨之如騖,卻無一人從迷霧鬼林之中生還。若在下所記無誤,裟羅小姐方才所進之處便是迷霧鬼林。”
“萬齊,這段日子鬼兵隊之中的事物交由你負責,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來接。”話音剛落,眼前哪裡還看得到紫發青年的身影。
“萬齊前輩,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現在才說?不行,我得跟著去。”來島又子怒氣衝衝的掏出雙槍就準備提步去追,哎呀這麼危險的地方就裟羅和晉助大人兩個怎麼行?
“晉助不會希望你跟上去的。”河上萬齊神色淡淡的擋在來島又子面前,他所說的那些話裡有事實卻也有水分,不是謊話,卻被誇大和忽略部分的真實。高杉晉助又怎麼會不清楚,不過是需要一個臺階,一個可以義無反顧追上去的理由。吉田裟羅和高杉晉助雖然彼此下定了決心,可兩人性格和顧忌依舊註定了這條要在一起的路荊棘重重而並非一帆風順。
“你是說······”來島又子沉默的收回了自己的雙槍,這些事情稍加思索她也就想明白了。夕陽灑下的光輝給視野染色了橙色,不遠處的森林在夕陽下顯得越發的灰暗和詭秘,霧氣繚繞的森林,夕陽灑下的餘暉,這樣的場景本該是讓人覺得那片森林夢幻美如仙境的,可這般看著卻只覺得心中不斷的泛起冷意。安靜的注視著那片森林,來島又子心下確是不住的擔憂。
“在為晉助和裟羅小姐擔心嗎?我記得當初你可是很不待見裟羅小姐的。”河上萬齊側頭望向來島又子,金髮雙馬尾的女子一直都是一副火爆脾氣,被武市變平太稱為‘野豬女’,如此安靜的時候倒是少見。
“討厭不起來。”來島又子沉默的往艙門之內走,嘴角勾起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像裟羅那樣的女子很容易就能夠讓人心生好感,更何況······最重要的是晉助大人自己的心意,他將裟羅視若珍寶。而裟羅也許就是那個最適合的人。”來島又子對高杉晉助的感情很複雜,說是愛慕,也許該說是崇拜和尊敬更多些。崇拜是離愛情最遠的距離。
吉田裟羅本就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人,她不記恨曾經和來島又子的那場打鬥,又在恰當的時候朝來島又子伸出了手。而來島又子身處鬼兵隊,本就沒什麼親密的同性友人,對吉田裟羅生出親近之意倒也不能說是意料之外了。來島又子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這般直率的性子,也不會為吉田裟羅所討厭。兩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