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的青年倚著飛船的門扉,手中持著煙桿,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繚繞間青年的面容顯得有些模糊,然而掃過來的一眼裡帶著的睥睨魅惑的氣質仍然讓人難以忽略。與紫發的青年間隔幾步遠的地方,身著紅衣戴著墨鏡頂著滿腦袋棕色天然捲髮的青年摸著自己的滿頭亂髮正說著什麼,是不是傳來爽朗的‘啊哈哈哈’的笑聲。紫發的青年垂著眸子不置一詞,偶爾抬眸瞥向面前青年的目光裡帶著幾分嫌棄,卻也並沒有制止對方明顯自說自話的行為。
“老大,交易結束了。”披著斗篷戴著斗笠的女子走近正說得起勁的男子,伸手拉住對方的後衣領,“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被拉著走的男子朝著紫發的青年揮了揮手:“啊哈哈,晉作有個人你一定很想見,啊哈哈——”
從快援隊的成員散開兩邊的道路中一步步走來的女子身著素白色綴著櫻花的和服,微微彎起的眸子裡透著細碎的暖意,就這樣慢慢的朝著紫發青年所在的位置走近。紫發的青年站直身子,熄滅手中的煙,凌厲冷冽的眉眼似乎從看到那個女子的那一瞬間便變得柔和。他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子逐步靠近,就像是踏著陽光走近。
吉田裟羅在離高杉晉助一步之遙之處站定,微微蹙眉,伸手接過高杉晉助手中的煙桿:“吸菸傷身。”她抬起一隻手輕輕搭在高杉晉助的手腕上,片刻後眉頭漸漸舒展開,靠近一步,另一隻手緩緩環上面前男子的腰,輕輕靠在對方的胸膛上:“晉助,很久了······很久不見了。”高杉晉助低頭看向懷裡的女子,輕輕笑了一聲,聲音滿懷愉悅,手臂緩緩收緊。
“啊哈哈哈,裟羅,晉作可是特意改了時間地點讓我今天帶你來這裡的。啊哈哈,還不讓我告訴你,啊哈哈,真是太害羞了。”坂本辰馬極沒顏色的開口,收穫鬼兵隊總督凌厲的一瞥,眼神裡下回算賬的意味如此明顯,偏偏坂本辰馬好似接收不良似得依舊哈哈哈笑著,真不知道這傢伙哪裡看出害羞這種情緒在鬼兵隊總督身上的,都不讓你說了還說出來,不作不死啊辰馬。
高杉晉助冷冷的瞥了某個沒自覺的白痴一眼,哼了一聲:“你可以滾了,太礙眼了。”
“啊哈哈,別害羞晉作。”這傢伙腦回路果然與常人不同。
“老大,該走了。”
“啊哈哈,那我走了下次見啊哈哈。裟羅,要是有困難可以找我,啊哈哈。”坂本辰馬背對著高杉晉助和吉田裟羅揮了揮手,登上飛船離開了。高杉晉助眯了眯眼,在心裡計較著下回怎麼惡整坂本辰馬的事宜。這傢伙實在沒眼色,吉田裟羅現在可是在高杉晉助身邊,有困難竟然還讓對方捨近求遠找自己,這不是公然撬牆角嗎?這個天然黑!
“礙眼的人走了。”高杉晉助牽著吉田裟羅朝著飛船內走去,“飛船還會在這裡停留一夜,這個地方的風景還是不錯。”吉田裟羅眨眨眼,輕輕點了點頭應下高杉晉助隱晦的邀約。辰馬方才說晉助特地改了時間地點讓辰馬帶自己來這裡,晉助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行蹤,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吉田裟羅疑惑的歪了歪頭。果然在宇宙待太久,時間觀念都變得有些模糊了。也罷,怎麼說也是晉助的心意,晉助想來也是不想讓自己那麼早知道,偏偏辰馬拆局。那便不想了。吉田裟羅垂眸望向自己和高杉晉助交握的手掌,莞爾,只是這樣走著她也覺得開心,其他的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在這個人身邊就能心安。
夜幕逐漸降臨,滿天繁星宛若綴在黑色綢緞上的鑽石,讓漆黑的夜幕鮮活起來,連帶著看著星空的人,心情也變得舒暢。
高杉晉助與吉田裟羅牽著手走在夜裡徐徐變得昏暗的森林裡,遠處的樹木在陰暗的夜幕下遠遠望去彷彿張牙舞爪隨時準備撲上來的怪物。寂靜森林裡唯有兩人的腳步聲聲聲迴響,也唯有身體周圍那一圈被高杉晉助所持照亮的範圍使得兩人隔絕完全的黑暗。這樣的場景與那一年夏夜裡試膽大會的場景奇異的重疊在了一起那一年他們兩個也是這樣的走著,恍惚間竟有了一種歲月不曾流動的錯覺。
吉田裟羅垂下頭,掩去微紅的眼眶,專注的跟著高杉晉助的步伐走著,身邊的場景漸漸變換,她都不曾注意。
“到了。”高杉晉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吉田裟羅抬眸望去,她想終極一生她怕是都忘不了那樣的場景。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天上的明月與繁星,大片的螢火蟲在夜空中飛舞,從昏暗的樹林中而來,在水面上徘徊,在兩人身周飛舞。流螢閃著光,就像在黑暗中的夜幕上流轉著光華的線絲。遠處的夜幕上突然綻放開朵朵煙花,炫燦美麗。夜幕上渲染上的美麗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