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太婆,銀桑的人品可是很過關的。天然卷的都是好人。再說了像裟羅這樣的,沒幾個人有勇氣去招惹吧。住在一起會出事的也是銀桑好吧。”坂田銀時立馬跳起來,據理力爭。
吉田裟羅輕飄飄的看了坂田銀時一眼,突然笑容滿面的開口:“銀時,你的牙齒近日還好嗎?”坂田銀時一抖,顯然是想起了那段心酸的黃連記事,可是未來這麼多年看過的一聲偏偏沒有一個的藥比吉田裟羅的有效。看著吉田裟羅的笑容,坂田銀時突然覺得自己的牙齒疼了起來,胃也開始有些不舒服了。剛剛他好像確實說了很容易讓人誤解的不該說的話啊。正想著該怎麼避禍的坂田銀時,聽到吉田裟羅清清冷冷的嗓音突然響起。
“咦?這麼精神的模樣,想來是無事。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開始我的委託如何?”
你是在睜眼說瞎話嗎?裟羅,你沒看到銀桑胃疼的模樣嗎?當然這些話,坂田銀時可不敢在腹黑氣場開啟的吉田裟羅面前說。這段時間坂田銀時的牙齒確實是疼得厲害,他還等著吉田裟羅的藥呢。坂田銀時站起身,拎著木刀,抓了抓自己滿頭的亂髮,認命的走出去打探訊息去了。橫豎吉田裟羅也只是讓他多走段路,不會過火的。
坂田銀時走後,吉田裟羅朝著登勢婆婆不好意思的笑笑:“讓婆婆你見笑了,適才多謝婆婆幫忙。”
“我可沒幫你什麼,不過是說我想說的話。”登勢婆婆吐了口煙霧,滿不在意的開口。“那個天然捲毛能夠碰上你這樣的同窗,也是他的造化了。你提出分攤房租並不是因為找不到住的地方,而是為了幫他減輕負擔吧。”
吉田裟羅點點頭,這些事情她本就沒覺得能忙過這個在歌舞伎町見多識廣的婆婆,更何況這個婆婆適才還在言語上幫了她一把,讓坂田銀時預設下了吉田裟羅幫他分攤房租的事情。
在江戶落腳這件事並不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一開始,吉田裟羅不過是因為沖田三葉的關係對江戶這片地帶生了好奇之心,起了想來看看的念頭。就是偶然間在街上重逢坂田銀時,吉田裟羅而言只是想著來看看昔日的同窗好友如今過得好不好。在歌舞伎町落腳這個念頭,是在適才剛剛衍生出的。吉田裟羅怎麼都無法做到對昔日的好友如今落魄的現象視而不見,好歹在能幫得上的地方幫上一把也是好的。當然,因著擔心傷害對方的自尊心,吉田裟羅選擇了這種方式。(不過啊,裟羅姑娘,坂田銀時的心臟可不是少女的玻璃心,堅固著呢。沒那麼容易傷了。)
“登勢婆婆,銀時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感謝您這段時日以來對他的照顧。”吉田裟羅鄭重其事的朝登勢婆婆鞠了個躬。她看著出來登勢婆婆雖然總是對坂田銀時說著那些‘趕出去’斥責的話語,看著坂田銀時的眼神卻是溫和的。
“我可不是為了聽你這小姑娘的道謝。”登勢婆婆笑了笑,示意吉田裟羅坐下。
吉田裟羅點點頭,笑容有些懷念:“我父親的這些學生們可都不是省事的主。就是如今還剩下的這幾個啊,可也是當初最鬧騰的。”嘴角彎起,話語間的懷念卻總似帶著幾分悲涼。
“不過是不大的小姑娘,心思何必那麼重,人啊,總是要朝前看的。”登時婆婆拍了拍吉田裟羅的肩膀,注視著吉田裟羅的眸子裡有著長者對晚輩的溫柔。
那樣的眼神總是令吉田裟羅無法拒絕的,會讓她想起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過去的事情已然過去,好在還有我們會將那些永遠留在戰場的夥伴們,長久長久的記在心裡,好歹他們在我們心裡還是活著的。
思及此,吉田裟羅朝著登勢婆婆揚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