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裟羅眼角的餘光瞥見在屋子門口探頭探腦的身影,嘴角揚起,朝著門口的方向招了招手:“月姬,怎麼了?可有事?”清水月姬抓了抓頭髮,慢悠悠的挪到吉田裟羅身邊,糾結的皺起了眉頭,這樣怎麼說,難道要說裟羅我看你那天的神情那麼落寞,懷疑矮衫又始亂終棄(這詞用的好像不對?),裟羅我們一起組隊去滅了矮衫,把他串成五花肉燒烤吧。就算清水月姬時不時會像桂小太郎一樣脫線也知道這話明顯不能說的啊。
望著面前的閨蜜滿臉糾結的模樣,吉田裟羅伸手溫柔的摸了摸清水月姬的頭:“月姬,我無事。我與晉助之間如今也不像前些年那般,你不用如此擔心。”清水月姬在吉田裟羅面前藏不住心事,不僅是因為她的個性也因為吉田裟羅察言觀色的本領。那樣明顯的神色,吉田裟羅想不注意都難。看著清水月姬那滿臉寫著‘裟羅,你別安慰我,我才不信,我們一起去砍了矮衫就什麼事都沒了’的模樣,吉田裟羅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清水月姬面前,示意對方看。
清水月姬狐疑的結果吉田裟羅遞過來的手機,螢幕亮起,那螢幕上的照片簡直要晃花她的眼。螢幕上是一張照片,一張吉田裟羅和高杉晉助舉止親密的合影,一張明顯最近才拍的照片。世界變得太快了,這兩人這進展是瞬間坐了宇宙飛船了嗎?矮衫的那神情,嘖嘖,這傢伙不是鬼畜魔王嗎?百鍊鋼成繞指柔了?清水月姬撇了撇嘴,她自然懂得以矮衫那傢伙的德行,要是和裟羅之間還是無解,這樣的照片絕對不可能出現。讓你傲嬌吧,這麼多年自找罪受了吧。下次見到矮衫就去嘲諷他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清水月姬姑娘顯然忘記了每回開始挑食的都是她,被嘲諷的跳腳的還是她。
手指輕按手中的按鈕,手機畫面切換。螢幕上高杉晉助側頭微笑,危險氣息依舊濃郁,鬼畜氣場實在強大,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他的眼神較之平日顯得柔和了,足以想見他的目光注視著的是誰。不對啊。清水月姬不淡定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裟羅,太囂張了吧。把江戶時代的*作為手機螢幕什麼的,還和真選組兩個番隊隊長交好。”
吉田裟羅施施然的為自己和清水月姬的茶杯滿上茶水,淡然的看了一眼清水月姬激動的模樣,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晉助的顏還是很不錯的。”喂,裟羅,你不是吧,用這種理由忽悠別人,你的忽悠能力是開了掛了吧?絕對是開掛了吧?
清水月姬嘟了嘟嘴,灌下面前的茶水:“哎呀,差點被你的思路帶著跑了。你明明這麼長時間都窩在屋子內看醫書,肯定是矮衫讓你不高興了。裟羅,果然我們叫上天然卷和假髮去砍了矮衫吧。”月姬,你到底是多執著於砍了晉助啊?這麼多年了還在對掐。吉田裟羅黑線。
“還真是執著啊。”吉田裟羅指了指面前的醫書,笑容顯得有些寡淡:“月姬,醫者本就是與天爭命的存在,所行之事皆為逆天之舉。攘夷時期,眾人皆道‘藥師能活死人肉白骨’。可當你我沒能救下你的姓名,沒能保住晉助的眼睛,甚至於在那場奇遇裡······”吉田裟羅嘆了口氣,眼眸卻熠熠生輝:“我相用這雙手保住珍視之人的姓名,而不是無能為力。我想研究出能夠讓身體瀕臨奔潰之人能夠撐到我為他治療結束的方法,這個想法是我從救治三葉之時就存在的。那場奇遇不過是使我的想法更為堅定罷了。”
清水月姬握住吉田裟羅的手,輕輕晃了晃:“裟羅,我支援你。”她並不知道裟羅的那場所謂的奇遇是什麼,吉田裟羅打定主意不說的事情旁人都沒有辦法套出話來,可清水月姬知道那場奇遇改變了高杉晉助和吉田裟羅先前快要打成死結的關係。吉田裟羅永遠都是一副從容優雅的姿態,清水月姬從來沒想到她會將那些無能為力深深的記在心中。以吉田裟羅的醫術,只要病人的身體撐得住,她何嘗救不了?那些過往清水月姬不想再提,吉田裟羅也不需要那些安慰的話語,作為閨蜜給與支援就好。
那場所謂的奇遇,清水月姬本已經放棄了知曉,然而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天的夜裡,她便在睡夢了知曉了那所謂的奇遇。如同旁觀者一般看完了全程,看著那些年裡吉田裟羅在無人之時落寞的神色,看著吉田裟羅在高杉晉助病床前憔悴的容顏,看著吉田裟羅身著鳳冠霞帔,抱著高杉晉助悲傷的唱著歌,看著吉田裟羅抱著高杉晉助躍入水中,屍骨無存。那一幕幕的場景,她卻只能在無聲的吶喊,伸出雙手想要拉住吉田裟羅卻只能看著自己的手從對方身體裡穿過,能夠握住的唯有空氣。
那一夜,清水月姬擁著被子哭著從睡夢中醒來,儘管那只是個夢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