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不僅僅是失敗那麼簡單。
而更讓他憂慮的地方在於,這次沒能殺了夏塵,也許就再沒有任何機會了,以夏塵的成長速度,用不了多少時間,雙方的力量平衡就會平衡甚至徹底對調。
相比這更大的隱憂,暴露殺局反倒顯得不那麼重要,畢竟就算他當眾殺死夏塵,門派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將他處死。
神通一重修士,每一個都是人中之傑,門派的頂尖存在。即使是祖師,也不會輕易處罰弟子。
想到這裡,嶽子峰下了狠心,他身影絲毫不慢,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狠狠射向洞口,無論是否有人看見,或者有人阻攔,他今天都必須殺掉夏塵。
夏塵雖然底牌不斷,力量也不錯,但是畢竟只是後天境界,嶽子峰相信,如果自己全力一擊,絕對可以秒殺夏塵。
剛衝出洞口,嶽子峰就看見,夜色下夏塵並沒有跑遠,而是停在距離他還不到十丈的地方,居然還靜靜地看著他。
然後,嶽子峰的心便沉了下去,因為在夏塵的身旁,他還看見了韓東宇和戰空塵,兩大神通一重修士,正滿臉怒容地看著他。
有這兩人在,他就算竭盡全力,也不可能殺了夏塵。
嶽子峰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這種感覺無限的刺心,讓他很想自嘲的苦笑。
原來,夏塵是在這裡等待著他,恐怕從夏塵進入定情殿的那一刻起,韓東宇和戰空塵便在外面等候了,或許,兩人根本就是目睹著他走進去的。
從開始的時候,殺局便已經失敗了。
早知如此,我何必這麼費勁……嶽子峰嘆了口氣,感覺今天真倒黴。
“師兄,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殺了那小畜生,我們殺了他,頂多是被祖師責罰,但是不殺他,就是養虎為……”徐芳充滿殺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然後突然卡殼。
她同樣看到了戰空塵和韓東宇,心中的震驚難以形容:“掌門師兄、韓師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你們來幹什麼?”
嶽子峰苦笑一聲,心想師妹一心修煉,腦子似乎有點不太靈光,這麼愚蠢的問題也能問出口?
“我們早就在這裡了,而且是親眼看見夏塵走進去的,就是想看看,你們是如何對正玄派最優秀的弟子下毒手?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戰空塵淡淡地道。
他語氣平靜,但是平靜裡蘊含著深深地怒火,卻是誰都聽得出來。
徐芳神色一震,沉默不語,她性情暴烈,但是那也分對什麼人,而且有錯在先,此時自然是無話可說。
“我沒什麼話說,甘願請掌門師兄責罰,而且我和師妹想殺夏塵是什麼原因,想必掌門師兄和韓師兄也知道,夏塵必定是殺死我和徐師妹弟子的兇手,還請掌門師兄明察,給我和徐師妹一個交代。”嶽子峰坦然道。
事到如今,再隱瞞也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索性承認,反正也不可能對兩人有什麼實質性的重罰,嶽子峰想得很明白。
至於閃電符的事情,他本想說出來算作證據,但是還是沒有說。閃電符可不是他獨家所有,夏塵完全可以辯解說是歷練得來,而且他給弟子閃電符,本來就是存了殺死夏塵的心思,又怎麼會親口說出來。
“我可沒有權力責罰你,我只是代老祖和祖師執掌門派,你的事情,我要上報給祖師,然後才有定奪,在命令沒出來之前,你在自己洞府裡禁足吧。”戰空塵冷冷地道。
“你也是一樣。”他看向徐芳,淡淡地道。
“上報給祖師?還要禁足?”嶽子峰一驚,隨即怒道,“掌門師兄,我知道我和師妹犯了錯誤,但是這件事情有可原,何況小畜……夏塵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為什麼還要上報祖師,還讓我禁足?”
他心裡焦急異常,沒想到事情竟這麼嚴重,戰空塵這麼說,等於是把他扣在了洞府的囚籠裡,如果祖師一輩子不下命令,難道他要困在洞府一輩子?
“掌門師兄,我不服!”徐芳怒眼圓睜,雙眼冒火的看著夏塵,厲聲道,“這個小畜生殺死了我的弟子,你們不追查也就算了,我和師兄親自為弟子報仇,你們阻攔不說,還要禁足我和師兄,天下有這個道理嗎?這個小畜生,什麼時候比我們還要重要了?”
“這些問題早都說過了,是你們一意孤行。”戰空塵冷冷道,“你們的弟子被殺,有證據表明是夏塵所為嗎?如果沒有,僅僅是出於懷疑,就對夏塵出手,那麼就算是神通修士,也要受到祖師的處罰。”
他語氣斬釘截鐵,顯示出不可抗拒之意。
嶽子峰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