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面容。
“失禮於前,先生見諒。”
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並未放在心上:“歲月如長河流逝,終不可復,吾卻一直都想見見你。”話語裡的情緒太過複雜,帶著滄桑之感,昭示著面前這位先生的年齡已不年輕。
“我姓安藤,與你母親……”男子想了想卻為將這句話說下去,而是換了話頭,“亞紀嚴格說起來算得上我出了五服的表妹。”
出了五服,那麼這血緣關係已經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計了,而且這位先生姓安藤。吉田裟羅蹙了蹙眉,記憶裡曾經久遠的回憶一點一點的浮現,最終串成了一條線。這些年裡不知名之人恰到好處的幫助,高杉晉助偶爾提及的些許話語,初來江戶之時低價買下的這座房子以及第一次上門發現的落於地上寫著‘安藤’兩字的牌子……私塾被毀出現的那位給予幫助的先生的面容漸漸與面前之人重疊……以及更為久遠,她還待在母親身邊之時,常常會在後山看到的那雙金銀雙瞳……
“這些年勞先生掛心,裟羅多謝先生這麼多年的幫助。”吉田裟羅朝著安藤先生行了一禮,卻被對方扶起。
“吾並不喜這些虛禮,那些事你也莫要放於心上。你若是有哪些疑問,問吾便是。”
“那裟羅還真有一個疑問,敢問先生,是如何讓月姬放心的帶先生進來此處?在我看來,以月姬面對我之事的謹慎,這件事……倒是讓裟羅頗為疑惑。”
“你不用這樣斟酌字句,吾活之年歲比之你們久,也不過只是些簡單的障眼法罷了。”雖是這般說著,言語間卻透出一股自信與俾睨。對於能夠瞞過而今這些出色之人的方法於他真的就只是簡單的一個小把戲。
見面前之人並沒有繼續往下解釋那個所謂的障眼法是怎麼回事,裟羅也便不再問下去,轉移了話題:“先生來尋我,想來也不會只為了這幾話。”卻見面前的先生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後悔與遺憾,若不是吉田裟羅一直觀察著對方的神色也不會留意到。怎麼覺得安藤先生那一瞬間看過來的目光頗有幾分懊惱遺憾之感,總不會是因為我轉移了話題吧?畫風差得也太大了吧,望了望安藤先生的模樣,吉田裟羅搖了搖頭,甩去腦中的猜想,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吾想說一個故事與你聽。聽完了,你也就明白了吾想說的是什麼了。”男子垂眸望著桌面,有明滅的光影透過男子的身影照射於地面。光線明暗間,男子的身影彷彿透著寂寥與悲傷。
……
青年負手站在窗前,身後一個年約*歲的男孩子安靜的坐在桌邊,持筆書寫。青年回頭,眉目俊朗,身上隱約有出塵之感,他注視著男孩子所書之物一會兒,眼中閃過幾分滿意之色:“阿瑾的字確是越寫愈加見風骨了。你寫之處理方法吾亦贊同,卻是時機未至,而有些事情太過理想化,恐有失望失敗之痛。”
男孩皺著眉頭看著紙上所書,並未答話。男子並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終帶著幾分世外之人的出塵與高深莫測,偶爾他的目光恍若不經意的掃過院落,屋子內卻是兩相靜默無話。一盞茶的時間後,男子突然拉開椅子坐下來,瞬間好似無骨一般,絲毫沒有先前那般仙氣的模樣,他對著男孩挑了挑眉,眸子裡滿含狡黠之色:“阿瑾啊,為父呢,前日為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你的桃花盛開在地圖上的這個地方,”男子說著在男孩面前攤開一張地圖,地圖上有幾處被用紅色圈出了痕跡,而男子卻是指向了一處未曾有任何痕跡之處。“兒子啊,你要是不好好抓住機會怕是會後悔一輩子哦。”說到後來卻是幸災樂禍得很。
名喚阿瑾的男孩瞟了一眼地圖,顯然也是對男子這般行徑習以為常了,臉上的神色冷淡依舊:“把陣法繪製在地圖上,陣眼之處是所去之處,父親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
“嗯,”男子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看來你最近沒有荒廢陣法的學習,吾心甚悅。說起來兒子,亞紀那丫頭算是你出了五服的表妹,小小年紀卻是聰明比起你也是不差的。吾也不是框你確實是卜了褂的。兒子真的不考慮考慮?”
“出了五服,那血緣關係早就稀薄得可以忽略了吧。”阿瑾哼了聲,“你那所謂卦象你自己可信?我向來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況,所謂由人卜出的命運也不過只是萬千可能中的一種,你自己都不曾放在心上。真該讓那些信奉你,把你奉若神明之人看看你如今的模樣。”
“嘖嘖,那樣的形象騙騙外人便是了。臭小子還是這般無趣,毒舌悶騷,一點都不像吾。等你遇到在意的人你就知道吃虧了。”男子撇撇嘴,隨即又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