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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落地便瞧見了人。

仔細想一想,倒還真像是個巧合。

他滿心都是疑慮,嘴角翕動著,盤算著究竟該如何告訴汪仁。

印公驟然惱火起來,必是因為他家小姐先一步印公找到了人,覺得失了面子,有些下不來臺了。可事已至此,眼下不論他怎麼說,印公只怕都是消不了氣的。

小七琢磨著,終於開口道:“小的不知。”

想要說謊誆了汪仁去,那可不是尋常人能辦到的事,小七自認沒有此等本事,又因沒有得了謝姝寧的吩咐不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得索性拿“不知”二字來回汪仁的話。

因這也算是真話,他說話時的聲音落在汪仁耳中時,便顯得極為平穩鎮定。

故而汪仁聽了這話連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只屈指輕輕叩響桌案,道:“罷了,你回去吧。”

小七一頓,驀地抬起頭來,帶著一臉劫後餘生般的慶幸連聲告退。

這一回,他一直出了東廠,也再沒有人再攔他。

小七出了門不由長出一口氣,飛快地沿著長街往北城去。

夜色寂寂,很快梆子敲過了三更。

汪仁的屋子裡仍亮著燈,一室通明。他孤身一人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攥著一把的紙,上頭每一張記著的都是四處蒐羅來的訊息。靜默了片刻,手指漸漸用力,他將手裡的一把紙揉得皺巴巴的,而後一下攥緊,攥成了個稜角猙獰的球,被他輕飄飄地往外一拋,這顆球便擦過燃著的油燈倏忽燒了起來。

火舌像活著的一般,貪婪地將整顆球都給緊緊裹了起來,眨眼間便將其燒成了灰燼撲簌簌落在地上。

汪仁半眯著桃花眼,似睡非睡,打了個哈欠。

他倚在那坐了片刻,忽將眼睛大睜,嘟噥了句:“也罷,總算飯還是吃得上。”至於燕淮的事,等到他吃完了那頓飯,多的是機會收拾。這般想著,他心裡舒坦了些,只滿心記掛起那些將由宋氏親自下廚烹煮的酒菜來。

貪、嗔、痴、恨、愛、別離、求不得……

這裡頭最毒的莫過於求不得三字。

人心一旦起了執念,若始終求而不得,必日夜寢食難安。

他想吃那頓飯,想得也已許多日不曾好好闔眼睡上過一覺。

換了衣裳睡下,他在暗夜裡翻個身,突然一把驚坐了起來,皺眉自語道:“也不知要煮上幾道菜,過會再累著了……”

如是想著,他不覺又想起自己也已許多日未曾見過宋氏,不知她的眼睛痊癒�