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難怪,成了淑太妃的小淑妃始終不肯死心,還起了心思妄圖勾搭肅方帝。
謝姝寧雖不知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卻也猜得出淑太妃的目的,左不過是想要用子嗣來改變自己的處境。
但她功虧一簣,到底沒能成功。一個個狼子野心的,難免要互相咬上一口,有些人贏了有些人卻輸了,輸了的就輸得連蔽體的衣裳也無。謝姝寧想著容家如果知道了淑太妃在宮裡頭的兵敗如山倒,會如何應對。
走到炎炎的天光底下,謝姝寧神色淡漠地看了看簷角下掛著的那一串鈴。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過來。
以肅方帝的性子,就算淑太妃得了他的歡心,也只不過是歡心而已,他是絕不會為了這點子歡愉便想方設法地叫淑太妃重獲新生的。子嗣倒重要,可也沒能重要過旁的去。
他真正想要的東西。怕是同方才她隱隱約約聽到的那一句話有關。
容家,金礦……
這年頭,金子值錢著呢。若能坐擁一座金礦,豈不是立即便要富不可擋?
皇貴妃既都知道了,想必這事不會假。可容家在哪裡尋的金礦?
謝姝寧額上冒出些薄汗來,回憶前一世,她根本不記得容家有座金礦。
一整座金礦,能為容家帶來多少財富,幾乎不必細想。就能叫人覺得訝然。容家若真有,她不會連一點印象也無。更何況,她分明記得。容家一度衰敗過。而彼時,慶隆帝活著,淑太妃也一直都是她的淑妃娘娘,在宮裡頭過得如魚得水。也為她身後的容家帶來了許多助力。
可即便是那樣。容家的富貴也並不太叫人眼紅。
而且,開挖金礦的動靜,必不會太小,但她記憶中並沒有這樣一回事。
謝姝寧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記差了,畢竟前一世她關注容家的時間點實在有些過晚。
直至那一年燕淮扶了淑妃的十五皇子登基,自己攝政之後,她才注意起了淑妃身後的容家。
也是那時,容家開始猖獗起來。頗有種狗仗人勢的意味在裡頭。
燕淮性子古怪,所有人都以為他既然扶了淑妃的兒子當皇帝。哪怕只是個傀儡皇帝,那裡頭肯定也還是有不一樣的意思在,至少也該區別待遇下,優待容氏一族。
可誰知,容家囂張了沒多久,就被燕淮給收拾了,毫不留情。
謝姝寧想得深了,不禁有些頭疼。
時日久遠,這會要想將往事全都事無鉅細地一一想起,實不容易。
跟在邊上的圖蘭看出了端倪,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