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許多。松下私塾的其他人的家庭大多都離私塾不遠,離這裡也就只是幾日的路程。我想無論如何讓家人知道他們平安,回家見見親人也是好的。”吉田裟羅幽幽的嘆了口氣,墨色的眸子沾染了幾分愁緒。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能見便見,留個念想也好,往後的戰爭怕是會愈演愈烈,不會再有像這樣的機會了。
高杉晉助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吉田裟羅,將下巴擱在對方的頭頂。吉田裟羅看不到高杉晉助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對方的聲音比起往日還要低沉幾分:“裟羅,我們會救回松陽老師。我們都會好的。”那句話就像是對現實殘酷的反駁,以及對面前少女的承諾。那時的少年意氣風發,滿心以為‘人定勝天’,卻不知世事無常,世間之事,七分靠人為,而三分確是看天意。
······
幾日之後,他們所在的志願軍隊伍解散。高杉晉助,吉田裟羅,清水月姬,坂田銀時,桂小太郎五人跟著坂本辰馬前往他家做客,其餘松下私塾的大部分學子在記下集合地點和時間後,都選擇了返回家中和親人團聚幾日。
坂本辰馬家離志願軍先前紮營的地方並不是很遠,日上三竿之時,這一行六人已到了靠近城鎮外圍的地方了。坂田銀時看了看日頭,直接賴在地上不走了,直嚷嚷著‘肚子餓了,走不動了。不給飯吃就不走了。’之類的話。
清水月姬嘟起嘴,伸手戳了戳坂田銀時的肩膀:“混蛋天然卷,你鬧什麼鬧。你是嬌氣的幾歲小朋友嗎?你都幾歲了啊。我們都快到城鎮了。”
“銀桑不管,反正銀桑餓了。你們不給我飯吃,我就不走了。”坂田銀時孩子氣的偏頭。清水月姬皺起眉頭,‘啪’的在坂田銀時銀白色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豈料這回坂田銀時似乎是打定主意達不到目的就不走了,都沒像往日那樣和清水月姬抬槓。清水月姬跺了跺腳,無計可施的站回了吉田裟羅身邊。
高杉晉助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了坂田銀時一眼:“哼,不想走你就自己留在這吧。反正你去了也只是丟人現眼。”
“啊哈哈,晉作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算你說的可能是事實,你也不能說出來啊,多傷人啊。”坂本辰馬抓著滿頭亂髮‘啊哈哈’的笑起來。坂田銀時狠狠的瞪了坂本辰馬一眼,混蛋,你的話更傷人。你個白痴是故意的是吧?
坂田銀時撇撇嘴,轉了轉眼睛。他不是傻瓜,很清楚高杉晉助和自己不對盤,這裡絕對不是突破口。他看了一圈身邊的人,將目光定在了最好忽悠的桂小太郎身上:“假髮啊,我們這麼多年同窗,這麼多年同寢室的情誼,你忍心看著銀桑就這樣餓死嗎?”
“不是假髮是桂。”桂小太郎滿臉正色。
“混蛋,那根本不是重點啊。銀桑要死了啊,快死了啊。”坂田銀時有氣無力的拉著桂小太郎的衣袖,企圖勾起對方的同情心。桂小太郎對肉球那麼有愛心,沒道理見死不救的吧。可惜現實打擊了坂田銀時。
桂小太郎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行,裟羅說打滾耍賴是不好的行為,我要幫助銀時你改正,絕對不能縱容你的不良行為。裟羅這麼信任我,我絕對不能辜負裟羅的信任。慈母多敗兒。我要嚴厲的對待你,不能姑息你的惡習。”
清水月姬朝著吉田裟羅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裟羅,這個滿腦袋黑洞的假髮都能被你忽悠成這樣。吉田裟羅微笑的點點頭,接受了清水月姬的讚揚。銀時不能再那麼沒限制的吃甜食了。帶著的乾糧大多都是裟羅做的糕點。(這是坂田銀時拼命想吃的原因啊。銀時,你的出息呢?)
“裟羅妹子啊,你不是醫生嗎?醫者父母心。銀桑呢,得了再不吃甜食就會死的病啊。”坂田銀時立馬轉移目標,吉田裟羅答應了,高杉晉助難道還會有異議嗎?
吉田裟羅還未說話,桂小太郎就激動的說道:“銀時,根本沒這種病。身為攘夷志士你怎麼能撒謊呢?”
“白痴,你平時不都滿腦袋黑洞嗎?今天這麼精明幹什麼?存心和銀桑作對是不是?”坂田銀時揪著桂小太郎的衣領怒吼。
高杉晉助斜睨了坂田銀時一眼:“哼,哪有人快死了說話還這麼中氣十足的?”
“矮杉得意什麼,你也就只能藉著角度掩蓋你身高的缺陷了吧。”坂田銀時口氣欠扁無比。
“那也比無賴強。”高杉晉助不為所動口氣平淡回了句。坂田銀時挽起袖子就想和高杉晉助較量。
吉田裟羅上前一步,正好擋在了兩人中間,手中的扇子巧妙的卸去了坂田銀時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