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塵臉色凝重,緩步走了過去,看著青色光球皺起眉頭,毫無疑問,這光球裡肯定就是薛一真的閉關之地,薛家老祖就在裡面。
剛才爆破符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但是還是沒有對禁制造成不可逆的損毀,禁制的強大,同樣超出了他的想象。
影響肯定是有,但是並不大,而且爆破符的衝擊,肯定讓禁制裡面的薛一真有所察覺,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夏塵心裡再次升起強烈的緊迫感,此時不用靠直覺,僅僅是猜測,他也知道里面的薛一真肯定到了緊要關頭,否則絕不會遇到如此衝擊還能保持沉默。
他從懷裡連續掏出數張烈火符和寒冰符,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用真氣激發,便向著禁制光球拋了過去。
常言道水火無情,那麼水與火加起來的力量必然更為強大,雖然烈火符和寒冰符的威力遠不如爆破符,但是夏塵已經用聚寶盆複製了很多張,當量變達到一定程度,必然會引起質變。
轟轟轟!極寒與極熱的同時相遇化成威力極為強大的爆炸,可怖地衝擊浪猶如一道道威力無窮的拳頭,重重地轟在禁制光球上。每一下,都讓這高達十丈的光球劇烈地顫抖起來,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崩裂成無數碎片徹底消失。
然而,夏塵的臉色卻漸漸難看起來,他能看出來,禁制光球看似在爆炸中到達崩潰的邊緣,實際上卻是安穩如山。因為禁紋具有一種可以平均力量的功能,每一次爆炸的力量,都等於被光球平均承受,看似顫抖,那只是因為整體受力的原因。
如果是這樣,他就是丟擲一百張寒冰符和烈火符也不可能爆開禁制光球。
看上去,禁制光球就象是一個堅固無比的烏龜殼,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堅固,就讓人無計可施。
夏塵咬了咬牙,他並不想消耗力氣,因為即使打碎了烏龜殼,裡面還有個強大無比的老頭子需要面對,保留一分真氣,便多了一分希望。但是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緊迫感越來越強烈了,夏塵不再猶豫,舉起裂空劍,頃刻間灌滿了真氣,對著禁制光球,狠狠一劍劈砍下去。
砰!如水的劍光發出令人心悸地嘶嘶之聲,重重砍在禁紋上,頓時發出長長的金鐵交鳴之聲,就象砍中的不是禁制,而是無比堅硬的鐵球。
青色光幕上出現一道深深地凹槽,劍光深陷其中,長驅而入。禁紋劇烈地跳動著,在裂空劍無匹的威力下不停的斷裂消失,就象是一條荊棘之路被硬生生開闢,一路到底。
但是隨著禁紋閃動,青色光球不斷生出延綿不斷的再生之力,一條禁紋碎裂,馬上又有新的禁紋產生,猶如不要命的蝗蟲一般填補上去,抵消著裂空劍恐怖的威力。
青色光球發出嗡嗡響,通體大放光明,似乎也執行到了極致,來抵擋法寶可怕的一擊。
良久,無匹的劍光終於沒有能破開連綿不絕地禁紋,隨著力量消耗,劍光逐漸黯淡下去,青色光球也漸漸恢復平靜。
夏塵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剛才那一劍他已經用了全力,居然還是沒有破開禁制,這烏龜殼怎麼那麼堅硬。
如果連使用法寶都破不開這該死的禁制,那該怎麼辦?難道現在就要動用小黑?
他退後兩步,不甘地看著青色光球,大吼一聲,再次舉起裂空劍狠狠劈落。
比剛才更加耀眼地劍光閃爍起來,直接在空中化成一道奔流不息的劍光之河,帶著恐怖之極地聲威,筆直地紮在巨大的光球上。看上去,就好象一道天外流星,以恐怖的威勢撞在一顆行星上面。
這是夏塵所能使出來的最強一擊,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是真正的神通一重修士正面面對,也要鄭重應對。
禁制再次大放光亮,被劍光衝擊的地方,頃刻之間深深陷進去一大塊,似乎已經被劈砍處一道巨大的縫隙,陷進去的邊緣變得相對薄弱,甚至有些透明,用肉眼便可看見裡面明亮的一角空間。
爺就不信了,劈不死你……夏塵咬著牙齒髮狠。
禁紋劇烈地抖動起來,排列成層層遍佈的防護層,抵消著這可怕的劍光。
如水的劍波已經斬落到了光球的最後一層,眼看就要將這大氣球象切西瓜一樣切成兩半,但是禁紋的再生能力再次發揮了作用,終於抵消了裂空劍最強的鋒芒,終究是功虧一簣,未能突破那最堅韌的屏障。就象一條陷入泥汙中的魚,逐漸失去活力。
隨後,禁紋強勁地反彈回來,突然發出一道迅捷無倫的攻擊,將裂空劍和夏塵狠狠地彈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