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樹的方向走去,在男孩身邊坐下。高杉晉助回眸看了身邊的人一樣,口氣淡淡的開口:“那兩個蠢貨的事情解決了?”
見吉田裟羅點頭,高杉晉助看了一眼不遠處剛剛發生喧囂的角落,接著說:“其實根本不用管那兩個傢伙,反正放著不管也不會怎樣。”
吉田裟羅看著高杉晉助面無表情的面容,突然掩嘴輕笑:“其實晉助你很擔心他們的吧?剛剛我有看到哦,你朝著那邊看的視線很頻繁哦。”
“胡說······”高杉晉助偏過頭,梗著脖子開口辯駁:“那是······那是他們太吵了,我怕他們吵到松陽老師。”
“嗨嗨,就當是這樣好了。”
“什麼就算,本來就是。”
吉田裟羅搖了搖頭,笑而不語。看著面前紛紛揚揚落下的櫻花花瓣,嘆了口氣。明明是一副很美的場景,可是看著高杉晉助獨自一人坐在其下之時,她卻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些難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了。其實,和私塾裡的學生們因為性格和生長環境合不來的又何止坂田銀時一人?
高杉晉助又何嘗不是?他只是習慣的用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在這個等級鮮明的國度,“高杉”這個姓氏所代表的含義帶給那些地位不高家庭出身的孩子的是一種恐懼,他們又怎麼敢去接近這樣的人?儘管松下私塾講求的是“自由平等”,但是已經根深蒂固的思想又怎會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桂小太郎的家境其實也不差,可是桂小太郎其人滿腦袋開滿黑洞,時不時犯個傻,反而無形之中消弭了人們對他的距離感。而高杉晉助的性格顯然不像桂小太郎那般,又顯得極為冷漠,久而久之儘管在松陽老師思想的宣揚下,私塾裡的學生們除了吉田裟羅,桂小太郎和坂田銀時之外,仍然習慣於稱呼高杉晉助為“高杉”或是“高杉君”。
松下私塾的學生們會稱呼坂田銀時為“銀時”,會稱呼桂小太郎為“假髮”,就連年齡最大的學生也會被大家直呼其名,唯獨只有高杉晉助是個例外。
在這個國度,稱呼是件很微妙的事情,無形之中在高杉晉助和私塾裡除了相熟的三人之外的其他學生之間架起了一道跨越不過的橫溝。儘管高杉晉助和私塾的學生們(除了相熟的三人,以後還會加上月姬)的相處算得上融洽,卻始終缺少了那種親密感。
“晉助,我想聽你彈三味線,我們合奏吧。你等我下。”吉田裟羅回房抱出自己母親留下的古琴,再次在高杉晉助身邊坐下。從兩人手底下流淌而出的音調,雖然不是什麼極為複雜高雅的曲子,卻帶著點點滴滴細碎的歡樂,讓聽曲子的人都情不自禁的覺得被幸福環繞。然而多年之後的他們,卻再也彈不出那樣帶著純粹的歡樂和幸福之感的曲調,流淌的音符彷彿都染上了揮之不去的哀傷和蒼涼。
吉田松陽的私塾是有開設關於三味線的課程,教導學生們彈奏三味線。吉田松陽認為,音樂可以陶冶情操,洗去世間的塵埃,淨化心靈。因此三味線成了松下私塾裡不可缺少的一門課程。其中學得最好的高杉晉助,把三味線彈奏成非主流音樂的是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不知是不是因為不具備和三味線有關的音樂細胞,吉田裟羅的三味線一直成績平平。哪怕是高杉晉助私下裡花了很多時間陪著吉田裟羅練習,卻依然不見成效。吉田裟羅彈得最好反倒是由她母親教導的古琴。
吉田松陽見此,微笑的安慰吉田裟羅,音樂本就是一源,三味線不擅長,精通古琴也是一樣的。儘管吉田裟羅好強,但在花了那麼長的時間之後卻也明白自己怕是真的沒有那個細胞。那段時間的吉田裟羅顯得頗為沮喪。見此場景,有一日高杉晉助站在吉田裟羅的面前,梗著脖子,微紅著臉,努力不看吉田裟羅開口向她承諾,以後會一直彈三味線給她聽,只要是吉田裟羅想聽都可以去找他。
往後的日子裡,兩人之間若不是吉田裟羅安靜的聽著高杉晉助彈奏三味線,便是吉田裟羅用古琴和著三味線的曲調,兩人一同彈奏。
陷入回憶之中的裟羅,是被突然出現的略顯得有些不和諧的聲音拉回思緒的。回眸望去,櫻花樹下不遠處坂田銀時彈奏著不知名的曲子(也許該說是隨興亂奏更為合適),桂小太郎和著曲調又唱又跳的(那個形象請參照動畫中桂小太郎唱歌的場景)。高杉晉助直接黑了臉,吉田裟羅滿腦袋黑線,被那兩人驚了下,手指不小心被古琴的琴絃劃傷了。
看著面前將自己的手指放入口中允吸的男孩,吉田裟羅一下子紅了臉。“好了,這樣就可以了。”高杉晉助本是莫名的看著吉田裟羅突然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