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吉田裟羅抬頭,目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蔭,宛若望向不知名的遠方。那些過往她從不曾忘記,就像年幼時那個溫柔笑著的身影永遠被珍藏於心中。父親,我現在很幸福,他們也是一樣的,您呢?吉田裟羅還記得年幼之時,母親蠱毒發作癲狂而悲傷的神色,她一直都懂那是愛而不得,不過自欺欺人。也記得每一年櫻花盛開之際,父親於櫻花樹下獨自拉響那一首名為‘彼岸’的曲子,綿長哀傷,偶爾不經意間流落出的神色滿帶寂寥。並不是不動心不動情,也並不是不在意不相愛,只是在那個年代,徒留的唯有一聲嘆息。
世間多少無奈,時光流年,相愛成殤。
吉田裟羅輕垂眉眼,右手輕輕的置於腹部,這裡面已然有了一個生命,她微微勾起嘴角,父輩們的悲劇終究沒有在他們身上重演。他們四人,由吉田松陽牽成的兩條紅線,牢牢的繫住彼此的手腕,終將一輩子,不分離。
“哐當”,“噼裡啪啦”,“轟隆”······院子裡各式各樣的聲響不斷傳來。
“喂喂,他們到底是打架還是拆房子啊,剛剛那宣告顯是爆炸的聲響吧。”坂田銀時死魚眼注視著院子的方向。“這兩個抖s真是太粗魯了,哪裡像銀桑啊。”坂田銀時的目光不時的掃向院落的方向,明顯是有些擔心的,偏偏自己還死不承認。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吉田裟羅蹙了蹙眉,這動靜確實是過大了些,雖說她是清楚以那兩人的性子都有分寸不會出事才放任那兩人動手,可如今這麼大的聲響吉田裟羅也是坐不住了,她並不希望他們任何一人受傷,“我們過去看看。”吉田裟羅站起身朝著院落的方向走去,清水月姬連忙上前扶住吉田裟羅:“哎,裟羅,我和銀時去看看就好了,你小心腳下。”
“月姬,沒那麼誇張,我可不是陶瓷娃娃。”吉田裟羅搖了搖頭,溫和而堅定。清水月姬和坂田銀時對視一眼嘆了口氣,吉田裟羅看似溫柔,可決定要做的事情也是輕易不會更改主意的,只能他們多注意些。他們心裡也清楚吉田裟羅並不是那般柔弱的女子,可畢竟懷著身孕,他們也是不放心。
越接近院落,對於聲響聽得便越加清楚,吉田裟羅望了望四周,蹙起眉頭,這院落的格局······
“這兩個人還真是······”這一聲似笑似嘆,吉田裟羅頓住腳步停在原地,目光緩緩掃過身邊的事物。坂田銀時不解的望了吉田裟羅一眼,朝前邁了一步:“裟羅,我看我還是先······”話音未落,吉田裟羅便伸手拉住坂田銀時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拉了回來,而坂田銀時適才所站的位置上插滿了長度適中而鋒利的槍,那種力道和刁鑽的角度,若不是方才坂田銀時被吉田裟羅拉了回來,就算是以他的伸手也難免會掛些彩。
坂田銀時望著面前無比兇殘的景象,默默的將還未說完的話語嚥了回去,僵硬的轉身看向吉田裟羅:“裟羅,你家院子什麼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殘的?”吉田裟羅看著坂田銀時僵硬的動作眨眨眼:“大概是剛剛。”
在兩人說話間,原本插在地板上密密麻麻的槍瞬間朝後退去消失了蹤跡,而地板上卻未留下任何痕跡,光潔如初完全看不出方才那驚險的場景。坂田銀時默默地盯著地板看了好一會,嘟囔了一句“質量真好”,正想抬步向前走,想想又退回吉田裟羅身後,朝著吉田裟羅比了個“請”的手勢。
清水月姬見狀,一巴掌拍到坂田銀時背上:“混蛋天然卷,這種時候你不是該身先士卒嗎?哪裡有讓裟羅走前面的道理!”
“這不是裟羅對這個熟嗎?銀桑剛才都快被紮成刺蝟了,只差一點點,一點點知道嗎?”坂田銀時伸手比了個指甲蓋的距離,將手遞到清水月姬面前。
“紮成刺蝟你才會長記性,誰讓你不好好記裟羅家的五行八卦陣來著。”清水月姬一巴掌拍開坂田銀時的手,撇撇嘴偏過頭,耳根卻泛著些許粉色。吉田裟羅微笑望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傲嬌表達關心的方式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銀桑可是個喜歡從正門走進來的好人哦,又不翻牆進來,記什麼後院的陣法啊。銀桑可是很忙的。”
“你只是懶吧。”
“喂喂,月姬,說什麼呢!銀桑可是正直的好青年,懶什麼的和銀桑一點都沒關係。”
“拖欠工資和房租的正直青年。”犀利而鄙視的一瞥,坂田銀時膝蓋中箭。
“咳咳,”坂田銀時輕咳兩聲,笑眯眯的湊近清水月姬,“反正陣法月姬你熟,走前面帶個路?”
清水月姬昂首挺胸的走到前面,安靜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