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沉默了一陣,“估計也就是到月圓之夜了。”
房間內安靜了一陣,月詠站直身子朝著門外走去:“我會把那個人帶回來的,太夫為吉原奉獻了一生,吉原也該為她做點什麼。”
“那孩子……”日輪笑著感慨了一句,“還真是……”未盡的話語裡透著欣慰和無奈。
“那就是月詠的方式啊。”吉田裟羅看著月詠離開的背影,“總是會想要做些什麼事情的,總要不留下遺憾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都有想做的事,能夠不留遺憾就好。”
“也是,人世浮生百年,會留下的遺憾太多,惟願一切隨心。”
“日輪,小太郎在吉原就勞煩你們多關照下了,我還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放心吧,我會交代她們的。”
……
吉田裟羅剛為鈴蘭太夫針灸結束,手機的簡訊鈴聲便響了起來。這個鈴聲,吉田裟羅蹙起眉頭,想起了某個手機依賴症患者。
結果,果然。
“醫院。——by小三郎”
看著這條簡訊,吉田裟羅抿了抿唇,眉目微垂握緊了手中的手機。這個時候讓她去醫院嗎?吉田裟羅抬眸向著江戶城的方向望了一眼,江戶城已經亂了,墨色的眸子裡情緒翻滾顯得尤為的美麗而複雜。她手腕輕翻,握在手上的一張塔羅牌瞬間便隱去了蹤影。“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那麼,我也該出發了……”那雙波光洌灩的眸子裡全無笑意,宛若被冰封千里的水面透著凌冽的寒意。
這是屬於很多年前在戰場上獨身一人面對大片天人的藥師吉田裟羅的眼神。
這麼多年我所等待的……該被完成的事……終於……吉田裟羅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起身去尋日輪告別和交代關於鈴蘭太夫身體的一些注意事項,關於鈴蘭太夫能做的她畢竟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事情並不需要一定要她待在這裡。而且,吉田裟羅眯了眯眼睛,有些事就是屬於她的戰場了。
說起吉田裟羅與佐佐木異三郎的相識倒是也稱得上是意外了。這位見回組總是自稱精英的組長,每次對著真選組說著謙虛和誇獎的話語之時,聽起來都像是諷刺和挑釁。但不得不說,於情報一途上,佐佐木異三郎確實有本事,就比如說挖的出吉田裟羅攘夷之時的藥師身份之類的,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畢竟高杉晉助的保護措施再加上那個暗中之人的勢力,能查的出來已經是極為有能力的了。
而佐佐木異三郎似乎是因為某些原因對於吉田裟羅倒也算頗為照顧(吉田裟羅猜測與那個暗中幫助她的人有關),一來二去的兩人倒也是熟悉了起來。兩人之間雖然比不上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之間的交情,卻也算得上不錯了。如今這條資訊,於情於理吉田裟羅都是得去一趟的。
醫院,病房前——
醫生無奈的朝著病房外的人員搖了搖頭,而見回組的成員面色凝重。就在這時,一個清悅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邊響起:“請讓一下。”語罷,吉田裟羅便目不斜視的直接從幾人身邊走過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就在吉田裟羅的手剛剛搭在門把手上之時,見回組的成員回過神來制止了她:“抱歉,這裡小姐你不能進去。”
“不能進?”吉田裟羅重複了一遍,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攔在她面前的見回組成員,“不想裡面的人死的話,就讓開。”語調平穩就好似在說一件尋常小事,而不是一個人的生死。
說完吉田裟羅也不管那些見回組的成員是什麼表情,想起什麼似的微微側頭朝著醫生髮問:“為什麼治不了?”並不是傲慢的語氣,也不是質問,僅僅只是尋常的詢問。
“我們用了所有的方法也止不住傷口的血,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而死的。”醫生回答。早在吉田裟羅那句霸氣的‘不想讓裡面的人死的話,就讓開。’的話語出來只是他就想起這眼熟的姑娘是誰了。
這不就是當初那個氣勢驚人將他們這些醫生全部趕出了病房,保下了那個被他們下了診斷活不了的姑娘性命,又在幾個月後由真選組提早開道,救醒了原來那姑娘的人嘛。哎呦,想起這事情他身上還疼呢,真選組那些人下手實在狠啊。話說姑娘你真的不是來打臉的嗎?每次都在他們說救不了的時候出現,太打臉了吧?t^t
“現在,讓開。”吉田裟羅微蹙眉頭看向依舊擋在門前的人,“怎麼異三郎沒說過嗎?”
“······”回見組的成員默默的讓開,局長好像還真的有說過有人會來,可是局長你沒告訴我們是個姑娘,還這麼氣場強大啊/(t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