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覺的遠離。高杉晉助有些緊張的抱住吉田裟羅下滑的身子,臉上的神色不復往日的淡然冷靜,那樣帶著些許無措的神情就像是是個孩子一般。下一刻,高杉晉助就像是想起了什麼,打橫抱起吉田裟羅朝著船艙內走去,吉田裟羅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昏迷的,久經戰場的高杉晉助自然看得出來。吉田裟羅腹部上的傷口僅僅只是簡單的進行了包紮,他必須幫她重新包紮,他記得自己那裡還有裟羅上回寄來的傷藥。
······
“唔。”吉田裟羅緩緩睜開眼睛,側頭便能看到高杉晉助安靜無害的睡顏。還真的是和醒著時完全不一樣呢。沒有那些邪魅狂狷,沒有譏諷冷漠,安安靜靜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心無陰霾的青年。吉田裟羅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就柔和了下來,這樣的場景讓吉田裟羅想起了攘夷志士自己遭遇天人的埋伏,負傷之後醒來之時看到的也是這個守在自己床邊的人。那時候自己似乎心口發暖就說出了隱晦的告白話語。
“晉助,等到這些仗都打好了,你娶我可好?”
“好。”
也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可惜世事無常,造化弄人。記憶之中的場景恍如昨日,而自己和晉助依舊還是這般耗著,那樣的話語似乎只在夢裡出現。那是一個承諾,戰爭也已經結束,可他們心中都添了太多的顧忌,全然無法心無旁騖的走在一起。
“在一起”是比“我愛你”更加感動人心的三個字。“我愛你”宣洩的是心中愛戀的情感,而“在一起”卻有了承擔兩個一起之後所有責任的決心。
“醒了?”高杉晉助睜開眼便看到吉田裟羅微笑的面容,他情不自禁的柔和了眼角眉梢,伸手去觸碰吉田裟羅的面龐。溫熱的,帶著生命的,高杉晉助突然就覺得安心了。桂小太郎說的沒錯,沒有想要守護之物的不過是野獸。而吉田裟羅就是高杉晉助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放不下的珍視之人。吉田裟羅是高杉晉助的刀鞘和枷鎖,若是沒有她的存在,高杉晉助早就化身野獸了。
吉田裟羅就著高杉晉助的手,慢慢飲盡杯中的水,才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痛舒緩些。高杉晉助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顯然是從來沒有照顧人的經歷。也是除了吉田裟羅,大概也沒人能享受到被高杉晉助照顧的榮幸了吧。吉田裟羅含笑注視著高杉晉助,輕輕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晉助,還能在見到你真好。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讓我覺得很開心。”
高杉晉助愣了愣,伸手撫了撫吉田裟羅的頭髮,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兩人之間氣氛真好,門外卻傳來了鬼兵隊隊士的報告聲:“總督大人,似藏大人回來了。”
“哼。”高杉晉助冷哼一聲,拿起手邊的刀刃,臉上神情冷酷帶著狠戾之色,明顯是一副準備去砍人的架勢。吉田裟羅伸手拉住高杉晉助,衝著他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帶著幾許狡黠:“晉助,我是會甘心吃虧的人嗎?你覺得你那個手□上就不會多出什麼東西?傷了我可是需要支付代價的哦。”
高杉晉助頓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看了吉田裟羅一眼,身上的肅殺之感卸去,伸手點了點吉田裟羅的額頭,並沒有說些什麼。
吉田裟羅遂藉著高杉晉助的手,從床上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被換上了一件淡紫色綴著精緻圖案的華麗和服,然而那樣稍顯豔麗的和服卻全然不會將吉田裟羅本身的氣質壓下,反而在突出吉田裟羅清雅氣質的同時,減弱了吉田裟羅本身容貌帶給人的柔軟之感。誰給換的衣服,上的藥。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問,以高杉晉助對吉田裟羅的緊張程度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反正攘夷時期高杉晉助也不是沒有為她上過藥,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夫呢。對此問題吉田裟羅自然很淡定。
“晉助,這衣服?”
“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這下也不過是提前了。”高杉晉助輕輕笑了笑,偏頭望向吉田裟羅,“不是說要陪我一起穿紫色的衣服嗎?”
‘晉助,一個人穿著悲傷的話,兩個人就不會悲傷了吧。’想起自己當初對高杉晉助說的話,吉田裟羅面上泛起淡淡的粉色,自己這還真是被調戲了呢。吉田裟羅眨眨眼,落落大方的挽上高杉晉助的手臂,眉眼彎彎的笑起來:“是啊,我陪你。”這回發愣的人換成了高杉晉助了。
“還真是······”高杉晉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吶,晉助,我們還是過去看看你那個屬下的好。”吉田裟羅眨眨眼,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藥效也發揮有一會兒。沒有人願意得罪藥師,因為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出事。傷了藥師的代價可是很嚴重的。“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