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裟羅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頸,昨夜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脖頸處顯得十分痠痛。昨夜,吉田裟羅念及手中的繡活剩下一些,而高杉晉助、坂田銀時、桂小太郎第二日要隨軍上戰場,遂決定熬夜完成手中的繡活。清水月姬自告奮勇幫吉田裟羅舉油燈。等到繡活完成已是深夜,疲憊至極的兩人就這樣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望了望窗外尚還帶些灰濛的天色,吉田裟羅滿意的點點頭,雖說昨夜歇息的晚了些,還好生物鐘還是很準時的在這個時間醒了,不然怕是會錯過去送別高杉晉助三人。她身邊的清水月姬似乎因為睡得有些不安穩,睡夢之中仍然眉頭深鎖。吉田裟羅嘆了口氣,雖然有些不忍心卻還是伸手輕輕推著清水月姬:“月姬,該起來了。”儘管吉田裟羅希望清水月姬能夠多休息一會,卻也明白若是趕上時間,清水月姬會有多麼沮喪。所以還是輕聲叫喚起了清水月姬。
清水月姬揉了揉眼睛,有些迷惘的看著吉田裟羅,晃了晃腦袋,而後,清水月姬似乎反應過來今天要做什麼事,連忙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跑去洗漱。
吉田裟羅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這麼咋咋忽忽的。”言語間帶著幾分笑意······
“晉助,小太郎,銀時,你們醒了嗎?”輕柔的嗓音讓帳篷內的人輕易便可得知站在外邊的是誰。
“恩。”高杉晉助低低的應了一聲。
門外的人躊躇了一會,方才繼續開口:“那······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還未等裡邊的人答話,清水月姬已經急性子的一把掀開了簾子走了進去。因為清水月姬的動作太過突然,吉田裟羅沒來得及拉住她,使得吉田裟羅一下子愣在了門口。
“裟羅,進來吧。”高杉晉助掀開簾子便看到吉田裟羅難得發愣的樣子,墨綠色的眸子裡不禁染上了幾分笑意。吉田裟羅回神,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態,臉上染上了淺淺的粉色,隨即跟在高杉晉助身後走入了帳篷內。
帳篷之內,坂田銀時抓著自己亂蓬蓬的頭髮,滿臉不悅的數落清水月姬,諸如‘女孩子不能隨便進入男孩子的房間,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就不好了’之類的話。桂小太郎罕見的沒有和清水月姬站在同一陣線,而是和坂田銀時站在一邊,發揮自己的幻想能力,告訴清水月姬這會引發的不良後果。雖然那幻想不知道偏離了實際多少遠了。
清水月姬滿臉黑線,抽起地板上的拖鞋,就往桂小太郎後腦招呼:“假髮,胡說八道什麼呢!”
桂小太郎摸著後腦勺,滿臉嚴肅的轉向月姬:“不是假髮是桂。”
“好了,你們也別鬧了,我有東西給你們。”吉田裟羅搖了搖頭,有這三人在的地方還真是不容易感覺到緊張的氣氛,看著他們這麼一鬧,她自己心裡的抑鬱都消散了不少。
吉田裟羅將手中的衣物分別放到高杉晉助,桂小太郎和坂田銀時手中,她沉默了一會,墨色的眸子含著擔憂的看向面前的三人:“這是我為你們做的衣服,今日你們穿著上戰場吧。不過,先說好,你們可得連人帶衣服完好無缺的回來。”
高杉晉助低頭專注的看向吉田裟羅,墨綠色的眸子裡堅定而帶著滿滿的希望:“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別擔心。”
“就是啊。”坂田銀時耷拉著死魚眼,懶洋洋的開口:“銀桑這麼厲害,怎麼可能回不來啊?雖然矮杉老是找銀桑的茬,但是呢,裟羅看在你做的衣服上,要是到時候矮杉受傷回不來了,銀桑會負責把他揹回來的。”高杉晉助立馬朝著坂田銀時甩了個凌厲的眼刀。
“銀時,身為攘夷志士怎麼能做在戰前詛咒夥伴的事情呢?你真是太對不起松陽老師了。”桂小太郎,滿臉責備的看著坂田銀時,頓了頓接著開口:“而且,每次難道不是銀時先惹晉助生氣的嗎?”
高杉晉助聞言低聲笑了起來,眼含嘲諷的看向坂田銀時。這目光看得坂田銀時一激靈,將手上的衣物扔到了清水月姬手臂上,拿過對方手裡的拖鞋追著桂小太郎打,一邊打一邊嘟囔:“你平時不是滿腦袋黑洞嗎?今天反應這麼快這麼清醒幹什麼呢?恩?害得銀桑被嘲笑了。”吉田裟羅黑線,銀時,小太郎腦袋裡的黑洞越來越多,難道不是被你打出來的嗎?
桂小太郎躲著坂田銀時的攻擊,委屈的開口:“銀時,不要再打了,會弄髒裟羅給我的新衣服的。”聽到這句話,坂田銀時下意識的往吉田裟羅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看到吉田裟羅滿臉笑容的看著他,墨色的眸子裡讀不出情緒。在吉田裟羅手底下吃過不少啞巴虧的經歷,讓坂田銀時身上一寒,裝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