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裡所有的人物都能對上號,阿瑾便是面前的先生,當年曾經於天人燒燬的松下私塾裡救助了他們的那位安藤先生。命運在所有你未曾察覺的小細節裡將所有的一切連成了,給予你微小的提示,在你注意之後方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
這些年裡,面前的安藤先生給予了她諸多的保護,吉田裟羅明白的知道,那些往日裡她所疑惑不解的站在幕後幫助她的人是面前之人。而高杉晉助與面前的安藤先生有過接觸,從細節之處察覺了真相,卻因著顧慮隱瞞了下來,而吉田裟羅出於對高杉晉助的信任不曾深入追問,而是放下。這些謎題才能存在了這麼多年。
血緣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冥冥中似乎自有聯絡。
安藤先生所說的話是真的,聽完故事的那一瞬間吉田裟羅的心中便浮現出了這個結論,就好似這些本就理所應當。
面前之人仍是那副安穩如山的模樣,望著吉田裟羅的目光裡卻帶著幾不可見的忐忑和緊張,那才是對方心底最深切感情的流露。吉田裟羅注視著面前的先生,腦海中不斷的有這些年的畫面閃過,她輕輕嘆了口氣,那雙光彩瀲灩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面前之人:“異三郎來尋的是月姬而不是我,想來您的離魂之症並不是由於疾病之顧,更多的怕是······您並不想再醒過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吉田裟羅抿了抿唇,似是有些猶豫的看了安藤先生一眼,斟酌下語句:“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三個人就太過擁擠了。而如今時間流轉,多年已過,肉身已成白骨,倒不如放下。”言語有的時候是太過蒼白的事物,輕易打不破執念。
安藤先生輕笑了一聲,望了吉田裟羅一眼,語調輕輕緩緩,像是在對疼愛的小輩輕聲說著話:“你以為我是因為亞紀?並不是如此,那些早已放下了。如我一般的人,很多時候總是理智多於情感,可有的時候,也總會希望有些事能夠讓自己義無反顧一回。”他伸手輕輕置於吉田裟羅的發頂,目光慈愛。
因為對方是魂體的關係,吉田裟羅感覺不到落在發上的重量,可眼裡卻覺得有些溼潤。一個驕傲的人放下姿態的親近會讓人覺得動容。可對方這些年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給了她一個父親的疼愛和關心,對方這些小心翼翼接近卻讓吉田裟羅覺得難受。
吉田裟羅伸出手,虛扶上對方的手:“血緣是無法割捨的。吉田松陽是我父親,我尊敬並愛戴著他,可您同樣也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已經離開了一個,我甚至都沒能來得及為他盡孝,我不想您也這樣的離開。”
“待您白髮蒼蒼時,可願我為您整理一頭白髮?待您身形佝僂時,可願我扶您出遊去看那些您想看的風景?哪怕終有一日您臥病在床,可願我為您端茶奉藥,對您說著市井小事與您解悶?這些您是否願意?讓我以一個女兒的身份為您盡孝?”
話音落下,吉田裟羅便感覺到置於自己發上的手頓了頓,緩緩滑下遮在了自己的眼前,身後男子的聲音響起,帶著低沉黯啞,聲音裡似是透出了一股哽咽:“自然是願意的。”
······
“砰”的一聲,距離吉田裟羅和安藤先生有一段距離的門扉應聲而倒。跌進來的三個人一個疊一個,形容頗有些狼狽。安藤先生瞥了一眼地上倒著的三人,輕哼了一聲,倒是不曾說什麼。吉田裟羅頗為無奈的看著還倒在地上跌作一團的三人:“就算如今天氣尚可,地上也是涼著的,你們莫不是還捨不得起身?”
“都怪你拉,捲毛沒事那麼用力,門都壞了,回頭讓你修門。”清水月姬橫了坂田銀時一眼,站了起來。
“喂喂,怎麼能怪銀桑呢?月姬你也不想想你這段時間胖了多少。”坂田銀時死魚眼回望,卻沒想到這一句話捅了馬蜂窩,下一秒坂田銀時的表情就變成了‘!!!’滿腦子都被‘痛死銀桑’了這句話刷屏中······
面對這兩人的每日好幾鬧,吉田裟羅見怪不怪的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那個還趴在地上舍不得起來邊哭邊抹眼淚說著:“真是太感人了,裟羅,嗚嗚嗚~~~”的桂小太郎,吉田裟羅只覺得自己腦袋上一定掛滿了黑線,閨蜜你腦袋裡的黑洞又讓你腦補到那個次元去了,你到底腦補了什麼才能哭成這樣?
“小太郎,你先起來,地上涼。”吉田裟羅眼見自家閨蜜還在地板上折騰,搖了搖頭扶著桌子準備自己去扶桂小太郎起身。瞬間就有好幾道眼刀刷刷向桂小太郎砍去。“裟羅你坐下,假髮自己會起來的,笨蛋才不會感冒呢。”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