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大皺眉頭道:“他這麼個人物,還跑去什麼兵馬司做官?晉國如今當權的都是些混帳,除了攪舌頭、兄弟自相殘殺外,狗屁不會!害我大好河山全他媽丟光了!死馬還能混在中間做官,足見人品不怎麼樣。既然跟你沒啥關係,那我可以鬆口氣了,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呢,哈哈,哈哈!”
王三、張無忌等都跟著呵呵笑。蕭寧好奇地道:“在下不懂,為何跟我有關係,鍾大哥就不好解釋了?”
鍾老大道:“不瞞你說,剛才在河灘上,死馬瘋這小子,還有白馬寺那個圓性禿驢,正在狗咬狗的搶奪小靳。”
蕭寧眼中精光一閃,喃喃地道:“好快……”
鍾老大道:“那個圓性也忒沒本事了,幾個照面,便被死馬瘋砍翻,跟他一起來的幾個人全死光光。兄弟,你是沒見到,那死馬瘋果然人如其名,真是個瘋子,殺起人來好象鬥雞鬥狗一樣。那架勢,看著是生氣,想著,就是心冷,是吧?”
張三道:“正是。這小子不知道在江南多囂張,完全拿人命不當回事。蕭老弟沒有看見,他的手下圍著人殺,他竟然還幫著裡面被殺的人喝彩助威,提醒他們該怎樣殺自己的人,其實就是想多看一陣殺人場面而已。真不是人做的出來的事。他的爹司馬臨泉,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蕭寧道:“司馬豐的為人,在下在江南早有耳聞,草菅人命的事,他們家並不鮮見。在江南,他父親還可對他略有約束,這次北上,看來是毫無顧忌了。幾位說了半天,在下想,大概司馬豐此時已得到教訓了吧?”
鍾老大得意洋洋地道:“開玩笑!在老子的地盤上,他敢這麼橫,不給他點教訓,老子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剛好幾位老兄趕到,幫我把他的手下收拾了,他麼,老子可不能讓給其他人。”
剛說到這裡,鍾夫人命人奉上茶水,聽了有些擔憂地道:“你又在說大話。那司馬家的功夫厲害,你是怎麼跟他打的?”
鍾老大道:“厲害?嘿嘿,劍法是厲害,只不過這小子早被酒色掏空了,有屁用?老子還沒動真,只過了三十招,就劈斷了他的劍。不過他爹也算個人物,就沒有再折騰他。不過他旁邊一個手下好象是崆桐派的……我記得外號叫什麼什麼笑面山狼的,下手又狠又快,老子可懶得管了,跟他好好幹了一架,卸了他兩條膀子,看他以後還怎麼做山狼,哈哈!”
蕭寧忙道:“鍾大哥沒有殺他吧?”
鍾老大道:“沒有!殺這麼個人髒老子的劍。我叫人用破漁網將司馬豐和他的手下們網了,丟到船上,順水漂下去,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鍾夫人惱道:“你怎麼這麼隨便?如此,我們可跟司馬家結下深仇了!”鍾老大瞪圓了眼睛道:“我怕他嗎?”
蕭寧道:“鍾夫人放心,司馬家在江北完全沒有勢力,要想與鍾大哥硬來還不可能。再說,現在晉國內朝廷鬥爭日益加劇,徐州刺史恆溫恒大人逐漸得到各大家族支援,不久之後有可能掌握朝政。他與司馬家支援的殷浩殷大人是死對頭,一旦他得勢,只怕司馬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鍾老大道:“嘿嘿,蕭兄弟不愧是大家公子,知道我們這些人永遠也不曉得的內幕……恆溫是個人物,晉國要復興,就得看他的了。看蕭公子這架勢……你們家是支援恒大人的?”
蕭寧端起茶杯喝茶,一本正經地道:“鍾大哥說笑了。在下家族世代為商,不涉政治。不管哪一邊哪一派,只要有正經生意做,都是我們蕭家的客人。”
“嘿嘿,真會說話啊!這個好,這個厲害,就跟老子一樣,安心做烏龜,萬年不倒,哈哈哈哈!”鍾老大笑了一陣,見鍾夫人在一旁沉著臉瞪自己,忙收了笑,正色道:“不說笑了,大家說正事,咳咳……剛才我聽到幾句,蕭兄弟說得好,這個死馬瘋都來了,其他亂七八糟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前來。雖說老子是地頭蛇,任誰也不敢壓到我頭上,再說還有這麼多兄弟起來幫忙。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好象今天,小靳兩個人剛一出去就給逮個正著,媽的,老子府地周圍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明晃晃的盯著。久居這裡不是辦法。”
蕭寧道:“正是。所以在下想將他們儘快帶走。最好今晚就走。”
王三道:“蕭公子想怎麼走?”
蕭寧道:“適才在下已與鍾夫人商量了一下,走水路應該安全些。用在下的商船向東,過祝阿、樂安郡,在高密郡下海,坐海船直達會稽。”
王三笑道:“蕭公子打的好算盤,只不過如今鍾老大這府被人圍得團團轉,蕭公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