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掛心。從5歲至松下私塾,至今十年光陰,吉田裟羅一直都懂得怎麼勸導這些總容易心口不一,鑽進牛角尖的少年。吉田裟羅可是能勸得住(忽悠得了)滿腦袋黑洞的桂小太郎,又怎麼會勸不動坂田銀時呢?
坂田銀時動了動,表示自己在聽吉田裟羅說話,吉田裟羅的話終究讓他有所觸動。
“父親的死,我們每個人都很難受。而月姬亦然,甚至於她比我們更為的絕望。月姬將父親視為自己的救贖。信仰崩塌,救贖消失的滋味,我雖未體會過,卻也能感受到那必然是無比的絕望。我陪著月姬,半夜數次醒來,都能聽到她在被窩裡面小聲的啜泣,然而白日裡她又是那般平靜的讓人擔憂的模樣。”吉田裟羅彷彿想起了清水月姬低聲啜泣的模樣,有些不忍的垂下眉眼,聲音裡也透出了幾分感傷。
“我們都在悲傷,但還有這些忙碌的事情可以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而月姬一直都被保護在象牙塔中,無論是父親還是我們總是下意識的為她擋下過分猛烈的風雨。而今,遭此大變,我總覺的月姬快撐不住了,我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會瘋了的。”吉田裟羅把盤子放在了地上,抱著膝蓋仰頭看月亮,“她不是不講理,她知道就算恨該恨誰,奪走父親的人不是你們,如果不是……根本不需要你們去救。”
“她現在其實很需要有人去安慰一下,而你是她最希望的那個人。你們的感情我無權評判,只是我終究認為銀時你不該就那樣擅自解除了婚約。這樣做等於是把月姬最後的希望掐斷了。她不怕面對你,她只怕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啊。”吉田裟羅抬手遮住自己墨色的眸子,另一側露出的眸子裡盈滿內疚和自責:“是我的錯。我總希望月姬能夠這樣一直快樂無憂,卻沒讓她成長到足以面對強勢風雨的程度。是我的錯。”
坂田銀時伸手拍了拍吉田裟羅的肩膀,終究還是傾訴說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那些事情並不是吉田裟羅的錯,坂田銀時很清楚,想要保護的心情本就無錯。“銀桑不敢……面對她。”坂田銀時伸出手對著月亮照了照,然後緩緩捂住了臉,“銀桑不知道要……怎麼辦……”
吉田裟羅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輕輕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坂田銀時的肩膀:“這個時候,只需要抱緊她,就好了嘛……女孩子想要的其實都很簡單嘛,尤其是這種傲嬌的哦,願望意外的容易滿足呢。想哭的時候給她一個肩膀,疲倦的時候給她一個懷抱,迷茫的時候拉著她的手帶她一起走,在她的目光看向別的男人的時候就給她一個吻告訴她不許看。其實是很簡單的道理嘛,還需要我教啊?”
吉田裟羅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把她追回來吧,然後直接告訴她你的心情和想法,什麼都告訴她。對於傲嬌女啊……要發直球哦!銀時,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面對那個人即使會懊惱,會煩躁,她在你心中終究無可替代。”吉田裟羅望著洋洋灑灑落下的櫻花,眼神溫柔而專注,想起了那些她和高杉晉助在櫻花樹下合奏的日子。
總有這樣一個人讓你願意放下全身的刺,只為和他依偎相守。
坂田銀時愣了愣,突然站起來拎著刀往門外走去了。
吉田裟羅鬆了口氣,微微而笑,這樣就好。這次之後,銀時和月姬也會重歸於好的吧。她這般想著,安心的微笑著轉身,卻意外的看到高杉晉助倚著門框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
“在她的目光看向別的男人的時候就給她一個吻告訴她不許看,嗯?”高杉晉助靠在門框,吉田裟羅在他墨綠色的眸子裡只看到自己的影子,“裟羅,過來。”
“晉助啊,你還是洗洗睡了吧,我還要刷碗呢。”吉田裟羅抱著一摞碗對著高杉晉助調皮的一笑,轉身去了小廚房。
“哼。”高杉晉助冷哼一聲,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目光變得深遠而悠長。
中途的路上,吉田裟羅碰到在不遠處等著訊息的桂小太郎,吉田裟羅衝著對方溫和的笑了笑:“小太郎,不要擔心。銀時已經動身了。只是,這樣的夜色尋人也不易,你帶些人手順著松下私塾的方向去找可好?我猜測月姬估計是往那個方向走了。”
“裟羅,你放心。我會將銀時和月姬安全帶回來的。”桂小太郎點點頭,這時的他身上透出的沉穩和可靠與往日脫線的形象全然不同,這才是桂小太郎面對事態的姿態,這才是那些攘夷志士們追尋的領袖。桂小太郎在面對危險之時一直都很可靠。
“小太郎,你自己小心。這個救急的傷藥你帶著,以防萬一。”吉田裟羅伸手將裝著藥物的瓷瓶遞到桂小太郎手中,簡單的為其講解了下用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