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裟羅。”感覺到有溫熱的觸感落到自己頭頂,隨後有人在自己身邊坐下。吉田裟羅偏頭看向身邊的人,規規矩矩喊了聲‘父親。’今日本就是吉田松陽找吉田裟羅私下談話的,猜出來人是誰並不是難事。聯絡前幾日裡高杉晉助那樣算得上有些奇怪的態度,吉田裟羅有預感與父親的這場談話就能找到那個所謂的答案。
“裟羅,每次看到你和晉助,月姬和銀時,我就會想起我的少年時代。”想起那個溫柔嫻靜的女子。吉田松陽輕輕嘆了口氣,目光透過窗戶露在院子中枝繁葉茂,長勢正好的櫻花樹上,臉上溫柔的笑容透著幾分懷念。就是因為這樣相似的青梅竹馬的時光,吉田松陽才會越發的不安,越發的不願意讓這四個孩子走上自己和藤田亞紀那樣悲傷荒涼最終背道而馳的道路。
吉田裟羅攏了攏和服的袖子,安靜的坐在一旁,以這句話為引,父親的談話才算是正式開始。片刻後,吉田松陽收回了落在遠處的目光,目光專注的看向坐在身邊的吉田裟羅:“裟羅,你和月姬沒有母親在身邊,有些事我總是要為你和月姬考慮一二的。如今你已經12,而月姬只比你虛長2歲,也是時候給你們定下人家了。”
“父親?”吉田裟羅驚訝的睜大眼。
吉田松陽伸手製止了吉田裟羅未出口的話語,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裟羅,父親沒辦法一直陪在你們身邊。而今又是戰火紛飛的時代,若是父親百年之後不在了,你們又該如何呢?我總是要為你和月姬找個人照顧保護你們的。我啊······不希望我和亞紀的悲劇在你們身上重演。”
“前些日子我和晉助談過了,而晉助呢,也給了我肯定的答覆。那麼,裟羅你呢?”吉田松陽溫柔的笑了笑:“我不會強迫你和月姬做自己不願意的事,因為我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父親已經和晉助談過了?那麼也就能解釋晉助那幾日有些奇怪的表現了。吉田裟羅垂下眸子,想起那一日櫻花樹下,高杉晉助握著她的手,鄭重其事許下的承諾。吉田裟羅輕輕點了點頭······
那一日的夜裡,吉田裟羅和清水月姬兩人裹在被子裡開了場臥談會,說起了下午吉田松陽各自找她們的談話。絮絮叨叨許久後,清水月姬偏過頭,嘟起嘴:“我才不高興以後一輩子都要和那個混蛋天然卷綁在一起呢。我是因為松陽哥哥才答應的。”這麼說著的清水月姬眼裡卻沒絲毫不滿,反而透著幾分笑意。
吉田裟羅彎起嘴角,伸手揉了揉清水月姬的頭髮:“月姬,女孩子在有些事情上是需要坦誠的。因為那些話你不說,對方永遠不會知道。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清水月姬自然知道吉田裟羅所指為何,吉田裟羅一向心思細膩,清水月姬和坂田銀時之間的感情自然也是看得分明。清水月姬嘟起嘴,臉上泛起紅暈,隨即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裡,悶悶的開口:“我不和你說了。”
吉田裟羅坐起身,輕輕拉下清水月姬蓋住臉的被子,溫柔的開口:“好好,不和我說就不和我說。不過你可不能這樣把自己悶在被子裡,會生病的。”對著吉田裟羅溫婉的笑容,清水月姬根本就沒辦法發火,她轉了轉眸子,彎起的眸子裡透出幾分狡黠的笑意:“裟羅,我看啊,矮杉這回就挺高興的。”
本來嘛,清水月姬是想借此調侃下吉田裟羅,結果這姑娘忘了對吉田裟羅的調侃從來都沒成功過。吉田裟羅看了清水月姬一眼,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是啊,我很高興。月姬想必也很高興吧?”
“裟羅,你怎麼每次都這麼幫著矮杉啊。”清水月姬不滿的鼓起臉頰,調侃不成反被調侃的清水月姬立馬惱羞成怒了。她背對著吉田裟羅,拉上被子:“不說了,我要睡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規律的淺淺的呼吸聲。
吉田裟羅搖了搖頭,幫清水月姬掖了掖被角,隨後走到桌子旁拿出了那副收好的塔羅牌,藉著月光在桌子上擺好了塔羅牌陣。很在意,今日父親的口氣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那樣的語氣讓吉田裟羅難以安心。不過,那些也只是她心中的不安,沒有依據的推測實在沒必要說出來讓月姬跟著一起煩惱,難得月姬可以這麼開心。
塔羅牌陣的結果讓吉田裟羅沉默的抿起嘴唇。前途未定,存在改變的可能性。吉田裟羅垂下眉眼,有可能性嗎?還未成定局,那樣就好······
之後的幾個月和之前的日子似乎沒什麼區別。高杉晉助在彆扭了幾日之後,和吉田裟羅的相處模式又回到了之前那樣,只是不好意思再去牽吉田裟羅的手了。桂小太郎依舊滿腦袋黑洞的不斷研究炸彈,時不時禍害下松下私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